有那么个人,还细细嚼了几口,挤眉弄眼的道:“这味道还可以啊,我吃着还有些肉味儿。”
这人旁边的长辈,立刻打了那逗比一下,让他正经一点。
田沅经了里面,见那专门用来煮蝗虫的锅子还在冒着热气,阿华和阿涓一个在烧火,一个在不断的将早已煮熟的蝗虫过水冷却,她们两的脸上身上都是一身的汗。
田沅如今看着这些东西就来气,如今糟了灾,这日常用品的用品的价格,都往上抬了抬,就连盐也是比往常贵了不少。
田沅在家煮了打量的蝗虫,最然这锅里的水一直都没有倒掉,可不管怎么样,也要时常往里面添补一点盐。这些日子花销的盐块,可是不小的一比费用。
外头吵得那么响,在家里也能听得一清二楚,阿华和阿涓都没有上前说话,就连手里的活,也特意干的小心一些。
田沅低着头,吸了两下鼻子,道:“阿华去给我打些水来,你看我才去外头站了那么一会儿,脸上就染上尘土了。”
阿华立刻放下手中的火钳,将手往自己的围裙上擦了两下,立刻去给田沅调了一盆温水。
外面那些人,暂时是被震慑住了,可说不得什么时候,又会吵闹起来。
钱氏将田沅拘在屋内,就连那煮蝗虫的锅子旁,钱氏都不让她去。
“你真是的……那些事儿你先别管了,让安氏管去。”钱氏看田沅,没由来的道。
“阿婆你又说笑了,弟媳她要照顾阿佑,哪儿有空管家中的事情。”田沅继续喝着水,将喉管里的东西,全都冲下去。
“就你知道心疼人,我成了坏人了是不是。这不该你管的事情,你管的那么起劲做什么?你如今好事做尽了,你也没得到一句好来。”钱氏双手一摊,没好气的说。
田沅笑盈盈的看着钱氏,任由钱氏教训她,
钱氏点了点田沅的额头,一脸嫌恶的道:“你笑什么呢!我教训你你好笑,是不是嫌我说的不对?”
“没有,没有……阿婆你说的都对。”田沅看了外头,道:“阿佑应该是要醒了,阿婆你是不是该去看看,没有你在弟媳身边,她这么忙的过来。”
说着便隐隐的听见婴儿的哭声,钱氏立刻起身,要去安氏房中,这走过田沅身边的时候,还顺道往田沅后背上拍了一记。
田希的出现,让外头那些人彻底打了退堂鼓。田希却看着那些刺头,紧咬着牙,让他们安分一点。
田里那么多事都没有做,难道就因为有了蝗虫,就将田地荒废了不成?
如今只要抓点儿蝗虫,就能换到一天的口粮,还管田地做什么。这天上的蝗虫那么多,什么时候能抓的尽。
这样短视的想法,听得田希是连连叹息。可要不是这些村人愚笨,他又怎么能轻松的管理这村子呢。
等这些闹事的人散了,田浩继续支起桌椅,开始兑换米粮。只是这以前一后兑换的比例,出现了严重的落差,直接少了有三分之一。
那些小孩儿是不知道轻重,可等拿回去,那些大人掂了掂分量,便上门理论来了。
田浩让那些站在他身后撑场面的壮汉,将那人拦下,自个儿坐在那里,老神在在的道:“你们不是说怕吃出事儿来嘛?那我就少给你们一点儿,反正你们也不稀罕这东西不是?”
来理论的人,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只得拿着那袋“缺斤少两”的东西走了。
村人用蝗虫兑换粮食的热情依旧,可换来的粮食已经不能够填饱肚子了,只得又拿起了锄头,继续去田里劳作。
此时播种,确实是不明智的,可翻动田地,使土地疏松,却是什么时候都可以的。
清泉村中的蝗虫少,只要比较过的,就都能体会到。这田地之间,又没有东西挡着,怎么就偏偏清泉村的蝗虫最少呢?
清泉县一直都是县中产粮的大村,按说蝗虫应该都往哪里跑才对,怎么会反着来呢?这一连串的疑问,困扰着村外的人。
其实要是有心人发现,其实李家村和钱家村的蝗虫,也比其他地方要少。
不说人,就连蝗虫也是趋利避害的,知道有个地方的人,逮着它们就煮的地方,蝗虫自然不敢再涉足。
沈朴在县衙之中,将田沅一系列的治蝗手段,都跟如今的临泉县县令一一分说。
原本的陶县令,早已调到了富硕的地方,继续去当他的县令,而新调来的县令,还没在临泉县扎稳脚跟,正是要仰仗衙中这些书吏及衙役的时候。
这新县令耳边听着那些良策,双眼是越来越亮,看沈朴的眼神,就跟看个稀世宝贝似得。
这金县令立刻换了厂服,打算亲自去见一见清泉村中的景象,以及会一会田沅这位小友。
这位金县令还真是一个行动派,说去就去,他立刻让人拉了县衙中的马车,拉了沈朴一道上车,往清泉村去了。
这一回,临泉县的损失颇为惨重,可不是每一个地方,都像清泉村那样幸运,早早的做了准备,并有了应对的策略。
金县令早已将县中的情景与刺史说过,并且旁敲侧击的问了问,有没有可能奏报朝廷减免赋税。
可刺史如今也为这蝗灾之事焦头烂额,哪有心情说这没影儿的事。
虽然伤了心,可这蝗虫还得用盐水煮透,不然腐烂后长什么不好的东西来,传染到人身上,那就可完了。
安氏和阿佑,如今不到这边晒了蝗虫的院子里来,都在自己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