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教训媳妇,这也是常有的事,不过居然拿到众人面前来说,来事少有的。
田里干活的人,抬头看了一眼,便摇摇头,继续在田里干活了。
那媳妇只知道哭,手里挎着个篮子,低着头不断地抽泣。
“你还有脸哭了,走走走……你跟你爹将饭钱要来,居然要饭要到我家里来了。”那婆婆一副掀起的嘴脸,见她儿媳妇不走,还狠狠的推了她一下,并往她儿媳妇的胳膊上拧了一把。
田沅皱着眉头看着,不过也没想着过去说理。这种妇人,胡搅蛮缠的功夫最是厉害,满嘴说的话都是要被和谐过一遍的,嗓门还出奇的大,不让她说痛快的,不会停。
大家都对婆婆欺负儿媳妇的事情习以为常,大家也都没有想到,那个媳妇回去之后,什么都没做,居然将裤腰带解了下来,在自家房梁上上吊了。
这只要出了人命,那就成了大事了。田希的脸是黑的不行,他都打算做完今年,就将不做这里长了,打算将这里长的位置交给田浩,可没想到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死了的媳妇儿,是从村外嫁过来的,这死了没多久,那村子里的人,就过来抢尸体了。
清泉村里与那家相近的,自然是帮着拦住,村外来的那些人。
两村的人,魏晋分明,互相瞪着眼睛,两相一看,发现居然有点眼熟。
“哟……我说是谁呢,原来你是上河村的人啊。是还没被打够是不是,又来讨打了?”
这上河村,便是建了水坝,将河水拦截了的那村子。
如今这村子里的人,可不好过,到哪儿都要被别人说嘴。他们要是与清泉村的人打赢了好好,别的村的人,自会福气。可他们输了,连水坝都被毁了,自然也就没了脸。
下河村的人,见被人处来了,都下意识的低了低头,这些日子,他们可没少被埋汰。
“你少跟我们废话,一码归一码,我女儿被你们村子里的人逼死了,还有理了是不是?”
下河村的人,又抖了起来,举着手中的棍子,开始吵闹,还往前走了几步。
“她哪儿被逼死的,根本就是她心虚,自个儿想不开,拿了腰带吊死了。我们家的人,还是听别人说了,才往家里头赶的,回来的时候,她的尸体都凉了。”
中年妇人举着个锅铲,其实熊熊的走上前来,她指着她的亲家公,单手做茶壶状,道:“你女儿可真的是好的很呐,见你来了,就巴巴的拿了我家里的饭菜招待你,将她公公和男人都忘到一边去了,这样吃里扒外的媳妇,我还不敢要呢。你今个儿既然来了,那就将饭钱给我。”
那老头倒是越说越来劲,直接就骂道:“放你n你的狗屁!我女儿那是在孝顺我。怎么到了你嘴里,就臭成这样了?我真是后悔,将女儿嫁到你家去。”
“你当初可不是这样的,还不是我家给得定钱高,你才将女儿欢欢喜喜的嫁到我家来,怎么这会儿后悔了?再说吃饭那事儿,你女儿拿了我家的东西孝顺你,她还真是孝顺啊!”
原本只是男女单骂,渐渐的就成了男女混合双骂,再后来就升级成了混战。
等田希到的时候,两方人马已经搅和在了一起,打得是昏天地暗。
田希的脑仁一抽抽的在疼,还好是在村里,只要没人去告官,他就能解决了。
上河村的人,到底是少了些,没一会儿就全都被制服了。
清泉村内,还有几家后来加入的。原来是有些来看热闹的,被流拳击中后,为了打回来便家里入了战局。
田希让村中的壮汉,将这些人分开,又将上河村的人分开看管,这才让然去请了上河村的村长和里长来。
田希和上河村的村长与里长也算相熟,平日里去县衙门,罩上面也会闲聊几句。
都是一个县里的,自然也有些攀比,可田希确实县中所有里长里头一份的,就连县令见了他,也要客气上两句。
这一次,也能说谁对谁错,两边都有理也都没理,如今领头的都在田希跟前站着。
田希与上河村的里长,道:“事情呢……老哥哥你也知道了,你看看要怎么办吧?我是老了,再也管不了事了。”
田浩站在田希身后,低头笑了笑,他的阿爷昨个儿,还大声的教训他呢,那精神气儿,跟的小伙子没什么两样。
上河村的村长和里长,脸上都有些挂不住,按说这样的事情,每人各打五十大板,领回去再教训教训就得了,哪还有那么多事。
这三堂会审的架势,那是做给站着的那几个人看得,明明就是在给上河村的村长和里长下马威。
上河村的里长道:“我这村里的,到底是死了女儿,有些激动。做算真做了一些……一些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嘛,咱们还是先将那小媳妇的身后事给办了吧。到底是上河村里出来的,我怎么着也该出点儿钱。”
这事情往别的事情上一引,田希没表示什么,倒是将那老妇人给勾了过去。
那可是钱啊……
“哎哎哎,你老给多少啊,给我透露透露。我那媳妇也真是想不开,不过就是说了她两句,就把命给作没了。”中年妇人做出一副可惜的样子。
死这个的爹,将那妇人推倒一旁,凑上前来,道:“我才不会让我女儿死了不安宁,她定是受不了你们家了,所以才想不开……呜……我那苦命的女儿啊!”
这上吊死的人,一般也不能葬在祖坟里,要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