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洁觉得这个世界充满了讽刺,她宁愿端木无尘没有出现,从此和陈福辉两清,和端木无尘两清。
可是这个世界从来不以某个人的意志为转移,她没有哭泣,她不想在他的面前表露出自己的脆弱。
端木无尘也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沉默。
沉默许久之后,谢韫洁打破了沉默:“这一次谢谢你了,不过既然分手了,就不要再随意进入别人的世界。”
谢韫洁面无表情,如同玩偶在开口。
“好。”
端木无尘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谢韫洁站在原地,一刻钟之后,她转过身,熟悉的身影早已经走远消失。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流淌而下,悲泣声越发的撕心裂肺。
远处的阴影里,端木无尘默默的看着这一幕。
端木无尘如何不明白,把赤裸裸的真相放到台上,对于谢韫洁的伤害最大。
可是有些路,一旦走上去,就很难回头。急病需猛药,这一剂猛药也许能让她幡然醒悟,也有可能让她彻底堕落。无论结果如何,端木无尘能做的只有这么多。
他不是神,无法任意去改变别人的人生,他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他需要守护的东西还有很多。
这场哭泣,持续了近一个小时,哭倦了的谢韫洁,流着泪,丢了魂,朝着家的方向而回。
端木无尘走出阴影,抬头望了一眼天空,转身离去。
这一场青春的爱情,于此正式谢幕。
警卫局。
张婧此刻的心情就仿佛是做了一趟过山车,她用自己的身体用自己的廉耻换取了上位的机会,权利的滋味她不过刚刚尝了一口,竟然就吃到了毒药。
朱彦铭把张婧调到装备科,装备科油水不少,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换成别人被调到这里,都会感到庆幸。
可是张婧不同,下午刚刚宣布调她做朱彦铭的助力秘书,助理秘书看似不起眼,可事实上隐形权利很大,近乎于朱彦铭的影子,况且其内隐含的意义,所有人都十分清楚。
可是不到半天,张婧再次被调动,就颇有打入冷宫的意思。
张婧心里不平衡,自己刚刚的态度确实是差了一点,可是谁也想不到,那少年来头竟然大到连朱彦铭都要讨好的地步。
越想越不平衡,她忍不住朝着朱彦铭的办公室而去。
“为什么?”
张婧终究年岁不大,负气而来,问题直接,没有丝毫的遮掩。
朱彦铭皱了皱眉头,他现在有点后悔中午一个冲动了,倒不是怕什么,只是张婧这个年岁的姑娘,身上终究还是有一些棱角,有时候容易犯犟。
想了想,还是觉得要安抚好张婧,后院刚刚起火,这时候不适合把火势扩大,不由解释道:“为什么,连我都需要装孙子,你得罪了人家,我自然要做出表态。装备科不错,先在那边呆一段时间,我不会亏待你的。”
张婧的气,立刻就消了大半,与其说是气,不如说是恐惧,她怕因此受到朱彦铭的冷落。她把希望都压了上去,怕自己失败。
原本怒气匆匆的面庞,立刻变成一副委屈的模样,身体不由一个倾斜,倚靠到朱彦铭的身上,略带哭腔:“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手掌不忘在朱彦铭的身上轻轻的抚摸起来,如此一来,朱彦铭又有了火气。张婧会自动投怀送抱,自然不会故作羞涩,顺水推舟,香艳满室。
“谁这么坏偷偷告我的状。”
激情之后,张婧似无意问道。
朱彦铭笑了笑,不说话,只是撩拨她的身体,张婧的那点小心思,他如何看不穿。
朱彦铭不说,张婧自然不敢再问。
自此,两个人算是正式勾搭上了。
天茗茶楼。
陈福辉在这里等人,他自然不甘心。
托人传了信,点了一壶上好的龙井,静静的等待。
陈浩其实并不想来赴这个约,他知道陈福辉想要通过他这里知道什么,就是因为知道,才不想赴这个约。
陈福辉做这个行当,自然是黑白两道都有靠山,陈浩就是陈福辉在白道的靠山。
陈浩进入雅间,陈福辉立刻站起来相迎:“陈局,上好的龙井,您尝尝。”
陈浩点了点头头,在陈福辉对面落座,没等陈福辉斟茶,直接开口:“小陈,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能告诉你的,那就是不要去招惹这个年轻人,乖乖的按他的做。有些人,不是你能得罪的起的。”
陈福辉没有预料到陈浩会说的这么直接坚决,心立刻就凉了半截。
“茶我就不喝了,以后要是没什么事,就不要来找我了。”
没有理会还没回过神的陈浩,起身留下这句话,就直接走人了。
陈福辉一屁股坐下去,他意识到陈浩这是在和他划清界限,看来自己是真的得罪了了不起的人物。
“呸,你们这群吸血鬼,平日里恨不得榨干我的骨髓,现在有事,拍拍屁股就这样走了。”
陈福辉独自咒骂着,恨即将割肉的金币,恨和陈浩这条线的中断,为了维系这边的关系,他花了不少的心思和钱财,就这样就断了。
大杯大杯喝着龙井茶,直到连茶味都不再明显,不甘心的陈福辉,只能认命离开。
奇峰商会。
端木无尘南下南悦城之时,和傅奇峰借了一笔不小的钱,现在自然要把这笔钱还回来。
傅奇峰并没有在商会里,傅奇琪倒是在。
傅奇琪自然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