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听到叶纪谭竟然想把叶寒萱接回去,四爷直接抿着薄唇,冷睨了叶纪谭一眼:
“萱儿自有本王护着,劳景博侯费心了。”
话是这么说,但四爷一时半会儿倒是真的没有再想把叶寒萱带出荣庆王府的念头了。
荣庆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那么多年过去了,四爷已经没什么兴趣去知道了。
便连曾经最亲的皇上,也能有如此面目,再看荣庆王这个十几年对自己不闻不问的生父,
四爷越发没有探寻下去的yù_wàng,心里一片平静。
至于四王爷府,除非是将那个内鬼揪出来,否则的话,他亦不放心萱儿回去。
“时辰已经不早了,景博侯,请回吧。”
四爷抬了抬手,让叶纪谭可以走了。
看到四爷如此过河拆桥,知道了一把就把自己这个知情人给甩一边了,叶纪谭哭笑不得。
他说他不会再伤害紫苏母子三人,更不会为了紫苏而为难萱儿,说的都是实话。
算了,也是他以前素行不良的关系,他也怪不得四爷如此不信任他,不愿意让他与萱儿见上一面:
“萱儿的身子虚,你在她的身上多费点心吧。
医人不自医,这是自古以来都不变的道理。
若是你不够细心,这样的事情,一次没成功,第二次、第三次却是不一定也不成功。
若是萱儿在你的手上受到伤害,我必会把她接回。
就算她不想看到我,也没有关系,我只是想保护她,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的。”
“你想得太多了。”
四爷瞥了叶纪谭一眼,丝毫不把叶纪谭的话放在眼里。
意外一次就够了,他是绝对不可能让这样的意外再出现第二次。
“最好是如此。”
叶纪谭不甘地应了一句,这才转身离开。
“人已经走了?”
看到四爷回来了,叶寒萱很是冷淡地问了一句。
四爷是在荣庆王府与叶纪谭见得面,只要有鹿鸣在,叶寒萱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叶纪谭来了一事。
“已经走了。”
四爷应了一句,这才在叶寒萱的身边坐下:
“萱儿,你可曾后悔嫁给本王?”
想到皇上对自己所有的好,都是有原因的,并非出自于真心。
而所有的情况也被叶寒萱通通都给猜准了,皇上如今对他的圣宠,将来只会害到自己,
看着叶寒萱,四爷干脆问了一句。
“他都对你说了什么?”
看到向来极为自信的四爷竟然问出这种问题,叶寒萱挑了挑眉毛,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四爷。
以前她若是在四爷的面前,提一些类似于这种问题的“如果”,四爷定然不悦。
今天这是怎么了,四爷竟然主动提了这个话题:
“虽然我不知道那个人与你说了什么,但我能说的是,你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跟他进的不是一个门儿,所以想法是不一样的。”
叶纪谭到底对四爷说了什么,竟会叫四爷问出这种问题来。
“萱儿,你猜对了,皇上对我的圣宠,的确有问题。”
叶寒萱全然站在自己这边的态度,叫原本内心极为阴郁的四爷,情绪一下子缓减了下来。
“怎么回事儿?”
看到这么快,四爷就肯定了自己的话,叶寒萱就越发好奇,今天叶纪谭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来找的四爷。
四爷待叶寒萱极为坦诚,把自己才知道的情况,通通都告诉了叶寒萱。
“竟然是这样的?”
听到这都扯出一个神棍道乞来了,叶寒萱眨了眨眼睛,摸摸下巴,总算是把皇上的情况都盘算通了。
她之前是奇怪,天底下怎么会有人宠侄子多过到儿子。
合着是因为儿子会跟自己抢皇帝的位置,但是四爷这个侄子却是能帮他保住的位置。
多么简单粗暴的答案啊,但是一有了这个答案,叶寒萱反而相信了。
“要真是这样,那么所有的事情都说得通了。”
叶寒萱点点头,要是一直弄不清楚皇上到底在想什么,她会头疼,会害怕。
可是,一旦弄明白了皇上到底在玩儿什么把戏,她之前的担忧反而通通都没有了。
依照那个道乞的说法,皇上现如今的一身龙气与贵气,都是出自于荣庆王跟四爷二人。
都说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
这句话用在皇帝的身上,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皇上借用了荣庆王与四爷父子俩的贵气与龙气,才能走到今天。
若是她与四爷有了儿子,用道乞的话来说,就是皇上把他曾经得来的一切,都还回去的时候了。
面对一个即将抢走自己所有一切的小婴孩儿,皇上怎么能不怕、不厌、不恶。
如果可以的话,皇上估计亲手解决了她跟四爷的孩子的心也有了。
只不过,现在的皇上还不行,更不能。
只要皇上还信那道乞的话,那么皇上一定还要靠四爷替他保住江山与皇位。
光是冲着这一点,皇上只敢对她和四爷的孩子下手,而不敢动四爷下手。
四爷一旦没了,皇上就没了贵气与龙气的来源,那么皇上的位置也就坐不稳了。
想着有四爷在,皇上的确是省心省时省力,当一个史上最轻松的皇帝,
叶寒萱不得不承认,皇上只要坐在高堂之下,所有的事情都有四爷帮他处理了,那个道乞的话还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