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另一旁的曹悦心一眼,叶寒萱了然地笑笑,一下子就明白是什么情况了。
上了马车之后,韩芳沁跟曹悦心也是一左一右地待在叶寒萱的两边。
作为住在一起许久的亲戚姐妹,曹悦心跟韩芳沁却是连一个眼神的接触都没有。
要是不知道的人看到两人的这个样子,绝对不会想到,她们俩以前“很好”过。
有叶寒萱在,三人很是容易地就入了宫。
曹悦心早就听说了,但凡入宫之后,入宫之人必须下马车,步行前进。
这就是宫规!
偌大一个皇宫,若是光靠两条腿走过去,便是见到贵人了,也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为了不失礼于人前,入宫最好的装扮就是轻便、大方,绝不可浓妆艳抹,穿金戴银。
可是今天曹悦心真的有机会入宫了,却发现她爹说的也并不完全对。
只要跟在叶寒萱这个大表嫂的身边,她是可以不用下马车的。
只要跟在叶寒萱的身边,她可以不用步行前进,劳累一番。
原来在规矩面前,其实是有人可以破例,走不一样的路的。
想着自己今天的打扮,曹悦心松了一口气。
她今天的打扮还可以,中规中矩,不容易被人挑了礼,
想到此,曹悦心打量了叶寒萱一眼,这次入宫,她再次肯定了,叶寒萱这个大表嫂,果然很不一样。
曹悦心瞥了韩芳沁一眼,就不知道她那个高高在上的姑姑入了宫,是不是也能有这个待遇。
想着曹颖在皇上与太后的面前并不受待见,曹悦心觉得,怕是就连曹颖这个荣庆王妃都没有这个待遇。
“太后娘娘,朝阳郡主来了。”
叶寒萱一到宫里,宫里的人马上把叶寒萱带到了太后的面前。
叶寒萱看到太后的时候,太后果然一副虚弱之色地半躺在贵妃椅上。
“朝阳郡主,几日太后总觉得头疼得厉害,但是偏偏御医又看不出什么问题,你看?”
石嬷嬷担心地看着太后,然后望叶寒萱给想一个能帮太后的法子。
听到石嬷嬷的话,叶寒萱上前替太后把了脉,然后才放松地说道:
“可能是太后以前太过劳神,所以沉疴复发,这应该不是太后第一次头疼了。”
想到后宫的女子那么难混,一堆暗害谋杀的,太后这痛那病的,倒也算是正常情况。
“石嬷嬷,替我准备一盆稍烫的热水,我要净手。”
叶寒萱看着石嬷嬷,提了一个要求。
“是。”
看到叶寒萱在确定了太后的情况,并不是像其他御医一般,束手无策,一点办法也没有,马上欢喜地去办了。
水的温度对于人来说,有一点烫。
只不过,叶寒萱却是面不改色地把双手浸在烫人的热水之中。
等到自己的手烫到发红之后,叶寒萱又抹了点油在自己的手上,再将自己的手搓热。
做完所有的准备工作,叶寒萱的双指则轻而带有巧劲儿地在太后的太阳穴入一顶一拎一按。
太后原本只觉得头疼闹得厉害,突然,两处太阳穴一烫,一使力,酸得太后直哼哼。
光是听太后这声音,旁人还以为太后这是疼的。
但是石嬷嬷却是清楚地看到,太后原本因为头疼之症一直紧锁着的眉头,此时却是松开来了。
看到太后整张脸的表情都舒展开来了,石嬷嬷顿时高兴得不行。
大概按了有一柱香的时间,太后虽然一直哼哼,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是越来越舒缓。
直按到最后,太后不再吭声,反而躺在椅子上,就那么安稳地睡了过去。
石竹拿过披袍,披盖在太后的身上,这才领着叶寒萱走出寝宫:
“朝阳郡主,您是不知道,太后的头疼症已经发了有两日了。
御医院里的那些御医,开来开去还是就那么几味药,对太后的病情一点帮助都没有。
这两日,太后被折腾的都没怎么睡,这下子,可算是可以安稳地睡上一觉了。”
“石嬷嬷,您的要东西。”
一个小宫女手里拿着一盒药膏,石嬷嬷则把药膏交到了叶寒萱的手上:
“为替太后治病,朝阳郡主当真是费心了。”
水是石嬷嬷准备的,那水到底有多烫人,石嬷嬷自然是清楚得紧。
正是如此,看到叶寒萱原本玉白的小脸,此时依旧通红一片,石嬷嬷才心疼得紧。
“无妨,既然太后是好不容易才睡着的,那便让太后好好休息吧。
等到太后醒了,我再替太后检查一下,最后决定要不要用药。
是药三分毒,太后的体内又不有少沉疴,所以用药得更加小心上几分。”
叶寒萱收下了石嬷嬷给自己的药膏,然后淡淡地说了一句。
“正是这个理儿。”
石嬷嬷连连点头,然后带着叶寒萱去了别的屋子休息。
太后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只知道,在这几日之中,她已经有好久没睡得这么香过了。
“太后,您醒了?”
看到太后醒了,且一副精神不错的样子,石嬷嬷伺候太后漱口。
“嗯,这一觉倒是睡得沉,而且脑袋也没之前那么疼了。
之前像是裂开一样的疼,现在只是针轻轻扎一下、扎一下的疼。
这个朝阳,医术是当真了得,御医院里的那些老头儿,还真比不过她一个小姑娘。”
睡得好,太后的心情自然也就好了起来:
“石嬷嬷,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