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儿,你……当真无事?”
江杜仲一坐下来,看着叶寒萱就问了一句,然后目光却瞥向了四爷。
事实上,叶寒萱到底有没有被人欺负,以江杜仲的功力多少还是能看出来一点的。
但是江杜仲清楚,哪怕他的外孙女并没有被人欺负了去。
可是在一般男人的眼里,萱儿到底是在青楼住过一阵子。
这么做可能冒险了些,但是他不希望四爷现在说不介意,可心里总有一个疙瘩。
要是四爷对此事有一丁点的介怀,那么他宁可萱儿不嫁给四爷,也免得两人日后不和。
“江老爷子,你无需试探本王。
这一次,并非是萱儿的错,而是本王的错。
是本王没有保护好萱儿,才叫萱儿在良城被人抓走。
这些日子里,萱儿做得极好。”
四爷是何等聪明剔透之人,一看江杜仲这做派就知道,江杜仲真正要试探的人是自己。
面对江杜仲的试探,四爷并没有不高兴。
跟叶纪谭自以为是的关心,还想仗着“爹”这个身份乱管比起来。
事实上,四爷更能接受江杜仲对叶寒萱的好。
只有江杜仲是真正因为于出关心叶寒萱,才一再试探他。
面对真正关心叶寒萱的人,四爷不会不近人情地一味排斥。
“很好!”
江杜仲眼睛亮了亮:
“看来,我有茶喝了。”
原本,江家的人就要来参加叶寒萱跟四爷的婚礼。
只不过,在他们动身之前,嘉柔公主却是先派人赶到了。
因为嘉柔公主跟叶寒萱的约定,嘉柔公主果然一日放走一个江家。
哪怕江杜仲到了看似安全的地方,恢复了自由,可是江杜仲的心却是没有放下过。
直到江天麻的一个儿子也被放了,突然一帮子黑衣人提着亮晃晃的大刀出现。
还没等江杜仲反应过来,叶纪谭就带着人出现,将那帮黑衣人一个不留地通通杀死。
江家的小辈不认识叶纪谭这个姑爷,但是江杜仲却是认得出叶纪谭这个前任女婿。
看到叶纪谭出现,江杜仲的脸黑了黑。
不过是江家一惯的教养,并没有让江杜仲发火:
“景博侯,当年我救你们父子俩一命,今日你救我一家。
无论如何,从此以后,你我江叶两家恩情两清,再无瓜葛。”
江杜仲牢记着自己的女儿这些年来在景博侯府吃过的苦。
只要两家的恩情清算了,从此以后,叶纪谭至少少了一个缠着女儿的理由。
“岳父大人。”
听到江杜仲这话,叶纪谭的脸上火辣辣的难受,连忙叫了一句。
可以说,叶纪谭做了江杜仲十七年的女婿,可是他叫江杜仲为岳父的次数,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这句岳父大人我可担当不起。
紫苏已经与你合离,你若是当真客气,叫我一声杜世伯已叫老朽不敢应了。”
江杜仲手一抬,怎么肯接受叶纪谭的这一声岳父大人,看着叶纪谭的眼里更是充满了讽刺。
“岳父大人,小婿与紫苏之间有些误会,还望岳父大人给小婿一个解释的机会。
无论以前怎么样,小婿已经知过能改了。”
叶纪谭深吸了一口气,他早就料到了,上次寒萱陪着紫苏回了一趟江家。
紫苏之所以会那么坚定地要离开自己,与自己合离,江家人肯定也是清楚情况的。
“不必了,你愿不愿意改,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江家无关。”
江杜仲怎么肯听叶纪谭的解释。
“爹!”
江天龙回过神来之后,看到江杜仲对叶纪谭的态度,直接捏了一把冷汗:
“自古以为,皆是劝合不劝离。
紫苏年纪已经不小了,爹,你可千万别任性,毁了紫苏一辈子的幸福。”
爹果然是老糊涂了,紫苏都这把年纪了,有人要就不错了,还挑三捡四。
更重要的是,现在说要紫苏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紫苏最爱的男人,堂堂的景博侯。
爹不帮紫苏的忙就算了,竟然还在帮倒忙。
紫苏是女人,心中对景博侯总是有气的。
作为夫妻,哪有不吵架的,床头吵架床尾合,差不多点,紫苏也该见好就收。
看到江杜仲放任江紫苏任性,真不要了叶纪谭这个女婿,江天龙气得都快上火了。
“江天龙,虽然你是我的儿子,是紫苏的大哥。
不过,就算你想长兄为父,也得看我这个正经的爹有没有死!
自古以来,儿女婚事皆是父命之恩,媒妁之言。
江家既然已经跟叶家没有关系了,就这么保持下去吧。”
江杜仲瞪了瞪眼睛,他都不知道这些年来,大儿子在禾兴遇到过什么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当然,要是景博侯有当年的自信,觉得紫苏还肯听你的,那我也无话可说!”
江杜仲一甩袖,把自己的态度摆出来。
不管叶纪谭怎么说,只要是问他的态度,他绝不允许自己的女儿再跟叶纪谭在一起。
至于江天龙想做江紫苏的主,不是不可以,但是必须先江杜仲这个爹死了再说。
“大哥,你别太过分。
若是气着了爹,我跟你急!”
江天麻脸色一变。
上次叶寒萱离开的时候,她给江家的每个人都安排了任务,希望江家的人能帮上自己的忙。
可是江天麻也观察出来,江天龙这个大哥甚至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