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的手腕上被叶寒萱划出了一道大口子,被划破的又是手动脉。
可想而知,在车夫盛怒之下,血压上升之时,动脉之中突然出现这么一个伤口,血是喷涌而出!
“啊啊!”
还没回过神来的老李头跟李婆子只是看到自己的眼前一红,脸上一阵温热。
李婆子傻傻地伸出手,在自己湿乎乎的脸上抹了一把,低头一看,一手的血。
刺耳的尖叫,脱口而出。
别说是李婆子了,就连老李头这个男人,也是被眼前血腥的一幕吓得两股战战,双腿哆嗦个不停,软倒摊坐在地上。
“救、救命!”
车夫旁的不知道,只晓得自己腕子一疼,然后扑天盖地的血涌了出来。
一看到这个血流量,车夫第一反应:老子命不久矣!
“大小姐,救命,救命!”
车夫两眼失神,脸色惨白,惊恐不已地看着叶寒萱,直向叶寒萱求饶,让叶寒萱救自己一命。
“大小姐,求您了。”
车夫一手捂着自己的伤口,膝盖重重地跪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然后死命给叶寒萱磕头。
看到地上的血越来越多,车夫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大、大姐姐?!”
年仅十岁的叶寒勇直接傻眼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大姐姐出手如此狠辣,不但一出手就伤了车夫,更是重伤了车夫。
此时的叶寒萱并没有理会被吓傻了的叶寒勇,而是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磕头的车夫说道:
“我既伤了你,又怎么会救你,这不是还有其他人吗?
你求错人了。”
叶寒萱擦了擦自己手中的小刀,虽然它并不是手术刀,可是它的锋利丝毫不逊于手术刀。
不同的是,手术刀乃是她用来救人的,至于手中的这把利小刀,乃是她用来自卫的!
“老李头,我们可都是柳姨娘的人,救我,救我!”
听到了叶寒萱的话,车夫唯有向老李头跟李婆子求救。
看着车夫捂着伤口的手,殷红的血不断滴滴答答而下,李老头气息不稳,嘴辱发抖:
“你、你别胡说,什么我们都是柳姨娘的人,我不过是侯府的奴才罢了。”
不能承认,绝对不能承认!
否认完之后,老李头控制不住自己,眼珠子一转,直接看向了叶寒萱的方向。
谁知道,就是这一眼,老李头接触到了叶寒萱黑沉沉,幽深深,满是讽意与冷意的目光。
一看到叶寒萱的这个眸光,老李头心脏猛的抽痛了一下,整个人的感觉都不好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野的姑娘,一言不和,竟然下如此重手,直接想要了对方的性命。
这哪里是深宅大家闺秀,分明是天煞魔星,要人的性命!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呜呜……”
听到老李头矢口否认,不愿意搭理自己的模样,车夫知道,老李头是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救自己,坐实了跟大小姐做对的名声。
想到自己命不久矣,车夫悲从中来,不禁呜呜大哭了起来。
“想活命吗?”
看把车夫吓得够腔,且车夫流的血已经够多了,叶寒萱才淡淡地开口问了一句。
“想,自然是想的,大小姐,奴才救您了,奴才错了,您救救奴才吧。”
听了叶寒萱的话,车夫的眼睛亮了亮,爬到叶寒萱的面前:
“只要大小姐救奴才的命,以后奴才全听大小姐的,再不敢在大小姐与二少爷的面前耀武扬威了。”
车夫知道,自己之所以挨这一刀,完全是因为之前不但对两位主子不敬,更是想羞辱两位主子。
“你最好是记住自己刚才所说过的话。”
听到车夫的求饶,叶寒萱笑了笑,这才走到车夫的面前,拿出细细的一根针线,把车夫腕上裂开的大口子,一针一针地缝了起来。
“呜……”
利针穿透皮肉的痛,让车夫两颊的腮帮子肉都抖了起来。
“咝……”
作为女人的李婆子更是直接躲到了自家男人的身后,偷看眼前这一幕,之前带着嚣张之色的脸上,唯有惊恐万状: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女人的绣花针竟然还可以这么用!
眼瞧着叶寒萱一针针地将车夫被划开的皮肉给缝了起来,不单是车夫自己,就连老李头与李婆子也是一脸的惨白。
老李头跟李婆子都不想看这一幕,却又控制不住自己地看着大小姐是如何一针又一针地缝着。
明明那一针针都落在车夫的身上,李老头跟李婆子却是感觉到身上有阵阵恶寒。
那一针针,就跟落在他们的身上似的,叫他们疼得厉害,头皮麻得让人受不住。
“呕!”
最后,李婆子总是忍不住,一转身,抱着椅子就吐了起来。
“伤口已经缝好了,不过还得上一些药。”
叶寒萱原本玉洁的一双小手,此时也是湿漉漉,红通通的,看着叫人胆寒。
叶寒萱仿佛一点都感觉不到旁人眼中看着自己时的那种惧如恶神,眸波一转,看着车夫,淡淡地说了一句。
“求大小姐赐药!”
车夫眼睛一亮,刚才捂都捂不住的血,此时已经不怎么流了。
可是想到针线穿过自己皮肉时的那种痛苦,车夫看着叶寒萱的时候,没有半点感恩,有的是深深的恐惧。
车夫看见自己就跟见到鬼一般的表情,叶寒萱丝毫不在意。
像车夫这样的恶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