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九年前,她就已经看清江紫苏这个小姑子,翻脸不认人:
“你娘乃是景博侯府的夫人,里头的主子,说她不知道,谁信?
要不是你娘的吩咐,那些奴才敢这么对你舅,对我?
更何况,那些奴才清清楚楚地说道,你娘在许村的时候,已经跟我们江家断绝关系,不再往来,让我们别乱攀亲戚。
你娘说的这些话,只要你娘知道。
要不是她说的,那些奴才能骗得出来?!”
许玲瞪着眼睛边哭边喊道。
就是因为这些话,这些年来,许玲对当年的侮辱与见死不救,都是江紫苏这个小姑子赐的深信不疑。
别说是许玲了,面对这样的结果,就连江杜仲跟江天雄这两个至亲都没有怀疑过。
“好,好啊!”
叶寒萱气息不稳,原本桃色的小脸,此时被气得惨白惨白。
叶寒萱冷冷一笑,淡淡地睨了江紫苏一眼,这才说道:
“好一个叶纪谭,好一个柳、轻、烟!”
说到最后,叶寒萱牙齿一紧,直接把自己的嘴唇都给咬破了。
她敢说,九年前的事情,绝对是叶纪谭跟柳轻烟这对狗男女搞的鬼!
就算叶纪谭这个伪君子没有这么做,但柳轻烟能做这件事情,绝对有叶纪谭的功劳。
“娘,当年你对外公说了气话,回到侯府,是不是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叶纪谭?!”
叶寒萱眼睛一瞪,盯着脸色同样惨白不比自己好的江紫苏看,心里气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
以前的这个娘,真的是一团糟,就没干过一件聪明的事情!
现在看来,江紫苏对叶纪谭的痴恋,不但害了她的一双儿女,她的娘家也没少因此被坑!
这么想着的叶寒萱丝毫不知道,不久之后她查出来的真相,才让她明白:
没有最坑,只有更坑!
“我,我那时伤心极了,想要,想要……”
江紫苏双目失神,她为了侯爷,对爹说了狠话。
回到侯府之后,她之所以把此事一字不漏地告诉侯爷,只是希望侯爷看到她对他的真心。
她只不过是希望侯爷能看在她的一片真心的份儿上,多怜惜她几分,多看她的孩子几眼啊!
“萱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江杜仲的脸色变了变,不悦地看了傻了的女儿一眼,这才问叶寒萱。
之前江杜仲已经问过江紫苏一些景博侯府的事情,对于她们母女俩的情况,也有所了解。
正是如此,江杜仲才清楚地知道,想要问清楚事情的情况,必须得问外孙女儿。
其实一开始,江紫苏表示才知道江天雄的腿是瘸的,不清楚真相。
那个时候,无论是江杜仲还是江天雄,都当江紫苏当年年轻气盛,一时无法面对过去的错误,今天才装傻。
面对自己的女儿(妹妹),江杜仲跟江天雄都不好意思为难江紫苏,顶多是绝口不提。
可是许玲不一样,许玲恨极了江紫苏当年的“绝情”,怎么可能会替江紫苏瞒着。
这么一吵,倒是把当年的一笔糊涂账又给吵了出来。
江紫苏的打击,叶寒萱的愤怒,这才让江杜仲跟江天雄品过味儿。
事实似乎真的并不是如他们之前想的那般,女儿(妹妹)一时负气,才绝情不理的。
“外公当初不赞同娘嫁给叶纪谭,就是害怕景博侯府的情况太过复杂,我娘应付不了。
景博侯府的情况不但复杂,更重要的是,在我娘之前,叶纪谭早就有一个青梅竹马,两情相悦的小表妹了。
这些年来,我娘虽然是侯爷夫人,但真正做主当家的却是那个小妾。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当年我娘把江家的事情说给叶纪谭听。
叶纪谭跟那个小妾在一起的时候,学嘴说给了那个小妾听。
之后,二舅舅与二舅母找上门来。
那个小妾为了对付我娘,也是想向江家撒气,报我娘抢了她正妻之位的仇,故意在二舅舅与二舅母的面前演了那么一出戏。
外公,二舅舅,二舅母,我敢保证,当年的事情,绝对不是我娘做下的!
不管我娘当年说出再负气、绝情的话来,她也做不出这种事儿!”
要是她娘真因为一时之气做得如此绝情,那么她娘今天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改变。
“呜呜……”
听到女儿替自己的辩白,江紫苏不顾一切,如同迷路的小女孩儿一般,坐在地上直接大哭了起来。
她是真的不知道,原来二哥跟二嫂来找过自己。
侯爷怎么可以,柳轻烟怎么可以!
想到自己对叶纪谭启怜的话,被叶纪谭当成笑话一样说给柳轻烟听,哄柳轻烟。
一瞬间,江紫苏对叶纪谭的心这才死绝,没有一点温度。
就因如此,她娘家的人误会她九年,恨了她九年。
她是奇怪,此后的九年里,为什么娘家连一个口信都不给她。
是不是因为当年她把萱儿抱走说的负气的话,当真惹爹生气,爹不肯认她了。
却原来,这其中还发生了这么多龌蹉的事情!
“孽障啊孽障,当初让你不要嫁,你非嫁。
看看现在,你不但让萱儿、勇儿陪你吃尽了苦头。
你跟江家的亲情,差点就断送在那对狗男女的手里了。”
江杜仲也是气得捶胸顿足。
他一直以为自己太失败,没把女儿教好,女儿才对娘家人这般绝情。
闹了半天,他是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