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卫夫人很喜欢让叶寒萱、四爷,一左一右地坐在自己的两边。
这种坐法叫卫夫人幸福满满,感觉极佳。
只可惜,四爷表示,这种坐法并不好。
于是,四爷直接坐在了卫夫人的身边,然后又让叶寒萱坐在了自己的身边,唯有如此,他就能两人一起照顾了。
问题是,四爷到底是男人,在其他事情上,他是极为上手。
可是论起照顾人来,四爷可是不怎么在行。
最后叶寒萱实在是看不过眼,自己来照顾卫夫人,把卫夫人伺候得妥妥当当的。
对比出真知啊,被四爷那么一闹腾,哪怕卫夫人再喜欢四爷,也受不了四爷这般粗枝大叶的照顾。
所以,三个人的位置马上发生改变,叶寒萱坐在卫夫人的旁边,四爷坐在叶寒萱的身边。
卫夫人原本是想跟两个孩子都亲近亲近,看到四爷这般缠着叶寒萱,有异性没人性。
卫夫人是好气又好笑,干脆不理会四爷,只受叶寒萱的照顾。
当真是应了那句话,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听着叶寒萱温温柔柔的轻声细语,还有细心呵护,卫夫人完全嫌弃“糙汉子”的四爷。
被叶寒萱伺候了两顿饭,卫夫人表示,女儿果然是比儿子要贴心,难怪人人都说,女儿是娘的贴心小棉袄。
为此,一上桌,卫夫人就直接把叶寒萱拉在了自己身边的位置,再把四爷推到一边去。
看到卫夫人这个都快把自己当成亲闺女儿一般的动作,加之卫夫人对四爷的嫌弃,叶寒萱暗笑了一下。
叶寒萱瞥了四爷一眼,四爷这招温水煮青蛙,玩得可够漂亮的。
若非四爷的“笨手笨脚”,师父哪至于接受她到如此地步,四爷当真是“煞费苦心”了。
看到叶寒萱意有所指的眸色,四爷风轻云淡地替叶寒萱夹了一个虾子。
自古以来,听说婆媳是个极大的问题。
他视姨祖母如母一般,那么想办法处好姨祖母跟萱儿之间的关系,是必要的。
原本,叶寒萱以为,她替师父治病的这三十天,可以这么太太平平地过去,不会遇到半点麻烦。
谁知道,日子哪里有这么好过。
叶老夫人倒是没有再找她的麻烦了,可是想找她麻烦的人,却还是有的。
在替卫夫人治眼睛的第十一日,叶寒萱在四爷的护送之下,看完熊弟弟之后,来到了卫府。
“张御医,你这是怎么了?”
只不过,等叶寒萱看到今天来帮忙的张御医时,却是吃了一惊。
只见张御医把自己的脸当成粽子一样团团层层的包了起来,唯露了嘴巴跟眼睛在外头。
“一言难尽。”
听到叶寒萱的问题,张御医是哭笑不得:
“昨天家中的孙子顽皮,竟然往墨之中加了滴水观音,然后还趁着我睡着的时候,在我的脸上画画。”
这么一来,张御医彻底悲剧了。
其实他那个孙子只是摘了滴水观音玩,没想到的是,他没把自己的手给玩废了,却是把张御医的脸给玩废了。
张家小孙随手把滴水观音往案上一放,滴水观音的一部分便正好放在了砚中已经磨好的墨之中。
最近张御医为了替卫夫人治眼睛,自己也是查了不少的资料。
加之从叶寒萱那边学习到的知识,张御医又进行了梳理。
为此,这么强度的工作,就算张御医才三十几岁,难免也有些累着了。
这不,一不小心,张御医便靠在椅子上,垂着头,就那么睡着了。
张家小孙看到祖父坐着睡着了,甚是好玩儿,便直接用笔在张御医的脸上画起了大乌龟。
等到张御医感觉到自己脸上又痛又痒时,再去洗沾了滴水观音的墨,却是来不及了。
“果然调皮。”
听到张御医的描述,叶寒萱直接笑了。
只因为,张御医一提到自家小孙孙在自己的脸上画了什么时,就含糊其辞。
看到张御医这个反应,叶寒萱基本上能猜得到,张家小孙画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想到张御医那张正经严肃的脸上,红肿着类似于乌龟、王八那样的图案,实在是太乐了。
所以在看到张御医两眼的囧色之后,叶寒萱好歹是放了张御医一马,没细研张御医的脸。
听到叶寒萱不再问下去,尤其是没问他那个孙子在他的脸上画了什么,张御医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若不是不想错过跟朝阳县主学习的机会。
否则的话,就冲着他的那张脸,他必然告假,连御医院都不去了。
这个脸,他真的是丢大了。
“我叫你备的东西都可准备全了?”
叶寒萱眸光一闪,滴水观音的毒不难解,张御医必然能自医。
这一点,她就不替张御医操心了。
就是昨天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么她交待张御医去办的事情,张御医有没有办好呢?
“朝阳县主放心,自然是办好了。”
一提到自己的职业,张御医本能地向叶寒萱表示,他可不是马虎了事的人。
昨天他就是为了准备朝阳县主说的那些东西,才会累得直接在书房里睡着,被小孙子给“迫害”了。
“既是如此,那我们开始吧。”
叶寒萱点点头,对于张御医,她还是比较信任的。
要不然的话,她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张御医去办。
这个时候,卫府的林嬷嬷已经把卫夫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