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叶纪谭知道,一直以来,柳姨娘白莲花一般的模样其实是装的,绿茶婊才是她的真面目。
到时候,无论是出一个男人的尊严还是单纯痛恨欺骗,叶纪谭第一个饶不了柳姨娘。
“时辰不早了,要是柳姨娘再不上路的话,怕是天都要黑了。”
叶寒萱凉凉地说了一句,柳姨娘踏出侯府的这一步起,以后可别再想回来了!
“爹,姨娘非走不可吗?”
一听叶寒萱催柳姨娘上路,叶寒怜一急,她总一种叶寒萱在说姨娘要去死一样的味道。
这么一来,叶寒怜对柳姨娘的离开就越发地心慌了。
听到叶寒怜的话,叶纪谭眼角的余光却是看向了叶寒萱。
当他看到叶寒萱嘴角上挂着的冷笑,终是一叹,就算轻烟昨天没有害萱儿性命的意思,却也是差点坏了萱儿的名声。
轻烟用心不纯。
“爹,姨娘是你最爱的女人。
她的去留,全收你一人决定,你为何要看别人才能决定姨娘的去留?!”
叶纪谭那轻轻一瞥,正好被叶寒怜给抓到了。
并不清楚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叶寒怜一看到叶纪谭这个反应,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爹,到底你是爹还是她是爹。
什么时候你做事情,还得看她的脸色。
又凭什么,姨娘的去留由她决定,她算什么……”
东西!
“放肆!”
看到温顺善柔的女儿突然露出如此任性刁蛮的一面,叶纪谭大为吃惊:
“怜儿,不得无礼,退一边去。”
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无论是叶寒怜还是叶寒承都不清楚,叶纪谭耐着脾气让叶寒怜退下。
今天轻烟的去留,还真得看萱儿的态度,只因为真正开口让轻烟离开的人乃是四爷,四爷之所以会这么做,为的是萱儿。
加之昨天的事情,没有人比萱儿更适合决定轻烟的去留。
“爹,你变了,你说过,你最爱的人是姨娘,最疼的是承儿,最宠的是我,可你今天变了!”
叶寒怜看到叶纪谭失望的眼神,差点没忍住想要改变自己的态度。
但转则一想到,柳姨娘一离开,她跟叶寒承完全不会是叶寒萱的对手。
如今,爹的态度更是变了许多,万一叶寒萱欺负她跟承儿,爹却不帮他们怎么办。
为此,姨娘不在她不放心。
无论使什么样的手段,她都得想办法把姨娘给留下来,如此才好对付叶寒萱,把叶寒萱从侯府里撵走。
“明明之前的事情已经弄清楚了,所有的事情皆与姨娘无关,凭什么所有的责任就必须姨娘担着。
这不公平!
就算姨娘真的有错,爹也不该叫姨娘离开侯府,罚得如此严重。
爹,再怎么样,姨娘也为你生儿育女,你当真要如此绝情无义,赶姨娘走吗?”
叶寒怜咬着牙,眼含泪光看着叶纪谭:
“爹,你别叫姨娘走好不好,我舍不得姨娘,我相信爹你也舍不得姨娘。
要是爹你真觉得姨娘错了,我们就罚姨娘,只要你别让姨娘走便好。
我们换一种惩罚好不好,要不对姨娘那么残忍,不要对我们这么残忍。
我跟承儿都不想做没有娘的孩子。”
“怜儿……”
听到叶寒怜如此情真意切的话,叶纪谭心再次软成了一片,跟滩水似的。
怜儿所有的放肆任性,变得跟平时不一样的刁蛮,为的只是想留住轻烟,其心可悯,其情可怜。
“勇儿,听到没有?
在他们的眼里,我们的娘就是个死人,他们四个人才是一家。
你、我,还有我们的娘,都是外人,死人。
这景博侯府的规矩,早就还给了祖宗,至于嫡庶尊卑之分,正妻妾氏之差,他们是还给了夫子。”
叶纪谭看着叶寒怜心软不已,倒是好一副父慈女孝,但叶寒萱却是摸了摸叶寒勇圆圆的脑袋,语重心长地说了这么一番话:
“所以勇儿,你要争气,别人不把你当亲人,你也只管当他们是仇人。
他们当我们的娘是死人,你看他们的时候,也别把他们当成活人,明白吗?”
“大姐姐,你放心,我懂的。”
才十岁的叶寒勇已经开始渐渐接受现实生活的残酷之后,面对叶寒萱这种非正规血腥的教育,竟然也接受良好起来。
听完叶寒萱的话,叶寒勇再看着柳姨娘、叶寒怜等人,目光开始发凉,瞧得柳姨娘等人直起鸡皮疙瘩。
别说是柳姨娘母子三人了,叶寒勇就连看着叶纪谭的目光,都变得不再像以前那般满是孺慕之情。
大姐姐说得对,爹的心里只有柳姨娘母子三人,根本就没有他们:
“父亲,四爷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
若是你敢不听四爷的,把柳姨娘留下。
若是他日四爷在皇上的面前说上一句半句的,到时候,景博侯府的一切包括名声在内,可别毁在了你的手上。”
人,你可以留,但是景博侯府的名声,你就别想要了!
“四爷?四爷!”
听到这两个字,叶寒怜的眸光一闪。
对了,柳姨娘之所以会被逼着离开侯府,说到底,根本就是叶寒萱的本事当真那么大。
要是没有四爷的话,以爹对姨娘的袒护,叶寒萱能奈何得了姨娘?
若是她能求得四爷改变初衷,那么爹也会对姨娘之前做过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
说到底,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