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当叶寒承想到自己晕过去之前,听到的话,脸色一僵,很是困难地转头自己的脖子,看向了叶纪谭:
“爹?”
“承儿……”
看到叶寒承这个反应,叶纪谭叹了一口气,他是真的后悔对承儿说过的那些话了:
“承儿,爹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更是一个有能力的孩子。
勇儿到底是爹唯一的嫡子,如今勇儿又有如此进步,甚至还成了王夫子的弟子。
于情于礼,爹都该把景博侯之位传给勇儿。”
“爹,你说什么?”
叶寒承听了叶纪谭的话,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满是不敢相信地看着叶纪谭:
“爹,刚才孩儿同听清楚,你、你刚才说,叶、叶寒承成了谁的弟子?”
“我苦命的承儿。”
一看叶寒承这个反应,柳姨娘马上就知道自己儿子此时心中的感受。
她的承儿是何等优秀又骄傲的孩子,在承儿刚入四海书院学习的时候,承儿就不止一次跟她说过,他想成为王夫子的弟子。
谁知道,承儿才成了四海书院的弟子,王夫子便不再教班了。
最后,王夫子更是干脆离开了四海书院,说是要在良城,在子女的身边颐养天年。
为了这事儿,当年的承儿可是好一阵气馁,不高兴了许久。
谁成想,多年之后,承儿依旧没有机缘成为王夫子的弟子。
偏生叶寒勇那个又蠢又丑的野小子,不知是走了什么****运,竟成了王夫子的弟子。
这,这叫承儿如何接受得了!
“侯爷,你到底调查清楚没有,为何梅山长肯写那封信,求着王夫子收叶寒勇为弟子?
承儿比勇儿出色那么多,承儿也是四海书院的弟子。
梅山长凭什么让王夫子收叶寒勇为弟子,却厚此薄彼,落了我家承儿?!”
柳姨娘仰着一张脸,又气又恼地问道。
“查清楚了,说是萱儿治好了梅山长的疾症。
原本,梅山长是想让勇儿继续留在四海书院的,可是被萱儿给拒绝了。
为了报答萱儿,梅山长这才写了封信,请王夫子收勇儿为弟子。”
提到此事,叶纪谭也不瞒着,直接把自己的调查结果告诉柳姨娘,也好让柳姨娘死心。
“替梅山长治病?
大小姐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本事了?
虽然江家乃是杏林世家,医术了得,那也是江家的事情,大小姐可是叶家的女儿。
我怎么不知道,大小姐将江家的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本事,都学到手了,大小姐会医,我从来没听说过!”
柳姨娘瞪了瞪眼睛,叶寒萱有多少底子,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因为当年江家对侯爷及老侯爷有救命之恩,江紫苏这才抢了她的位置,成了侯爷的正妻。
为了这事儿,她没少对叶寒萱跟叶寒勇压力。
为此,叶寒萱跟叶寒勇不但对江紫苏横刀夺爱的行为不满,更是不喜江家的“挟恩以报”。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叶寒萱怎么可能会把江家的那些本事学过来,叶寒萱根本就没有这个时间跟机会。
“侯爷,我怎么越来越觉得,自打大小姐落了崖之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若不是大小姐的脸还是以前那张脸,否则的话,我当真怀疑,家里那个大小姐是假的。
侯爷,你仔细想想,如今的大小姐哪儿还有一点以前大小姐的影子?”
柳姨娘眸光一闪,抓着叶寒承的手,却是对叶纪谭这么说着。
柳姨娘越说,越觉得叶寒萱有问题。
其实在很早之前,叶寒怜就跟柳姨娘说过类似的话。
只是那个时候,柳姨娘并没有把叶寒怜的话放在心上。
毕竟叶寒萱的脸没有变,景博侯府里的每一个人,叶寒萱都叫得出来。
叶寒萱甚至能够清清楚楚地说出,她之所以会离开侯府去绝风顶cǎi_huā,完全是被叶寒怜给带过去的。
加之,柳姨娘可不觉得,谁人的胆子敢那么大,冒充叶寒萱进侯府,占了叶寒萱的位置。
但是现在回过神来,柳姨娘也发现,现在的叶寒萱跟以前的叶寒萱简直是判若两人。
若说一个人经历生死大关,所以性格有所改变,她还能接受的话。
可她不能接受的是,好端端的,叶寒萱怎么可能会医术,而且还替梅山长把疾症治好了!
梅山长是什么样的人,若是他病了,还能请不起好大夫给自己看病?
梅山长肯卖叶寒萱那么大的一个人情,替叶寒萱请王夫子来给叶寒勇授课。
这足矣证明,梅山长的病绝对不简单。
偏偏就是那么不简单的病,被叶寒萱这么一个小黄毛丫头给治好,这不是很匪夷所思吗?
“轻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听了柳姨娘的话,叶纪谭的脸色一变,不悦地看着柳姨娘:
“轻烟,别人不了解本侯,你该知道本侯的脾气。
有些无稽之谈,你莫要本侯的面前提起,免得伤了彼此的和气。”
叶纪谭可是上过战场的人,最不喜欢旁人疑神疑鬼,神神叨叨的。
所以,一听柳姨娘的语气里透着一股妖邪作祟的味道,叶纪谭的语气一变,顾不得安慰叶寒承了。
“爹,姨娘,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眼见着恩爱有佳的父母为了叶寒萱这个“外人”吵起架来,叶寒承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儿。
更让他不是滋味儿的是,他竟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