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还没坐过瘾的江山,就这么交给野心勃勃的小儿子,皇上心里也呕。
每当皇上心中又对皇位生出不舍之情时,就会想到要把瘾可戒了。
不戒不知道,一戒,皇上才知道,这个中的痛苦滋味儿,的确不是常人所能受的。
他吸这个,本就是为了戒除旧患在身体上造成的痛苦感。
一戒此物,那种痛苦感简直是比以前更折磨人百倍,千倍。
只是尝过一次这种苦,皇上就受不了了。
后来,别说是戒了,只要手上的货少了,怕不够抽了,皇上都会极为紧张,拿大把的银子交给李公公帮他去买货。
自己听食这玩意的事儿被太后给发现了,依照太后的脾气,皇上丝毫不怀疑,太后定会让自己戒掉此物。
这不,在太后没开口之前,皇上就先表示,让他戒了此物,那是绝对没有可能的。
“皇上!”
听到皇上这话,太后瞪了瞪眼睛:
“皇上,想来不用哀家问,你会用上这东西,怕也不只是意外这么简单吗?
皇上,难道你就想不明白,此事是谁做的?”
皇上刚开始禁神仙膏的态度有多坚决,太后非常清楚。
皇上一早就知道此物的危害,要说没人算计、引诱了皇上,太后自然是不可能会相信的。
“人已经死了,查不到了。”
皇上的脸色黑了黑,非常不甘地说了一句。
不单是当初那个引诱他的小太监死了,更重要的是,他派去查此事的影卫竟然也死了十几个!
一想到这个情况,皇上的心里一片阴云密布,火大无比。
“皇上,你还不明白吗,此事一定是荣庆王做下的!”
太后看着皇上,非常肯定地说了一句:
“天底下,也唯有荣庆王用会如此恶毒的手段来对付你了。
皇上,你明知道这是荣庆王在算计、对付你,你还是一心往里跳,甘心由他这么摆布吗?
他敢这么做,就是料定了,你一定戒不掉的。
皇上,你赢了荣庆王那么多年,可是不能在这个时候,输给荣庆王,被荣庆王给看遍了。
你再想想阮子衿,皇上,你不能输!
哀家敢肯定,荣庆王连这种弑君夺位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他日,便是你真的下旨,想办法让阮子衿与你合葬,以荣庆王的煞气,他就敢掘你的坟,把阮子衿留在自己的身边。
更何况,那个时候,只有活着的人,才是赢家。”
为了逼皇上戒瘾,太后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一直在旁边伺候着,不让太后在意到的李公公听到这话,垂下掩去的眸底深处闪过一抹阴霾。
他是真的不明白,主子明明也是太后生的,太后怎么就能对主子如此无情绝义呢?
“太后,你不用说了,朕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是他引朕上此道的,如果朝阳说的都是真的,朕的身体必会被此物蚀侵早逝。
朕想好了,就算朕真的要死,也会拉着他一起死。
朕不但要与子衿合葬,朕还要把他葬在朕与子衿的旁边。
朕要他下了黄泉之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朕与子衿一道,他明明离子衿那么近,却只能看着子衿与朕一块儿!”
要知道这种滋味儿,乃是曾经荣庆王让皇上受过的。
不同的是,这样的日子,皇上只过了一年,而皇上却是要让荣庆王死后,一直这么痛苦。
“皇上,你这种说法置大禹朝江山何地?!”
太后瞪了一眼不睁气的皇上,气得肝火又直接上来了:
“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死后的那些事情,你是不是想得太远了。
更何况,以荣庆王现在的本事与情况,你就真的确定,你能拉着荣庆王一起上路?
不是哀家要打击你,荣庆王不好对付,老四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哪怕你真的能解决了荣庆王,那老四呢?
你与荣庆王走了,老四又知道了以前的事情,你以为老四就是能老实下来的性子?
别到时候,荣庆王没坐上这俯瞰江山的位置,却是被老四夺了去。”
想到现在四爷的战神之号名扬整个大禹朝,论起来,四爷这一辈的人,就数四爷最出色,最得民心。
要再这么下去,在太后看来,四爷当真是夺了这天下,这天下人也未必有什么话说。
最重要的是,四爷的身边还有一个叶寒萱。
一个几次救了天下黎民百姓,使得众人摆脱瘟疾之苦,家破人亡之大灾的人,其民心所向,毋容置疑。
如果四爷要当皇帝,叶寒萱要当皇后,太后就怕那些糊涂的百姓会举双手双脚赞成!
什么乱臣贼子,太后很清楚,百姓要的只是过好日子。
更别提,四爷本就是皇室中人,并非是完全没有资格继承皇位的。
“皇上你再好好想想,若是真被老四夺了皇位去,这跟让荣庆王赢有区别吗?
老四现在跟荣庆王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也有可能父子情圆了。
一旦如此,只怕你想与阮子衿合葬的心思,老四便头一个不允。
就算是死了,老四一旦坐上那个位置,太上皇之位,只怕也会落在荣庆王的身上。”
太后太清楚,皇上最在意的是什么,于是,她自然是拿皇上最在意的事情来说事儿。
皇上哪儿疼,太后就往哪儿戳,戳到皇上的脸色跟自己之前的一样青为止。
“他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