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娇娘心中那无边的酸楚,却也在叶寒萱的这几句话之中,全都被勾了起来。
作为一个女人,没有谁愿意只做男人手中的玩物,出身自己的身体。
“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
娇娘一发现自己的情绪有变化,对叶寒萱的警惕又加严了几倍:
“四王妃不愧是四王妃,我的确不该只把你当成一个女人看待。
你的厉害,却是连男人都及不上的。”
跟那些侍卫不一样,四王妃竟然从她是女人的立场上出发,同情她,引起她的共鸣。
不行,她绝不能上了四王妃的当,出卖主子。
主子是要成功的人,她绝不能让一个女人毁了主子的前程。
“娇娘,你破功了,你刚才那话,我不是第一次听到了,耳熟得紧。
你猜猜,你刚才说的话,谁曾经对我说过。”
叶寒萱抬着黑亮的眸子,看着娇娘,问了一句。
叶寒萱这话一出口,娇娘脸色大变。
不错,她刚才的话,的确是主子曾经跟她说过的。
主子告诉她,她绝对不能把四王妃当成一个普通女子看待,更不能当一个女人看待。
四王妃的机智才能,直超男子,是一个极为厉害的人物。
刚才她一时不留神,竟然就把主子跟她说过的话,说出口去了。
娇娘不甘地咬了咬唇,然后把脑袋一垂,再次变成一个哑巴。
为了防止娇娘咬舌自尽,甲一早就对娇娘用过药。
所以现在的娇娘除了有力气说话之外,却是没有力气自杀的。
“王妃,这个女人的嘴硬得很。
她要是不想说话了,当真能半天都不吭一个字。
王妃,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下,让甲一收拾她一顿之后,看她还说不说。”
看到娇娘对待叶寒萱的时候,也敢如此猖狂,不把叶寒萱放在眼里,
鹿鸣的眸色一冷,哼笑了一声表示,今天可由不得娇娘使性子。
“不着急。”
叶寒萱摇头,把鹿鸣拦了下来,反看着娇娘道:
“看你刚才那个反应,委身曹水那么一个男人,你挺不甘心的吧?”
娇娘不肯开口了,叶寒萱表示,她自有办法再让娇娘说话。
“你想挑拨我与主子的关系?”
果然,一提到曹水,就像是触及到了娇娘那根敏感的神筋一样,娇娘又有了反应:
“四王妃,你死心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主子的确是让她委身给曹水,然后把曹水控制起来。
对于曹水这个男人,她也是真的看不上,在她眼里,只有主子才算得上了这世上唯一的真男子。
只不过,但凡是主子吩咐的事情。
哪怕她不愿意,她一定会为主子办到,帮主子解决麻烦。
所以,四王妃这么说,只是白费心思罢了。
主子养的那些人之中,当时只有她自动请缨,接了这个任务。
所以,做了曹水的妾室这个决定,乃是她自己做的,并不是主子逼的,与主子无关。
四王妃再怎么挑拨她与主子之间的关系,也是白搭。
“娇娘,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叫做说多错多,不说不错。
因为你主子对我的印象太深刻了,以至于你对我跟对别人是不一样的。
你刚才一开口,就已经漏了你主子的底了。”
叶寒萱摇头,可能是受了那个主子的影响,娇娘一见到她,便很紧张,这人一紧张,自然就容易犯错了。
在此之前,娇娘从来不曾承认过,自己的背后有什么主子。
至于那些谣言,娇娘更是一口咬定,她也是听来的。
到底是从谁哪儿听来的,娇娘表示,她不记得了。
可是现在,娇娘却是承认了,她是有一个主子的。
她对叶寒萱所有的印象,都是从那个主子的嘴里听来的。
叶寒萱还没有开始逼供呢,娇娘就自己开始吐出真相了。
“其实,与我为敌,想如此陷害我的人,
莫说是金风关,便是整个大禹朝,都不多。”
说着,叶寒萱就比了比“二”字:
“一个是三皇子……”
叶寒萱坐在椅子上,直视娇娘的眼睛:
“另一个,则是果郡王……”
“……”
听到叶寒萱报名字,娇娘心中一提,紧张地干脆闭起了眼睛,不敢跟叶寒萱对视。
只可惜,她这么做的时候,已经晚了。
叶寒萱说得太快,她闭得太慢,叶寒萱想要试探的结果,已经从娇娘的反应之中得到答案:
“原来,真的是他们中的一个人吗?
果郡王啊果郡王,你还真不肯死心,这是嫌我给你添得堵添少了是吧?”
叶寒萱一声叹息,果郡王真是皇族中人,皇帝的后裔,是龙不是虫吗?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这句话用来形容折腾个不停的果郡王,当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娇娘把眼睛闭得死死的,脸皮子绷得紧紧的,愣是不肯再说一个字,不再多看叶寒萱一眼。
“睁开眼睛,看着王妃。
信不信,我把你眼皮子都割掉!”
娇娘的态度惹恼了鹿鸣,鹿鸣一开口,倒是把以前的血腥之气给暴露了出来。
想到自己的身边还有一个叶寒萱呢,鹿鸣的脸僵了僵,但说出去的话,却是收不回来了。
叶寒萱打量了一眼气质完全变了的鹿鸣,原来看向娇娘:
“我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