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游是没有拦着这个道人,反道是闻风而来的叶纪谭倒是遇到了这个道人。
“你与当年那个道乞有什么关系?”
看着眼前这个道人,叶纪谭眸子一眯,反倒是想起了二十几年前那个替皇上算了命的那个道乞。
原因无他,虽然当年那个道乞身上的道袍的确是破破烂烂。
可是那袍子的模样,叶纪谭到底是记住了。
跟其他道袍比起来,道乞穿着的那袍子不但破烂,而且款式与旁家的不一样。
而眼前这个道人身上所穿的道袍恰巧跟当年那个道乞的是同一种的。
看到道人身上的道袍,叶纪谭第一反应就想起了当年那个道乞。
“你见过我师兄?”
一听叶纪谭说的是个道乞,道人马上想到了自己的师兄。
他的确是有那么一个师兄,他与常人不一样,不但整日疯疯癫癫的,做人更是邋里邋遢。
偏偏师父总是说,师兄比他的天分好太多,更容易得道。
道人这一师门,向来一师两徒,而两徒之中,只有那个成为继承人的,才能收徒。
至于另一个,则是不行。
只不过,道人跟那个道乞之间,到底由谁继承师门,直到现在还没有确定下来。
哪怕,他们的师父早已仙游。
只要未确定出继承人,那么道人跟道乞两人皆是不可收徒,直到今日亦是如此。
“二十几年前,的确是有一面之缘。”
听到道人叫道乞为师兄,一下子,叶纪谭越发相信,这个道人同样该是一个有能力的高人。
这么一来,那么江紫苏之所以会被恶梦缠身,必是跟这个道人有关系。
“原来是二十几年前,看来,当今的局面,果然是我那个师兄的顽劣之举。”
提到道乞的时候,道人冷哼了一声。
“那么今日之祸,又是谁的恶劣之举?”
听到道人在这讽刺当年道乞对当今皇上说过的话,叶纪谭不客气地指出近日发生的事情,又怎么算。
“此事,的确是贫道造的孽,贫道欠下的人情,必须还了,才能缘了。
只不过,那妇人也是个有福泽的人,得贵女相护。”
道人的脸色变了变,他不得不承认,就在近日,他的确是因还缘而造下了恶。
“之前找上你的可是果郡王?”
听到道人并没有否认,叶纪谭脸色变了变,直接问道。
“这就要看你问的是哪一个人了。
一人救了贫道,另一人则是求贫道一事,你所指的是哪一个。”
道人看着叶纪谭,非常明确地指出,他所遇的人当中,事实上不止一个,而是有二个。
一听不是一个而是二个,什么一个是救了道人的,而另一个是求道人办事儿的,
叶纪谭的眉毛一下子皱了起来,那个救道人办事之人,无疑就是果郡王了。
那么那个救了道人的人,又是个什么情况?
“你不该帮那个救了你的人吗,为何反扯出第二个人来?”
叶纪谭怀疑地看着道人,非要问个清楚。
“救贫道之人只要贫道答应帮第二人一个忙,贫道便算是还了缘,仅此而已。”
道人能把这两个人都指出来,就没有要瞒着叶纪谭的意思。
原本,他得了那人的恩情,应该还一个恩情给此人,偏生此人不需要,而是让他帮了第二人的忙。
对于道人来说,他只是要把这份恩情给还了。
要是救他之人并不需要,而是转赠他人,这对于道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于是,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救你的人到底是谁?”
听道人那么说,叶纪谭很快意识到,是有人故意把道人送到果郡王的面前,让果郡王用他来对付四王爷府:
“还有,他们原本想对付的人,又是谁?”
叶纪谭想来想去,觉得果郡王费了那么大的心思,难得遇到一个高人,
果郡王都要做手脚了,没道理不使在四爷跟他大女儿的身上,使在紫苏的身上,对他们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
所以,怕只怕,紫苏并不是他们想要对付的。
“正如你所想那般,不过是误中副车罢了。
他们想用阴灵对付一女,只可惜,此阴灵心中有怨有结,不受控制。
于是,阴灵最后对付的人,并非是他们所想的那个,而是阴灵最怀恨在心的那一个。”
道人也没有绕弯子,他若不是想要把此事解决了,
否则的话,那些人追不上他,眼前这个男人,也未必就有缘份与他一见。
“原来如此。”
道人这话一出,叶纪谭马上相信了。
因为叶纪谭清楚地知道,这辈子,柳轻烟最恨最怨的人,的确不是他,而是江紫苏。
一直以来,柳轻烟一直觉得是紫苏的出现,才抢走了她的幸福,她的相公,甚至她与她孩子原本该拥有的一切。
这么说来,果郡王跟叶寒怜想对付的人是萱儿。
偏生柳轻烟放不下心中的执念,却是招惹上了紫苏。
果郡王跟叶寒怜一听情况不对,柳轻烟对付错了人,所以才草草收场,不敢再斗下去。
“那么……”
弄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之后,叶纪谭想问道人,
果郡王已经把那个法事给撤了,那么以后江紫苏或者是叶寒萱还会不会受到影响。
谁知道,等叶纪谭定睛再看道人的时候,道人刚才站着的位置上,哪儿还有半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