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有王妃在,定能给夫人壮胆。
便是夫人当真有什么情况,不还有我们吗?”
经过一下午的冷静,鹿鸣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
想到今天白天的事儿,都是由江紫苏这位夫人做恶梦起的头,听到江紫苏又一次梦魇了,鹿鸣是一点好感也没有。
“也是。”
甘草点点头,她信不过鹿鸣的话,但是对自家王妃的本事,却是极为信服的。
这么想着,甘草也休息了起来,好养足精神,以对付接下来有可能会发生的情况。
被女儿抓着手睡觉,对于江紫苏来说,的确是安心了不少。
原本就没有休息好的江紫苏一放松下来,很快就入梦了。
听到江紫苏的呼吸平稳了不少,叶寒萱闭起了眼睛,也开始入睡。
虽然她不确定自己陪在娘的身边睡,能不能一同入梦,或者是把柳轻烟引到自己的梦里,但她总是要试一试的。
也许是叶寒萱的运气真的不错,等叶寒萱睡着,而江紫苏再一次梦起的时候,她还真进入了江紫苏的梦里。
看到四周都是黑暗,寒风冽冽,如狼啸,如鬼哭,很是恐怖。
鼻息之前依稀能闻到的是一股极为浓重甚至是发臭的血腥味儿,让人闻了就想吐。
“娘?”
好端端地进入这样的梦,叶寒萱的神色很冷静,然后试探地叫了一句。
“萱、萱儿?”
江紫苏发颤而又微弱的声音很快就钻进了叶寒萱的耳朵里:
“娘,你继续说话,我来找你。”
梦中无助的江紫苏一听女儿的声音,心中的恐惧都少了很多:
“我、我在这里,萱儿!”
“真是不怕死的,竟然也敢来这个地方。
既然你们母女俩都来了,那么跟我一起下地狱吧!
原本死的该是你,是你,江紫苏,因为你活着,所以我才死了。
你要替我偿命,偿命!”
浮在空中恐怖狰狞叫嚣着的柳轻烟看到叶寒萱的时候,恶毒地笑了:
“该死的没死,所以江紫苏把我的福份与寿命都抢走了。
叶寒萱,你这个小贱人,若是让你活着,你也会抢了怜儿的福气与寿命。
包括叶寒勇那个小杂种,只有你们死了,我的怜儿与承儿才能好好活下去,成为人上人。
你们母子三人都要死,通通都得跟我一起去下面!”
“啧啧啧,当了鬼了,果然是变丑了,与曾经那个温婉如水的柳姨娘简直是判偌两人。”
走到江紫苏的身边,重新握上江紫苏的手,叶寒萱这才看着近逼自己眼前的柳轻烟的鬼脸道:
“你倒是想当一个好娘,可惜,你的命不好。
柳轻烟,你死了,你是死在你儿子手里的,是你儿子一刀要了你的命。”
玛蛋,明明是叶寒承杀了柳轻烟,柳轻烟不去找叶寒承那个白眼狼,老来缠着她娘干什么?
别告诉她,直到现在柳轻烟还把她娘当成情敌,怕自己死了,她娘会回到叶纪谭的身边。
“柳轻烟,你要是真的很空,连做了鬼还缠着我娘不放。
我觉得你与其与我娘纠缠不清,还不如去纠缠别人。
我娘欠没欠你,天知地知,阎王也会算账,你若是再缠着我娘,休怪我不客气!”
挡在江紫苏的面前,看着柳轻烟越来越扭曲,丑到自己快要认不出来的脸,叶寒萱眸子一眯,喝了一句!
“承、承儿,是承儿杀了我,是承儿杀了我。”
果然,一听自己是怎么死的,柳轻烟的眼里出现了迷茫与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我对承儿和怜儿那么好,为什么承儿与怜儿要这么对我?
他们先是联手,推了我一把,让我的那个孩子没能保住。
我之所以要杀侯爷,也是不想让侯爷把承儿的名字从叶家的祖谱上除去。
为什么,为什么怜儿见不得我活着,就连承儿也要出手除掉我?
为什么,尤其是你为什么,江紫苏对你那么差,甚至都没顾上你跟叶寒勇那个死杂种。
她任你让我算计、欺负,就这么一个没有用、软弱又会拖你后腿的女人,
为什么你就宝贝似地把她一直带在身边,对她那么好,凭什么?!”
就因为想不明白这个问题,直到断气的那一刻,柳轻烟的眼睛都没有闭上。
柳轻烟心里有怨念,自然会产生不一样的念力,形成一股特殊的力量。
柳轻烟死前都想不明白的问题,她一死,脑子一混,更是纠结这个问题,想不到一个答案。
“做人都是各凭良心,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你良心不好,所以那么欺负我娘,我娘是无辜的。
我娘良心好,明明被你们欺负了,却还不知,一直忍着,想着家和万事兴,这就是你与我娘的差别。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
叶寒怜跟叶寒承是你的孩子,你的心是黑的,怎么能要求你的一双儿女的心是红的。
我与勇儿自然不是如此,我娘的心是红的,我们的心自然也是黑不到哪里去。
柳轻烟,你的亲爹、亲娘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其他人不知道,你难道也不知道?”
叶寒萱眯起了眼睛,却在这个时候提起了旁系柳家,也就是柳轻烟本家被灭的情况来。
那一场灾难,来得当真是莫明其妙,毫无道理。
那么多人都死了,怎么就还是孩子的柳轻烟活着呢?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