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书院的事情拖得越久对叶寒勇越是没有好处,更重要的是,她身上带了那么多的银子,也并不怎么安全。
想到良城离四海书院也一天半的路,叶寒萱就有一点小小的担心。
“出发。”
姐弟俩加石竹三人一上马车,叶寒萱便凉凉地说了一句。
“是。”
这次给叶寒萱赶车的依旧是上次那个姓李的车夫。
可以说,自从那一次之后,姓李的车夫倒成了叶寒萱的专用车夫一般。
想当然的,有过之前的那一次教训,李车夫自然是不敢对叶寒萱与叶寒勇再起半点怠慢甚至歹意了。
感觉到李车夫赶的马车又平又稳,叶寒萱满意地点点头。
“柳姨娘,大小姐已经带着二少爷离开侯府了,去往四海书院了。”
叶寒萱带着叶寒勇离开侯府,并不能瞒人。
为此,姐弟俩前脚才走,后脚,整个侯府的人都听说了,就连叶寒萱从叶纪谭手里拿走了五万两的事情,都没有错过。
“走了?
走了以后就休想再回来!”
涂着艳红色蔻丹的手紧紧捏住一朵粉色的桃花,直把桃花汁液都给捏了出来,染黄了柳姨娘白嫩的手。
柳姨娘随手将被自己捏烂的桃花丢掉,接过听夏递上来的帕子,细细将自己手上的桃花汁液擦干净:
“竟然敢将侯爷准备给承儿买端砚的银子给要了去。
我倒是要看看,他们姐弟俩到底有没有这个命去享用这笔银子!”
柳姨娘只要一想到叶纪谭之前明明透露说要送叶寒承一方端砚,今天却突然改口,她便气得厉害。
要知道,端砚极为稀有,承儿可是问侯爷讨要了有两年了。
好不容易遇到这次机会,侯爷准备给承儿买端砚的五万两却被叶寒萱那个小贱人要了去,这叫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原本五万两对于柳姨娘来说,还真不算什么。
照道理,叶纪谭娶了江紫苏,江紫苏就是景博侯府的主母,景博侯府的庶物该归江紫苏管才是。
因着江紫苏是以“罪人”的身份嫁进叶家的,为此,叶家的庶物并没有落在江紫苏的手上。
江紫苏心怀愧疚,自然更不可能主动开口要求打理景博侯府。
叶纪谭跟柳姨娘自己都有这个心,想叫柳姨娘打理景博侯府的庶物。
只不过,话自然是不能这么说。
叶纪谭原本的意思是,叶老夫人年纪大了,为免叶老夫人对景博侯府的庶物力不从心,叫柳姨娘从旁协助。
这个提议直接被叶老夫人用荒唐二字给驳回了。
叶老夫人表示,就算她精力不济,该帮着她打理庶物的也该是江紫苏这个侯爷夫人,万万没有让柳姨娘这个妾室动手的道理。
叶纪谭不想违背了自己亲娘的意思,也不想做出宠妾灭妻的事情。
于是这个话题就这么揭过去了。
当然,柳姨娘不会就此罢休,总会想办法在叶纪谭的面前哭穷。
久而久之,若是叶纪谭有什么进项,又并未走公账的,叶纪谭便将自己这个小私库都交给柳姨娘打理。
可惜的是,前段时间为了弥补叶寒怜在叶老夫人五十大寿上犯的错误,叶纪谭用了一笔。
昨日,叶寒萱如此不管不顾地一顿磕求,再次让叶纪谭的小金库严重缩水。
两番折腾下来,叶寒萱从叶纪谭口袋里挖走的五万两已经算是一笔巨款了。
没了这笔巨款,叶纪谭对叶寒承的奖励自然是没有了。
柳姨娘一想到自家侯爷的银子被叶寒萱这对贱姐弟给用了,柳姨娘便烧心挠肺地痛苦。
“用五万两买了他们俩的命,这对贱种的命已经够贵的了。”
将手擦干净之后,柳姨娘才幸灾乐祸地说了一句。
“柳姨娘英明。”
听夏为柳姨娘倒了一杯热茶,直接赞了一句。
喝着热茶,柳姨娘垂了垂眸了,若不是怕惹侯爷不喜,她早就想除掉叶寒萱跟叶寒勇了。
她的怜儿与承儿是何等的优秀,便是没有这两个贱种的衬托,怜儿与承儿也一样引人注目!
不过没关系,这次叶寒萱竟然胆大到随身带着五万两银子,也不叫人跟着就这么出门的,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要是叶寒萱跟叶寒勇因为这五万两遇到山贼被劫杀,到时候,侯爷自然是不能把这件事情怪到她的身上去。
这么一想,再记起被叶寒萱拿走的五万两银子,柳姨娘心不再难受,身子骨都舒坦了不少。
柳姨娘气顺了,整个人精神立马也好了:
“最近怜儿跟承儿可是受了不少委屈,我这个当姨娘的总算是能为他们出口恶怕了了。”
说完,关于叶寒萱与叶寒勇这个话题,柳姨娘便不再多吐一个字,只等着姐弟俩身亡的好消息。
“大姐姐,我们就这么上路,连个护院都不叫一个,安全吗?”
柳姨娘的安排,很快就被叶寒勇给想到了。
以往叶寒勇去四海书院的时候,身边不但要有个小厮伺候着,更带着两个拳脚功夫极厉害的护院。
可是这一次,叶寒勇只要一想到这一路上,他跟大姐姐带着五万两这么多的银子,身边却连个会拳脚功夫的人都没有,叶寒勇便有些害怕。
“自然不安全。”
看到叶寒勇直到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叶寒萱睨看了叶寒勇一眼:
“不是府外的人会不会盯着我们姐弟俩,就是侯里的人也有人等着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