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会,”叶离枝忽然笑了,如瞬间绽放的海棠话一般迷人:
“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也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我。”
霍水咂咂嘴,想起腰亦柔的那件事来时仍是有些愤愤不平,用怀疑的语气道:
“是吗?那他为何不早点告诉你他对那个冒牌货一点意思都没有?还害的姐姐伤心吐血,真是……不可饶恕。”
“其实……他早就告诉我了,只是我当时没有信他而已。”
那时的安如晦虽然什么都没有解释,但她知道,他是真的爱她,才只说让她相信自己,而没有将实情一并告诉了她,让她也趟这趟浑水。
那时的他,心里一定很纠结吧……
叶离枝抬手盖住眼睛,颓然的倒在枕头上。
虽说早就下定决心此生此世只予他开心与快乐,可是感情这种事就是这样,不是她想做什么就能做得到的。
很多时候,因为太在乎,所以更加容不得半粒沙尘揉在眼中。
只能被动的,被感情牵着走。
唉……
难道她生生世世都只能栽在这个男人的手中了吗?
想想还真是……有点口怕(划掉)期待呢……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后,才简单的洗漱了一番,熄灯睡去。
是夜,凉爽宜人。
几许寥落的月光洒进屋内,在地上投下几许寡淡的阴影。
一根细细长长的竹管自窗纸外戳刺进来,清冷凄迷的烟雾从中一缕缕的吹出,散开,逐渐蔓布至屋内的每个角落。
床上熟睡的人还在熟睡,仿若对外界的一切毫无所觉。
外面的人等了一会儿,约莫着能够使人陷入昏迷的烟雾散的差不多了,这才小心翼翼的推开窗户,轻手轻脚的从外面爬了进来。
月光将她的身影拉的老长,在地上投下一个鬼魅似的扭曲而狰狞的影子。
她慢慢的来到床前,看着大床上并排而睡的三人。
其中有两个让她恨之入骨,巴不得除之而后快。
娇艳的小脸逆着光,将被恨意拉扯成恶鬼般的五官掩藏在其中,只隐约听得见越来越是粗重的喘息声。
秦落衣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终还是将目光定在了她这辈子最大的死对头——霍水的脸上。
一双细长惨白的手慢慢的伸了过去,拉起霍水身上盖着的薄被,然后一点一点的覆盖住了她尖俏的下巴、口鼻。
失去呼吸的人就算陷入了昏迷仍是被窒息的感觉惊醒过来,一睁眼,入目的却是秦落衣快意而得意的笑脸。
“唔……唔!”
她无力的挣扎,扭动,奈何狠狠的压在口鼻上的双手就是不曾稍离,秦落衣怕她挣脱,干脆整个人都扑了上去,压在她的身上,让她无处可逃。
“你这个该死的贱东西,早就该被娘亲雇去的人杀了,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
秦落衣压抑的低吼着,看着霍水瞠大的双目和慢慢涨红的小脸,表情变得嗜血而疯狂起来:
“怎么,听到上次想要杀你的幕后凶手是我和我娘,你很惊讶是吗?呵,不过知道也没有用了,因为,你今夜注定无法逃脱我手!”
霍水抓住她的两只手腕,想要拼命扯开。
秦落衣好像失去了痛觉一样,任由她怎么抓挠都无动于衷,只呵呵的低笑道:
“你的爹爹是我的,你的百里哥哥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所以,你的存在已经没有了意义,快点去下地狱吧,去吧,去陪你那个贱人娘……”
蛊惑般的低语在死寂的夜中更显恐怖与惊悚。
直到霍水的眼神渐渐涣散,缓缓闭上之后,她仍是没有松手,又捂了好一会儿后才翻身下床。
然后如狼似虎的凶狠目光落到了叶离枝的身上。
不过……
叶离枝暂时还不能杀,因为,她需要一只替罪羔羊,来承担她今晚所做的一切。
“先留着你,”她对着仍在昏迷中的人声音发狠的低语道:
“不过,你,终究也是要死的。”
次日。
阳光普照,又是一个好天气。
秦落衣亲昵的挽着百里芷的胳膊,去给她的爹娘请安。
一想到昨晚除掉了一个心头大患,今天说不定还能让第二个心头大患背上杀人的罪名,她就心情愉悦的快要飞起来,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甜腻的有些过分。
百里芷看的莫名其妙,不明所以道:
“你是遇到什么好事了,高兴成这样?”
“啊?”
秦落衣灿烂一笑,明艳如花,意味深长的道:
“我,我啊,我昨晚在房间里发现了两只该死的坏老鼠,追出了门去,虽然最终跑掉了一只,不过也打死了一只,是不是很勇敢哪?”
百里芷和她睡在一个房间,但显然没遇到什么老鼠,不由皱眉道:
“我怎么对这件事一点印象都没有?”
秦落衣哈哈一笑,心情极好的解释道:
“当然是因为你睡得太沉啦!我是在起夜的时候偶然发现的,怕惊动了你,所以才先把她们赶出去之后才打死的呢。”
“是吗?”
虽然秦落衣的话听起来总有哪里不对,但百里芷也并未多想,他现在********可都放在了怎么追求叶离枝身上,哪有功夫去理会这些琐事?
两人相携朝着花厅的方向走去。
刚一走近,就听里面传来了秦老爷赞赏的感叹声:
“叶姑娘技高一筹,老夫甘拜下风。”
紧接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