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离枝被动的跟随着他的脚步,更加迷惑道:
“去哪里?”
安如晦脚步一顿,回头看她,眼神专注,带着点点暗魅与诱惑,将她的两个问题一并给回答了:
“去床上,谈……怎么让你增加自信的事。”
握住她的大掌不知何时已经变得滚烫。
叶离枝暗觉不妙,下意识的转身就跑,但只迈出了一步,就被人毫不客气的用力一拉,跌落入怀,紧接着一阵失重感天旋地转的席卷了她,等回过神来时,人已经稳稳当当的被安如晦打横抱在了怀里,大步流星的朝前走去。
叶离枝喘着粗气,恼羞成怒道:“你不讲理!”
安如晦淡然道:“理已经讲完了,因为收效甚微,所以朕决定对你动兵。”
叶离枝抗议道:
“凭什么!我有哪里说错吗?”
安如晦道:“将你那番‘保持现状,抽身离去’的言论给我收回去,今晚我就饶了你。”
叶离枝闭上嘴,不吭声了。
这是她好不容易才下的决定,又不是晾干的衣服,怎么可能说收回就收回的?
安如晦见她宁肯舍身也不肯松口,脸色一下沉了下来,森然笑道:
“看来接下来的这几日,你都不想下地出门了。好,很好。”
郎朗夜空终于被大片的乌云全部遮蔽,冷风乍起,大雨倾盆而下,遮盖了一切不河蟹的声响。
因为天玄二皇子的死,追捕凶手的事在第二日很快大规模的铺展开来。
虽然人不是自己杀的,但到底死在了自己的地盘上,算是‘招待不周’,所以安如晦特地亲笔给天玄的国主写了一封致歉的信,交给了天玄二皇子的手下们,让他们回去的时候,代为呈给天玄国主。
天玄二皇子的手下们本打算等凶手找到之后再走的,但是天气太热,尸体不等人,很快就有腐烂发臭的迹象,所以他们只好跟着其他人一起,在寿宴结束后踏上了回老家的路。
安如晦也向他们信誓旦旦的承诺了,等凶手找到了,一定派人给他们送过去,保证是活口,好让他们亲自为他们的主子报仇。
天玄的人这才稍稍满意地走了。
得了空,安如晦又立刻动身去看望被腰亦柔气得不轻的自家母后。
人家都说‘吃一堑长一智’,他的母后也是‘吃一堑长一智’,不过这智长歪了地方,都长在了如何拆散他和叶离枝上面去了。
所以导致今日的结果,不得不大逆不道的说一句,有一大半的原因出自于他的母后咎由自取。
今日的慈宁宫格外宁静。
安如晦进去的时候才知道,皇太后因为气大伤了身,现在还浑身无力,躺在床上起不来呢。
安如晦又转而去她的寝宫探望。
皇太后正倚靠着软枕,喝着宫女一勺一勺喂过来的金丝燕盏,见到他时,不由带着些许自嘲的道:
“怎么,皇帝这是来看哀家的笑话来了?”
“儿臣不敢,儿臣给母后请安,愿母后身体康健。”
安如晦就地行了个大礼。
太后的心里这才稍稍好受了些,抬抬手道:“起来吧,跟哀家还客气些什么。”
安如晦起身,来到她的床沿上坐下,温声道:“母后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再找太医来仔细瞧瞧?”
“无事,不过心情不好不想动罢了,再说太医刚刚已经来过好几回,都说是肝火太旺,开了些降火滋补的药,哀家不想喝,闻着就吐,还是让这火气自然而然的自己消下去吧。”
她一边说,一边仔细的打量着安如晦的脸色。
知子莫如母,虽然安如晦的神色同往常无异,但她还是从中看出了一点不经意间泄漏出的幸福又满足,细眉狠狠一皱,忍不住斥责般的开口道:
“你昨晚可是宿在那女人那里了?”
安如晦故作无奈的叹气道:“别的女人那里不敢去啊。”
要么会乱了皇家的血统,要么处心积虑的等着祸国殃民,可不是‘不敢去’么?
皇太后哪里听不出他话中隐藏的含义,脸色黑了一黑,将金丝燕盏往后一推,脸朝着与他相反的反向一转,靠在枕头上不说话了。
小宫女捧着碗勺恭谨的退到一边。
安如晦不温不火的问道:“母后,你可还记得咱们之间的打赌?”
皇太后不耐烦道:“什么赌?”
安如晦娓娓道来道:
“您曾与儿臣约好的,若是能够找到预测出今年夏天格外炎热,让朕在早一年的冬天凿冰储藏的人,儿臣往后就听您的话,一句也不能违抗。但是同样的,若是您找不到,您就答应不再插手我和枝儿之间的事,您还可还曾记得?”
他一提,皇太后就想起来了,心情顿时变得更加恶劣,但一言既出,该有的担当还是要有的,不然不能给孩子们当个好榜样,当下只好道:
“哀家还没老到什么都记不清的地步。”
“那母后的意思是答应了?”
“答应什么?!”
皇太后猛地转回头来,双目喷火的盯着他道:
“别以为出了几颗老鼠屎哀家就会放弃那整锅汤!哀家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吧,你身为大国的皇帝,想要一夫一妻,是根本不可能的!”
安如晦赞同的点头道:“嗯。然后等我娶了三妻四妾之后,枝儿在伤心欲绝之下就会离开我,去别国辅佐别的君王,她有未卜先知之能,被她辅佐的国家一定会很快变得强大起来,然后反过来攻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