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马周!”刘会之闻言,微微一笑,生怕赵谌对马周心存戒心似的,对赵谌说道:“此人
才学出众,为人也是嫉恶如仇,早就对赵元楷的恶形心生怨念了,由此人代笔,再好不过了!”
“那也成!”赵谌点点头,说道:“即是如此,那麻烦刘主薄先去安置那些人,回头再让马周到县衙过来,至于我嘛!”
赵谌说到这里时,目中忽然闪过一道森然:“我这就便去将那赵元楷拘押起来!”
“既如此,那下官便告辞了!”刘会之闻言站起身对着赵谌躬身一揖,随后便干脆利落的转身,一瘸一拐出了房门,直奔马周的暂住的客栈去了。
送走了刘会之,赵谌正要出门召集秦明带人去赵元楷的府上。昨晚赵元楷自进城后,自己忙着处理薛万彻的烂摊子,都没顾得上赵元楷,结果原本赵元楷这厮竟然就躲过了一劫。
只不过,刚刚才要出门,却不想魏徽竟然找上门来了,见了赵谌一副有事相求,却又难以启口的为难样子。期期艾艾的了半晌,总算是将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魏徽的打算是,先将薛万彻三人留在蓝田,他先一步回长安去,在李二陛下面前,为薛万彻三人求情,等到拿到李二陛下的赦免书,才回蓝田来,接引薛万彻三人回长安。
“此事,魏大人可跟薛万彻三人说过?”赵谌听到魏徽的话,心里都有些嫉妒起薛万彻三人来,什么事都不用理会,舒舒服服的呆在房间里,所有的事都有魏徽一人去奔波。
平时也就罢了,可这时候外面天寒地冻的,从蓝田到长安,一来一去的,纯粹就是活受罪啊!
“出了昨晚那样的事,薛将军三人对魏某是怀疑深重,一时半会儿怕是难以解除误会!”魏徽闻言,对着赵谌苦笑一声,谓然叹道:“只有等陛下亲自赦免了薛将军三人,这误会也就解除了!”
赵谌闻言,顿时神情一愣,想了想,又皱眉问道:“这三人暂且留在蓝田也无不可,不过若是这三人伺机想逃走,那该当如何?”
“决计不会的!”魏徽闻言,几乎不假思索便矢口说道。
“凡事无绝对,魏大人若是去长安,最好是速去速回!”赵谌闻言,顿时冷笑一声,而后望着魏徽,语气忽然变得森然的道:“若是魏大人久等不回,偏巧薛万彻三人想逃走,那就别怪赵某不讲情面了!”
魏徽听到赵谌这话,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一句话没说,对着赵谌拱了拱手,便急匆匆的转身离去,竟是连句废话都不说了。
赵谌望着魏徽离去,禁不住冷笑一声,这时候他还有重要的事要办,根本没时间叫人押送薛万彻三人回长安去,正好魏徽此举正中下怀。
出了门,叫上秦明带上五十名士卒,便直扑赵元楷的府邸。
赵元楷的府邸位于南城的一个坊,一进入南城便老远看到坊里最大的一处宅子,听王宁说起,这处宅子原来是一个丝绸商的,结果被赵元楷霸占了。
这家伙在蓝田,完全把自己当成了土皇帝了!
此时正是辰时,赵府的大门刚刚打开,一名赵府的下人无精打采的正在打扫门前的积雪。
老远一见赵谌气势汹汹的直奔赵府而来,神情微微一呆,下一刻便怪叫一声,扔了扫帚就想奔回去关门,却不防秦明动作比他还快,一个健步上去,就将那下人踢到一边去了。
秦明昨夜本来在外面熬了一宿,困的本就受不了的人,结果一听赵谌说起赵元楷的罪行,立刻便来了精神。
如今薛万彻三人在他们手里,如果再加上一个罪恶斑斑的赵元楷,那基本上就可以抵消掉赵谌在蓝田所惹下的事了,因而他现在比赵谌都要积极的多。
原本正在厅堂里用饭的赵元楷,听到外面下人的一声惊呼,刚要遣人出去查看,结果话还未出口,就看见赵谌带着几十名杀气腾腾的悍卒蛮横的闯了进来。
“你…你们这是做什么?”赵元楷经过了昨晚的那一幕,早就没了一开始的嚣张气焰,尤其看到赵谌带着几十名杀气腾腾的悍卒,蛮横的闯入进来,吓的立刻脸色发白,当场便语无伦次起来。
“没什么!”赵谌忽然笑嘻嘻的望着脸色发白的赵元楷,说道:“只是突然想起,赵某初来蓝田,被俗事缠身,竟忘了跟赵县令小聚片刻。此番前来,便是邀请赵县令到县衙过去小聚,赵县令该不会拒绝吧?”
“怎么会!怎么会!”赵元楷现在真是怕了赵谌,闻言后,赶紧忙不迭的说道:“能够跟上差促膝言欢,本就是下官的荣幸!”
“哈哈,那就好!”赵谌闻言,顿时张嘴大笑一声说道。说着话,已经步入厅堂之中,结果一入厅堂,目光首先就被厅堂中央的一具灵位所吸引。
灵位乃是松木所刻,高约一尺四五,上面刻着一行字体——亡妻赵崔氏之牌位。
竟然是赵元楷老婆的灵位,赵谌都有点懵了!这年头人人家中都有祠堂存在,哪有将灵位摆在厅堂里的,更别说还是亡妻的灵位了!
赵谌皱眉望着那摆在厅堂中央的灵位,脑中稍一捉摸,忽然间便轻笑起来。这赵元楷当真极品啊!这灵位估计是摆给崔阀的人看的吧?其用意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既然赵县令没意见,那便这就一起去县衙吧!”赵谌从厅堂中央的灵位上收回目光,笑望着赵元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微笑着说道。
“县…县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