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越过嘈杂的人群找了个卡座坐下来,江胤蓉叫了一瓶酒,一边喝目光一边往台上瞟,在台上搜寻了一遍,大概是没有见到自己想见的人,她有些失望的垂下眼睛。
刚才在海鲜店喝了点酒,卿以寻此时头脑发热,这要是放在平时,她早就跑到舞池去跳舞了,但如今顾忌着明天还要上班,她不敢太放肆。
赵潇潇就更不用说了,典型的乖乖女一个,来过酒吧数次,每次她都是点一杯果汁安安静静的坐在角落里,存在感低得可怜。
一边喝酒一边吃零食果盘,一瓶酒很快就见了底,江胤蓉似乎是醉了,拉着卿以寻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卿以寻虽然听不懂,但也大概明白,她在家里又受委屈了。
认识江胤蓉是个偶然,一次下雨天,她来大姨妈,发现家里的姨妈巾没了,于是撑着伞到不远处的超市买,买完姨妈巾走出超市,瓢泼大雨里,一个衣着考究的女孩子正失魂落魄的走在街头,没撑伞,大雨把她脸上的妆冲得跟鬼一样,长发滴滴答答的往下滴着水,卿以寻当时脑子一热,连忙撑起伞上前给她挡雨:“小姐,下雨了,这种天气淋雨很容易感冒……哎,你干嘛?”
话还没说完,女孩子突然抱住她,趴在她肩膀上撕心裂肺的大哭起来。
卿以寻一下子慌了手脚,一手撑伞一手拎着姨妈巾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任由她伏在自己耳边哭得声嘶力竭,现在想起来当时的情况,她似乎还有后遗症——胤蓉的哭声穿透力太强,她耳朵被震得发麻。
也许是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打拼了两年,习惯却一直看不惯大城市的人情冷暖,虽然不知道女孩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她还是把她带回自己的小公寓,让出自己的睡衣,给她买了牙刷毛巾,还把自己最喜欢的海鲜味泡面让给她——江胤蓉厚着脸皮在她的小公寓里住了半个月,每天同吃同睡,两人很快无话不谈。
从江胤蓉咬牙切齿的叙述里,卿以寻知道她是c市某食品公司老总家的女儿,父亲经营着一家规模还算可以的公司,家境优渥的她不愁吃喝,但五年前母亲病逝后,父亲娶了一个小他整整二十岁的女人,那个女人进门后没多久就生下一个儿子,一时间,父亲所有的注意力和重点都放在那两母子身上,她彻底成为被忽视的那一个,她离家出走淋雨的那天,就是因为和那个女人发生了一点小摩擦,她出言不逊,从小把她当掌上明珠的父亲不分青红皂白甩了她一耳光,一时间,所有积累的委屈都爆发出来,她一时冲动跑了出来。
……
转眼间两年过去了,江胤蓉大学毕业后一直没有找工作,用她的话来说,反正她爸别的没有,最多的就是钱,她没必要为了所谓的风骨朝九晚五的去奋斗,现在不花他的钱,难道留着给那个女人和她所谓的弟弟?
那也太便宜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