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卿以寻百无聊赖的支着脑袋看着外面飞快倒退的风景,这个她生活了快五年的城市,一草一木都如此熟悉,她不知道自己还会在这里待多久。(..)
如果真的跟萧让分手了,她觉得自己一定会做个鸵鸟,远远的离开这座城市,跟萧让老死不相往来……
其实这样也不错,至少不用整天疑神疑鬼。
卿以寻叹了口气。
出租车在一个红绿灯路口停了下来,卿以寻扭头看向旁边的车,这一看之下,她不由得有些怔愣。
熟悉的切诺斯基……是萧让的?
卿以寻不敢置信的探长了脖子看向驾驶座,可切诺斯基的底盘太高,而且由于距离问题,她根本就看不到驾驶座的人是谁。
红灯走到了尽头,出租车和切诺斯基同时启动,卿以寻立刻叫住司机师傅:“跟上前面那辆切诺斯基。”
司机师傅半开玩笑说:“小姐,那是你男朋友的车啊?”
“……”卿以寻沉声说:“你只管开,不要跟得太近。”
出租车跟了上去,始终和切诺斯基保持着七八米的距离,前面的车似乎一点都不着急,匀速前进,卿以寻已经从车牌号码确定了那是萧让的座驾,只是她不能确定,开车的人是不是萧让。
切诺斯基弯弯绕绕,最后在一家酒店停了下来,卿以寻连忙下车,远远的看到一身休闲装的萧让下了车,绅士的走到副驾驶打开车门,殷飞也走下来后,她觉得浑身的血都往头上涌。
说好的出差回北京呢?
原来一切都是借口。
他究竟对她有多不耐烦,才会用这么拙劣的借口来敷衍她?
卿以寻站在原地,脚像生了根似的,怎么都迈不动,眼睁睁看着萧让亲昵的揽住殷飞的肩膀,两人像所有热恋中的情侣一样亲亲热热的往酒店走去。
卿以寻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看着他们开房,进电梯,卿以寻眼睁睁的看着电梯字数一个一个往上跳,停在最顶层,她突然想起,萧让在这家酒店有一间长期预定的总统套房,就在顶楼。
他们准备做什么?
她跟了上去。
站在电梯里,卿以寻浑身僵硬得厉害,她突然想起叶淑清说过的话。
“萧让还年轻,像他条件这么好的人,以后面对的**会比一般男人更多,你确定自己能守得住他?”
可笑她当时还信誓旦旦的跟母亲保**,萧让一定会对她好不会辜负她云云……可现实却狠狠甩了她一耳光。
原来萧让跟“别的男人”并没有区别,原来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男人……
站在总统套房门口,卿以寻脑子浑浑噩噩的,眼前漆成酒红色的****梨花木门上雕刻着古时象征祥瑞的麒麟兽,张牙舞爪的样子好像在嘲笑她不自量力。
犹豫了很久,卿以寻才鼓起勇气敲响房门。
她知道,做出这个决定的那一瞬间,她和萧让就完了。
宁可玉碎,不能瓦全。
好一会儿,里面才传来开门的声音,萧让的脸出现在门口,看见她时,他没有想象中的惊讶,眼中浮起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张了张嘴,喉咙里艰难的溢出扭曲的两个字:“以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