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结束后，时间远远超过预期的三个小时，来的人太多，书被一空，从上午九点钟一直到下午两点钟，整整五个小时。
卿以寻脸上一直带着笑，可熟悉她的人都看得出来，她很累。
签结束，跟一些粉丝合影过，辛玉匆匆忙忙带着卿以寻回到书城休息室。
刚坐下卿以寻就去翻包，头疼得厉害，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辛玉心疼的看着她咽下安定时痛苦的样子，压低声音问：“还撑得住吗？”
卿以寻点点头露出一个惨淡的笑：“我没事，好久没这么高强度的工作过了，一时半会儿受不了很正常。”
辛玉默然。
今天这事儿不久就会被萧让知道，到时候要怎么跟他解释还是个问题。
用卿以寻的话说，不想去瑞士，那她就要加大在公众眼前的曝光率，等人气达到一定的高度，萧让就不能带着她凭空消失了。
“晚上七点钟还有一场，你确定你能撑得住？要不把时间推到明天吧。”辛玉提议道。
卿以寻摇摇头：“不，我明天有事，不能出席。”
辛玉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短暂的休息过后，向云菲开车，辛玉在旁边陪着卿以寻，三人风尘仆仆的赶赴邻市。
两个多小时的颠簸，到达邻市的书城已经快下午五点钟了，书城负责人热情的接待了他们，先带他们去吃饭。
吃过晚饭，卿以寻坐在包厢里休息，脸色苍白得一丝血色都没有。
向云菲手里拎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化妆包，在卿以寻面前坐下，皱着眉头说：“我给你化个妆，脸色太差，很容易让人看出端倪。”
卿以寻没拒绝。
闭上眼睛让向云菲帮她化妆，辛玉倒了杯水过来：“喝点水。”
卿以寻淡淡的“恩”了一声，疲态尽显。
辛玉有些心疼了：“我让书城负责人控制好粉丝入场数量，不然你太累了。”
卿以寻摇摇头：“不用，我撑得住。”
“你别逞强。”
“我没逞强。”卿以寻笑了笑，化过妆的脸看起来总算有了几分气色，连带着这个笑容也变得生动：“我以前还在公司上班时，经常一加班就是好几个小时，晚上十点多十一点多才下班的日子比比皆是，现在会觉得累，说白了就是疏于锻炼造成的，我没事。”
辛玉欲言又止，但看着她倔强的神色，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又是四个小时的签。
市的粉丝热情度惊人，而且书城也有了足够的图书储量，卿以寻签到手都麻了，脸也笑僵了，终于在十一点半完成了签。
时间这么晚了，很多粉丝回家都没公车了，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一些十五六岁的孩子，卿以寻担心的叮嘱他们回家一定要小心，把那些人感动得一个个都不想走。
送走了粉丝，卿以寻按了按眉心，简直想就这么睡死过去。
向云菲看她脸色不对劲，皱着眉头说：“今天就别回去了，我们找个酒店应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