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小家伙的口水就这么唰地流了下来,看的抱着他的雪颜简直哭笑不得。
多亏是个儿子,若是个女儿,必然以后会是个花痴,她庆幸地想着。
房中只有颜绯色和雪颜母子,芸娘知道,雪颜多月未曾与自己的孩子亲近,心中必然是及其挂念,自觉地退了出去,刚走出房间将门关上,便瞧见不远处月璃白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月护法。”芸娘上前笑着打招呼。
月璃白看见他,并没有直接略过,而是温和地冲她点点头,对待千辰殿的人他的脾气一向很好,许多千辰殿的弟子都很尊敬他,私底下还有许多女弟子也还偷偷的喜欢他。
虽然芸娘称呼他为月护法,不过早在千辰殿,他已经是殿主,只是一直没有做仪式,而月璃白也不喜欢别人称呼他为殿主,自己更是以护法自称。
“恩,殿主在里面吧?”男人沉稳的声音徐徐开口,令人觉得,他根本不会有其他的情绪,面具下的那张脸,也必然是温柔可亲的。
芸娘点头称是,便见男人直接越过她朝着房中走去,那白色的衣衫走过,一阵梨花清香飘过,只觉得格外心仪,那披散在身后的银发也增添了几分神秘,给他的整个人增加了许多的缥缈意味,仿佛这个人随时会羽化消失。
芸娘想到这里赶紧回神,甩了甩自己的头,暗嘲自己想法的可笑,护法就在这里,又怎么可能会上别的地方去。
回头准备走出大殿的时候,又遇上了一个不算陌生的人。
睿端,那个跟殿主从苗疆回来的人,听说是狠角色,是如今苗疆的首领。
她想不认识都难,刚开始的时候她并没有发觉,可是时间一长,她便感觉到有人在跟踪自己,之后,就算是睿端再小心,但还是被她发现,芸娘以为他是要对小公子不利,对他严加警告。
可没想到男子当时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便扭头离开,她以为被她发现也应该也不会再打跟踪她的主意,没有想到,在哪之后,男人更是大张旗鼓地跟着她,不管是她在院子里还是在小公子的卧房,有时候甚至在宫外,都会看见他的身影。
其他殿中的女侍从发现,还取笑自己太过大惊小怪,想必是睿端看上了自己,说自己风韵犹存。
可是她心中清楚,睿端对她绝不是男女之情,从他看她的眼神中便能够看出来,那双眼睛很深很深,好像隐藏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如今这会又看见她,芸娘自然是无视,看也没看他一眼,直接就要离开。
可没想到,原先以往一直没有跟她说话的睿端却开了口:“等等。”
随后,不等芸娘开口,已经上前一把扯过了她的身子,将她的手抬起,看着手指上面正在流血的伤口,蹙眉道:“怎么回事,照顾小孩也能伤着自己?”
明明是关心自己,可偏让芸娘觉得,不自在。
她已经不是年轻的少女,自然不是觉得羞涩,只是突然被这么一个年纪小的足够做自己儿子的男子关心,有些不知所措。
尽管雪颜给她换了一张脸,没有了原先的老态,可是她始终记得,自己已经是个近四十岁的女人,已经不年轻了。
“哦,没什么事,只是撞着了而已。”芸娘抽回自己的手,轻描淡写地说道,可是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男子拉着往外走。
她心中一惊,可是细想之下还是没有挣扎,近来,已经有不少风言风语传出去,大家都在说睿端竟然喜欢上了小公子的奶娘这样的话,若是她挣扎被别人看到,难免不被更加臆测,最后索性低头跟着她。
一直到了睿端的房间,芸娘才抽回了自己的手。
睿端的房间住的十分偏僻,听说是他自己跟主人要求的,他的房间跟其他房间布局一样,里面十分干净,若不是有几件衣服整整齐齐地叠放在床侧还有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只有像芸娘这种曾经常年浸泡在蛊室中的人才能闻到的蛊味,只怕根本看不出这间屋子住着人。
只怕根本床上的被子更是整整齐齐的叠放着,看上去是个很严格要求自己的人。
芸娘很快打量完了房间,转眼便见男人已经将屋中的药箱提了过来,看样子是要给她上药。
就在他的手就要触碰上芸娘的手之后,芸娘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突然弹开:“别动,有毒。”
她身上的血早已经因为练蛊还有用了太多毒药的缘故产生了变异,普通人若是碰到,只需一炷香的时间便会七窍流血而死。
虽然她并不喜欢这个人,但是也不想惹麻烦。
听到云娘的警告,睿端扬了扬自己的唇角:“我可是南疆的族长,什么毒在我眼中还不是小菜一碟,交给我就好。”
说完,也不等芸娘说话,直接就给她清洗伤口,她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手碰上她的血液之后没有任何变化。
她神色变得有些复杂,她身上的血,除了家人还有与她曾亲密过的玄降还有她自愿接纳过的雪颜母子,其余的人无一例外,可是为何,睿端竟然也不怕她的血。
她的大脑开始天马行空地转动着,或许,她的孩子没有死,或许她还好好地长大成人了,或许,眼前的这个男子,就是她的孩子。
她的双眼变得涣散,直直地盯着前方,手却是无意识地攥紧,随后,眼角更是无意识地流出了激动的眼泪。
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感觉到手中的触感,低头,便瞧见自己的手竟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