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年玉琴不论是变成女人还是如今的女孩,都对年玉娇充满了恶意,她清楚地记得,就是从这件事情开始,她的名声算是彻彻底底地毁了。
身为将军府嫡女,却被一个继夫人带来的嫡次女压得抬不起头不说,被利用,被陷害,呵呵,甚至赔进了整个将军府,而她年玉琴呢?享受着帝王之宠,从此傲视京城。
年玉娇冷冷地看着年玉琴,“你应该声音再大一些,让人知晓你年玉琴,跟市面上那些老鸨子似得,没的干得是出卖亲姐的勾当,将我堂堂将军府的名声置之不顾。”
年玉琴毕竟年岁尚小,这一番话,倒是将她唬住了,再不敢大声嚷嚷。她淡淡地看着年玉琴,“玉琴,你我如今都不是小孩子了,没进宫之前,我愚蠢懦弱,刁蛮任性,但是。”
她双眸清亮,静静地注视着年玉琴,“一笔写不出两个年字,你和我都是年家的嫡女,我们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喜恶,还有整个将军府的颜面。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
但是,什么书生或者其他,都莫要再提了,这不符合我们的身份,你明白吗?”年玉娇一下子拿出了大姐的派头,嫡女气派十足,让年玉琴忍不住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一句话没说。
年玉娇握了握年玉琴的手,轻声道:“我真心拿你当妹子,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我们的身体里,留着一样的血液,再无人同我们一般亲近了,你明白吗?”
年玉琴望着年玉娇离去的背影,眸中闪烁着看不出意味的光芒,身体里,留着一样的血液吗?年玉琴不知道,但是,这些同她娘说得不一样。
年玉娇笑眯眯地进了屋子,坐在浴桶中沐浴,可算是能够让脑子清闲下来,好好想一想最近的事情。她重生回来之后,一切还同自己当初知晓的一样。
她在两年后同萧王阮凌霄成了亲,以正妃之礼相娶,随后阮凌霄开始同将军府图谋夺位大业,在机缘巧合中,认识了年玉琴,狗男女迅速结盟。
虽然,她并不知晓二人中间究竟达成了什么协议,可她最后的下场,年家最后的下场,以及年玉琴最后胜利的笑容,成为她前世最后的愤恨和不甘。
可是她回来了,今日的事情,呵呵,她撩起水轻轻搓洗着胳膊。
对今日的事情,她再有印象不过了。不,应该说,简直是颠覆她人生的转折点。
前世的时候,今日年玉琴给她说了那书生的信息,她满心欢喜,换了衣裳便跟着如梦偷偷溜出门,在跟那书生喝茶聊天的时候,被宋妈妈带着人堵在了茶楼门口。
不消说,回来之后年大将军十分恼怒,给了她一顿鞭子,便让她闭门思过在家。年玉琴可怜巴巴地说了是她身边的小丫鬟说漏了嘴,被老祖宗和宋妈妈严刑逼供,说出了她的下落。
她当时真是傻啊,相信了年玉琴的话,其实事情就是她告密,然后还让自己身边的丫鬟和小厮将消息散布出去,一时间,将军府的嫡女年玉娇小小年纪便没有妇德的事情,被京城所知。
她的名声坏了,哪里还有人敢来提亲?过了及笄,别有用心的萧王接近了她。
年玉娇闭上眼睛,逼迫自己不要再想,呵呵,难道蠢一次还不够吗?这一回,她要自己主导自己的人生。年玉娇望着自己年轻的容颜,她暗自告诉自己,决不能重蹈覆辙。
年玉俏的婚事还不曾定下来,但是看年玉俏的表情,似乎并不想嫁进官家。年玉娇静静地看着,并不对这一切发表任何评论,而且,她也不认为,现在是一个拉关系的好时候。
老祖宗听楼氏将较为适合的人员都一一说出来,谁家的儿郎,品行如何,总之是说得天花乱坠。三婶则是一副不怎么在乎的样子,对年玉俏的婚事,并不如何在意。
说来,这年玉俏也是个苦命的,当初三婶为了一举得男,在年玉俏身上没少花心思,谁知道一生下来是个女儿,气愤之余,更是十分恼怒,对年玉俏的婚事并不上心。
上次虽说是在老祖宗这里开了口,却根本没跟年玉俏商量,自家女儿的心思都在如何能够随着父亲经商上,总之一家子人,也是一笔烂账。
三婶生了儿子之后,更是将全副的精力都放在那个儿子身上,哪里还愿意管束女儿。
这不,楼氏是个小家子气的,可不想让年玉俏嫁的比自家的年玉琴强,寻到的都是些小官小吏,让年玉娇听着都有些不舒坦。偏偏三婶还觉得都挺好。
一个糊涂娘,真真是会耽误一个人一辈子。
年玉俏听着大伯母的话,脸上越来越不好看,老祖宗也不像是要给她做主的样子,只是摆摆手说道:“行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跟老三家的自己商量就是,这些小事情就不必烦我了。”
年玉俏小脸煞白,听着自家那个糊涂母亲同楼氏定下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心中苦楚非常,表情也变得僵硬。年玉娇忍不住叹息一声。
“玉俏出嫁之后,大姑娘便也要嫁了呢,咱们家啊,这喜事是一个接一个的,真真热闹。”二婶唯恐天下不乱,开口不冷不热地来了一句。“到时候,还需要大姑娘和大嫂多多提携我们二房。”
年玉娇听着就不高兴了,“二婶这话说的,玉娇还小,尚未到议亲的年纪,到时候老祖宗和母亲自然会给玉娇安排,提携二婶什么的,还不是得老祖宗和母亲出马?哪里用得着我。
再说,我们家玉清恐怕也轮不到我嫁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