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言语还想着她嫉妒的很呢,若是言语了什么,倒是更坐实了这个罪名。
年玉琴本想着看着年玉娇伤心悔恨的,却见着脸上那若无其事的样子。
心想,此时不过就是装作无事,等到没人的时候,指不定哭成什么样子呢。
果然这么一想之后,年玉琴重新恢复活力,日后凡人见着便都以留王妃称呼,别提多高兴了。
年玉娇见着年玉琴那一副难以抉择的样子,若是日后知晓不管是那留王还是萧王,不过借用她为自己谋利的时候,会如何做想?
年玉娇也不想多与楼氏母女共处一车,径直的回去卧佛轩,在那年玉琴的眼里,倒是落荒而逃的样子。
若是白日,还能炫耀上一番,却发现已经要入夜,府中也是没有几人在外,有些不甘的回清幽阁。
“大姑娘,那赏花赏的可是欢愉?”
如意收了碗筷,老祖宗已经睡下,特意交代了她们,要热了饭菜再与年玉娇吃了。
见着年玉娇有些乏力的样子,如梦站在她的身后,小心的捏着肩膀。
“若是说欢愉,当是问玉琴小姐了。”
如意端来木盆热水,这身体也是劳累了一天,终于能休息片刻,放入那温度适中的热水中,年玉娇浑身都解乏了。
“莫不是大姑娘吃亏了不成?”
如意时刻都惦记着年玉娇是否受到伤害,忽然手被年玉琴放在手中。
“若是以前,我还会忍让,只是今时不同往日,若是想要让我委屈着,定然不让。”
自然,若是自己的这两个丫头委屈着,她也是不让。
夜深了,年玉娇让那两个丫头回房,自己坐于桌前手捧史书,看了一会便乏了。
起身回去床上,却见着一人坐于床头,一袭黑色的夜行衣,却不如那双如墨的眼睛墨色更浓。
发髻束于脑后,正襟危坐,自然不是阮凌耀,年玉娇前世今生都未曾有些许记忆的一人。
彷若弱冠之年,却有着不同于年纪的沉稳内敛,手中一柄铜剑,隐约见着手中带着习武之人的茧子。
若是江湖中人,年玉娇能想着的,莫不是那年玉琴要买凶杀了她?
陡然的身体有些异样,若是如此,现在大喊,家丁来了,若是当初抓住,会毁了她的清白,若是抓不住,那年玉琴定然卷土重来。
衾筱陌见着那还未及笄的一个小丫头,此时像是在思忖什么,淡定的旁若无人一样。
“年家的小姐岂是如此的不知规矩。”
这声音如同埙声入耳,带着些许沧桑的味道,年玉娇抬头,精致的小脸上不屈的气势。
“若是客人,玉娇自然是会拱手拜上,只是这梁上君子,深夜入女子闺房,怎生的不知规矩。”
年玉娇见着那人听完她的话,脸上竟然带着一丝不明深意的笑意,不笑,则如立于万山之巅,威严如峰。
若笑,便似那万花之祖,妖冶众生,如此极端之人,世上竟然存之。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怪不得能解了他的不解之局。
“既是你解了我的棋局,我自然要亲身过来瞧瞧,何等聪慧的女子。”
棋局?年玉娇倒是未曾想过,日中发生的事情,这主人日落就已经找到她了。
“既已瞧过,希望公子早些离开便是,玉娇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若是让人知道深更半夜,有男子出入,怕是对公子也不好,对玉娇更是不好。”
江湖中人,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想着快点打发了对方走,不过就是瞧上一眼。
而且那棋局,本就不是她解开的,此时年玉娇又不想把清王牵扯进来。
衾筱陌见着那小人儿重新皱着眉头,是在紧张什么人?还是在担心什么?眼里却是一丝害怕都没有。
“世间难得如此独具慧心之人,而这世间亦然多的是乌烟瘴气,侯门深似海,不适合你这样的女子生活,不如跟了我离开是非之地。”
衾筱陌含笑看着年玉娇,这女儿如此年纪,已经是美貌倾城,假以时日,就是整个天下也再也找不出如此美人了。
年玉娇放下手里的书,若是想要离开,一开始便不会卷入这是非中,即便是现在要离开,也是为时晚矣。
“这将军府有何能让你快活的,若是能放下恩怨,也不……”
“恩怨岂是说放就能放的,若是当真那样,这世间便就没有了恩怨。”
既然上天与她一个重新的人生,定然不会负了这一番心意。
“我可以教你很多东西,也可以给你许多快乐,世界之大,不走走便不知这山水如画,人心险恶,若是尽看了,便不信人情冷暖。”
年玉娇依旧摇摇头,纵使那些她未曾经历过,也断然不会与这只见过一面,不知底细的人离开就是,何况,身负重任。
衾筱陌见着年玉娇如此坚定的神情,也不勉强,有缘他日必当相见。
“无妨,你现在尚且年幼,不识人心,不久我们还会见面,自当权衡之后再做决定。”
话音未落,人已经夺窗而出,留下独自叹息的年玉娇,无缘无故又惹出一个麻烦。
一夜无梦,晨起绕着院子跑上一圈,大汗淋漓的洗漱之后,直接去了老祖宗的房间。
老祖宗素来喜爱安静,年玉娇也会小心着点,平日言语走路都是轻声的很。
若是以前,倒也罢了,离着卧佛轩,离着老祖宗相距甚远,如今已经近身与老祖宗,机不可失。
“老祖宗,这早膳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