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听完见着那浑身是血的年玉娇,转身出去,既然大姑娘说此事重要,定然要去了就是。
刚出门见着那日的宝气来了,所有人心领神会,宝气手里提着东西,急忙走到床边。
“大姑娘可是能忍住?”
那个所谓的‘墨宝’就是那宝气偷了去,年玉琴临摹而来的,不过倒是有几分想象。
就连素来非常关注她们诗书礼仪的老祖宗,都没有看出来其中有什么不妥。
“无妨,倒是你,现在出来不会惹人疑心?”
“大姑娘,你、将军……”
光顾着哭了,泣不成声了,年玉娇皱着眉头,虽然那伤不在要害,被那泪水一浸,也是疼痛的很。
郎中来的时候,汀兰水榭空无一人,宝气偷偷的躲到一边,忽然见着不远处年玉琴出门,急忙跑出去。
“你个死丫头,死去哪里了,快点,一会儿误了时辰了你可担待不起。”
宝气见着年玉琴没气一心,小心的跟在后面。
哎,这侯门深似海说的也是不错,前后没有几日,这郎中来了两次,第一次前呼后拥呢。
而这次,竟然空无一人,连个端茶递水的人都没有,而床上的人,分明跟一个血人一样。
医者父母心,可是这身上的血都已经渗出来了,上药……
郎中听着身后有声音,转头一看,一位谪仙的男子出现在身后。不是那清王又是谁。
“她、她如何?”
在府中听人说年玉娇被毒打,推了阮凌霄的局,急忙赶过来,到底是何事,那将军要下此毒手。
那郎中是清王特意安排的,省了他出现在这,有人闲言碎语了。
“小姐并未高烧,可是身上的伤……”
还要快点处理,否则容易落下疤痕的,阮凌耀听出郎中的意思,让他在外面候着,有人来了知会一声。
刚触碰到那身体,年玉娇吃痛的皱着眉头,清王顿时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反正已经决意娶她,不过是提前见了这身子,清王闭着眼睛,却又睁开,忽然见着一双澄清的眼睛正看着他。
“我、本王……”
两个人的姿势确实暧昧的很,年玉娇知道郎中回来,不过那郎中也不会直接给她涂药。
刚才听闻如梦晕过去,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如意又被她打发了事去。
房间里只有她一人,要时刻保持清醒,不过是太痛,想要睡一会忍过去,却听着那熟悉的声音。
“王爷莫不是真的要娶了玉娇。”
年玉娇一动不动的在他的怀里,手臂上的伤痕尤其严重,为了挡住身体,那鞭子都落在手臂上了。
“我、我……”
清王面红耳赤的,没想到受到如此重的伤竟还能清醒。
“有劳清王了。”
支撑她最后一点清醒的意识终于不复存在,或许是知晓那清王并无恶意。
清王见着她手臂上伤痕累累的,其余只是后背上有几条鞭伤,身上的血迹是从手臂上蹭过去的。
这丫头竟然在府里如此难过,清王竟冲动的抱起来,带回去自己的府邸。
忽然想着什么,又放下去,这丫头如此怕是有什么事情隐瞒,她不愿强人所难,他也不愿强人所难。
活动活动手臂,盖好被子转身去了如梦的房间。
那郎中再进入房间,看了看年玉娇手腕的伤痕,见着无碍转身出去了。
如梦醒来还在啜泣,想着刚才清王的话也不敢懈怠,熬了汤药就一直守着。
再说那以为奸计得逞的年玉琴,现在正兴高采烈的去往城外的牡丹亭呢。
已经见着牡丹亭里那颀长的背影,想着那魁梧的胸膛里若装着她……
顿时心中一阵躁动,风一样的冲了进去,只见那人依旧一袭长衫,背对着他。
光是这背影已经让她心神荡漾了,蹑手蹑脚的走到那人伸手。
“王爷,可是久等了。”
那人缓缓转过头,面带笑意,“如此美貌的女子,小生就是多等一刻,也值当。”
那站着的人直接抱着年玉琴,此时正激动的年玉琴哪里听出来这声音并非阮凌霄的。
两人环腰而抱,竟在这光天化日的牡丹亭之中。年玉琴满心欢喜,今日真是双喜临门。
“那不是将军府的玉琴小姐,竟在这与人私会呢。”
忽然一阵惊呼,年玉琴急忙推开怀里的人,正想着要让王爷出面,护她周全呢,怎见抬头一看,怀中之人哪里是王爷。
“你、你是谁……”
年玉琴惊恐的退后,正个人都靠在栏杆上,不是萧王?那书信分明署的是萧王的名。
“玉琴小姐说笑,不是你说上次湖边一见,对小生心生挂念,竟夜不能寐,辗转反侧,终按捺不住,约了小生在此的。”
那男人之话被旁边的人一一听了去,丝毫不露,而年玉琴现在百口莫辩。
拉着宝气就要离开,却被那些围观的人挡在亭子里面。
“真没想到,那将军府的小姐,还未及笄就做出如此下贱之事。”
一时间七口八舌的,年玉琴也是年幼无知,被这么一说,吓的浑身都哆嗦,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玉琴小姐。”
如意从人群中钻了出来,急忙让身后的家丁把她扶起来。
“如意,你怎么来了……”
年玉琴见着如意还有那些家丁,她们如何知道她在此的。
“是将军让我们来的。”
如意一伸手,后面的家丁架着年玉琴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