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默几乎是飞奔着回去接了乔乔就往医院里赶,生怕稍微晚了,慕锦年就会反悔。
她无暇去管他突然改变主意的原因。
这一刻,她只想着,乔乔有救了!
出租车上,乔默紧紧抱着乔乔,焦急的看着外面渐渐堵死的街道:“师傅,还有其他的路线吗?”
“现在就算有,也退不出去啊,”师傅拍了拍方向盘,降下车窗点了支烟:“这洛安的街道没一天顺畅过,一到上下班就堵的跟羊肉串似的。”
乔默急躁的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离慕锦年给她打电话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
“妈妈,你弄疼我了。”
乔乔在她怀里挣了挣,乔默急忙松开,“对不起,有没有伤到?”
乔乔摇了摇头。
乔默掏出钱包付钱,“师傅,我们就在这里下车。”
“这条路赌死了,你下去也坐不到车,至少要走半个小时才能打到车。”
乔默是一路跑到青阳医院的,以前跑一百米都要气喘的人,如今抱着四岁的乔乔跑了整整跑了7公里。
四楼的血液科。
慕锦年站在窗边,手里捏了支没点的烟,正在用和一名外国人交谈!
他沉着脸,神色严肃。
乔默将乔乔放下,虚脱的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胸口和肺部的闷痛让她忍不住扶着墙干呕,煞白的脸上大滴大滴的汗珠滚下来!
乔乔抱着乔默,一边替她拍背,一边哽咽着喊:“妈妈。”
巨大的声响惊动的窗边的两个人。
慕锦年回头,深沉冷然的目光落在乔乔的小脸上,辨不清其间涌动的情绪。
别开,用英语对身边的人说了句:“就是他,做检查吧。”
那人点了点头,朝乔乔走去。
外国男人俯身与乔乔平视,用很生硬的中文说道:“叔叔带你去做检查。”
乔乔吓的往乔默怀里躲了躲,小手紧紧抱着乔默,‘哇’的一声就哭了:“妈妈。”
乔默看向慕锦年,逆着光,看不清他的情绪。
感觉到她的目光,慕锦年皱眉,不耐的吩咐:“带进去。”
外国男人虽然不赞同这样的方式,但是碍于慕锦年的气势,还是伸手强行将乔乔抱起。
孩子稚嫩无助的哭泣声响彻了整个走廊,他的手死死抱住乔默的脖子。
“别这样,你们吓到他了,”乔默抱着乔乔,祈求的看着始终冷眼旁观的慕锦年:“你让我陪着他好不好?他还是个孩子。”
男人的眼睛漆黑如墨,里面敛着比冰雪更凛冽的寒意,他定定的看着乔默。
片刻后,转过身!
他默许了。
那就是她的孩子,粉雕玉琢的像个洋娃娃。
“谢谢。”
乔默抱着乔乔,一同进入了检查室,门关上时,她从门缝里看到慕锦年修长的背影,深邃、孤寂。
她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检查结果要过几天才能拿到,在这之前,医生建议先留院观察。
如果配型成功,便尽快做骨髓移植手术。
医院的天台上!
慕锦年从烟盒里掏了支烟点上,天空又开始下起了绵绵的雨夹雪。
已经连着下了十几天了。
刺骨的寒意从领口、袖口灌入。
乔默上来的时候,他深黑色的西服上已经被水渍晕出了一块块的痕迹。
她苍白的说了一句:“谢谢。”
慕锦年深深的吸了口烟,“如果你上来,就是说这无聊的两个字,那你可以下去了。”
乔默本来想问他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但怕触到他某处敏感的神经,见他一副不想多谈的模样,便将原本想好的说辞又咽了回去。
“哦。”
她转身往楼下走。
慕锦年薄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线,俊脸沉的几乎要渗出水来,他突然转身,扔了烟,将已经走到楼梯口的乔默又拽了回来。
“啊——”
乔默吓了一跳,他扣住她纤细的貌似一用力就能折断的手腕,将她压在一旁的墙上。
阴沉淡漠的声音贴着耳边响起,“乔默,现在,你连欲擒故纵的把戏都不屑用了吗?”
幽深的眸子冷冷的盯着她,刻意忽略她脸上的苍白憔悴及心脏处微微的胀痛:“因为达到目的了?所以连敷衍的讨好都懒得用了?”
乔默有些无力,“不是的。”
这人怎么突然变得跟孩子一样任性了。
“那你吻我。”
带着烟草味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她的脸上,乔默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脸颊上迅速染上了红晕!
“证明你不是为了我的骨髓才刻意接近我的。”
除了烟味,她还闻到了淡淡的、并不明显的酒味。
喝醉了。
这是她唯一能对他此刻的行为找出的理由。
慕锦年蹙眉,俯身,亲吻她的唇瓣,力道温柔。
在雨里站久了,他的唇瓣冰冷,带着雨水的潮气!
舌尖耐心的描摹着她的唇形,乔默紧张的环住他的腰,微微启唇,生涩的回应他的动作。
像受到鼓励,慕锦年将她柔软的身子压进怀里,手在她腰上上下流连,带着明显的***。
“小默。”
吻了许久,他才松开他的唇,气息不稳的抵着她的额头,手臂更紧的圈住了她。
沙哑的声音贴着她的耳边响起:“今晚,去浅水湾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