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以乔惟的大嗓门,她不知道等一下会不会喊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以一句话说:她不要脸,她还要脸呢!
勾引季景初这件事,着实太冤枉了点。
但她不打算跟乔惟解释。
第一:说不通,第二:没必要。
“好好休息。”
季景初知道她的想法,也不勉强,只是那双眸子里敛着极沉的郁色。
乔默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季景初转身上了车,乔惟愣了一下,拉开副驾驶的门跟着坐了进去。
“景初。”
她小声的喊了一句。
季景初降下车窗,早晨的风有些刺骨,还带着薄薄的雾气,“下车。”
他从置物盒里掏出烟盒,从里面捏出一支,点燃。
乔惟被呛得直咳嗽,他也置若罔闻。
他烟瘾不大,只有在特别心烦的时候才会想起来抽一支!
“景初,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家里人提我们之间的事?”
季景初抽烟的动作微微一顿,侧着头看她,表情温淡,“什么事?”
“那晚......”
乔惟有些羞涩的红了脸,乔家家教严,别看她性子骄纵,骨子里还是很保守的。
季景初慢慢的吐出一口烟,好看的眸子微微眯起。
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
乔惟突然想到昨天在小说上看到的一句话——公子如玉。
“呵——”男人笑了笑,“盖着被子纯聊天也需要负责?”
乔默急了,也顾不得羞涩:“可是,我们确确实实睡在一起了啊。”
“这个年代,别说你和着衣服在我身边躺了一晚,就算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也是你情我愿的事,所以别再幼稚的以为我会为了这种事跟你结婚。”
那晚他喝醉了,乔惟正好碰到,扶着他回了事先定好的房间。
至于后来,他睡着了,她没走,在他身边躺了一夜。
也就这样了。
乔惟愣住,她没想到平日里温润有礼的男人会说出这样直白的话。
......
乔默走上楼,摸了摸裤包,才发现昨晚出来的太匆忙,忘了带钥匙。
这个点,苏桃还睡得昏天黑地的!
想到她那个起床气,乔默忍不住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
“昨晚玩的开心吗?”
一道突兀的声音在楼道口响起。
乔默吓了一跳,一抬头就对上慕锦年深沉莫测的脸,她站在比他矮的阶梯上,扶着扶手,看着他唇瓣噙着的,淡的没有丝毫温度的笑意。
她瞧着他,缄默了几秒。
不明白为什么日理万机的慕森总裁会大清早的出现在这里,还是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
喉结滚动,男人低沉的嗓音再次传来,“嗯?”
男人紧绷的声音预示着他心情很不好。
乔默按着额头,示弱道:“我很累,能不能换个时间谈?”
“谈什么?”
慕锦年倚着扶手,这里不比城南公寓和浅水湾的别墅,每天都有人打扫。
扶手上落了厚厚一层灰,在他浅灰色的大衣上印出了深浅不一的痕迹!
他毫不在意,看着乔默的目光像淬了曾碎冰,闪着湛湛的冷意。
“谈你跟季景初出去,一夜未归?”
他似乎刚抽完烟,手里还拿着火柴盒,和她说话时,一直把玩着手里的白色盒子。
这种火柴盒,是特别订制的。
凉凉的冷风吹在乔默的身上。
她忍着脾气:“我和景初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真的有事,又刚好碰到他。”
他懒懒的看着她,挑了挑好看的眉:“景初?”
不得不承认,这样慵懒的慕锦年有一种动人心魄的吸引力,然而,乔默此刻心里却只有恐慌。
她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抵在扶手的转角处,硌得有些疼。
“慕锦年,我真的很累,我换个时间再跟你解释。”
其实,凭她和慕锦年的关系,完全没必要解释什么。
但她非常识趣的不去惹怒这个正处在危险边缘的男人!
“嗯。”
慕锦年收起火柴盒,闲庭信步的走下台阶。
他答应的太爽快,乔默有些发愣,男人经过她身边时,能闻到外套上的烟草味!
乔默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人已经被慕锦年打横抱起,他的动作甚是粗鲁,手臂力道收紧,正好压到她受伤的那只手。
她眼眶红红的,有气无力的抽了口气:“痛。”
慕锦年抿着唇,听到她呼痛,虽然生气,但还是松了力道。
乔默被直接丢进了副驾驶。
门‘砰’的一声关上,乔默吓的缩了缩身子,看着绕过车头满身戾气的男人!
乔默心里开始发慌,“你要带我去哪?”
点火、挂档、踩油门。
车子猛的冲出去。
乔默被狼狈的摔在椅子。
“依你的,换个地方聊。”
男人的侧脸线条很流畅,下颚紧绷,偶尔看过来的眸子也是幽冷暗沉。
乔默知道他的性子,也懒得浪费精力去争闹,这里离城南别墅和浅水湾的距离都不近,索性闭着眼睛睡觉。
她很累,却没有一点睡意。
满脑子都是乔乔在叫妈妈。
没过多久,车子驶进停车场,上面的灯光透过玻璃照在乔默的脸上,闭着眼睛都觉得有些刺眼。
她缓缓睁开眼睛,打量了一圈周围的环境,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慕锦年已经恢复了一贯的矜贵冷漠,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