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默吓的脸都白了,焦急中,竟挣脱了他的钳制,拿着手机重重的敲在男人饱满的额头上。
慕锦年痛的轻‘嘶’了一声,若无其事的松开她,重新启动车子,淡淡的下了结论:“十块钱几斤的葡萄酿的酒,口感确实不怎样。”
“慕锦年,你混蛋,停车,我要下车。”
这个男人不爱她,如果说以前还曾抱有幻想,五年前离婚的那晚,她就已经彻底认清现实了。
那么,他做这些举动唯一的解释就是,男人的正常需求,而得不到的总是有挑战性的溲!
“乔默,这世上没有任何事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
乔默怒极反笑,“所以,这就是你想要的报酬?”
慕锦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那种目光,让她如坐针毡。手指屈辱的蜷缩在一起,指甲戳破了掌心恧。
就像摆在货架上的物品,等着他评价。
“带你去见乔治教授,”慕锦年看着她,目光笃定,“对女人,我向来不喜强迫。”
乔默心里冷笑,面上却是一本正经,点头,“是,刚才是我强迫慕总的。”
她话音一落,慕锦年就笑出了声,好看的眸子微微眯起,“你这是在讽刺我?”
“我在阐述被慕总歪曲的事实。”
“牙尖嘴利。”
慕锦年轻斥一声,车子驶进了玫瑰庄园的停车场。
乔默摸了摸包,里面的两百块估计只够停车费。
看来,请客吃饭来还人情是行不通了。
她看过乔治教授的专访,是世界级的脑科专家,现在专注于对植物人及脑癌的研究。
“谢谢。”
除了这两个字,乔默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她此刻的心情即兴奋又害怕,还带着如释重负的轻松,无数种复杂的情绪堆积的心头,让她连嗓音都变得哽咽:“慕锦年,我会努力赚钱还你。”
餐厅以柚木色为主,暖黄色的灯光,精致的餐具整齐的摆放在白色餐布上,花瓶里插着娇艳欲滴的鲜花。
墙上挂着名贵抽象的壁画,连壁灯都是造型独特!
音响里播放着情调高雅的法文歌,优雅、韵味、缠绵。
“慕先生。”
铺着羊毛毯的走道上,穿着黑色小马甲的服务员90度鞠躬,西装革履的经理迎上来,“慕先生,还是08号包间吗?”
“嗯。”
慕锦年绅士的替乔默拉开座椅。
聂华岳打来电话,乔治教授的飞机晚点,现在才刚接到人。
乔默端起桌上的柠檬水喝了一口,犹豫的看向慕锦年,“顾老爷子的生日宴......”
壁灯昏暗的光线落在他身上。
隽秀冷硬的五官没有太多表情,淡淡的,瞥向乔默:“你怎么不问你朋友得到了什么?”
“有些东西,不是钱能买到的,”乔默情绪很激动,背上小三的名声,还被大肆报道出来,就算给再多的钱,也买不回苏苏的名誉。
“而且,那钱不是苏苏想要的。”
慕锦年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那是谁想要的?”
“......”
“乔默,你在给谁看病?”他略微沉吟了一下,肯定的说:“王翠华的儿子。”
乔默知道这一切都瞒不过他,也没有惊慌,更何况这本来就是事实。
“是。”
“你和他,什么关系?”
乔默偏头想了一下,“他是我的,丈夫。”
理论上,是这样的。
虽然没有夫妻之实,但他们的确是领了证的。
慕锦年盯着她,没有说话,那冰冷凛冽的目光让乔默连呼吸都渐渐困难。
如果他下一秒掐住她的脖子,乔默也丝毫不会意外!
然而,两分钟后,他若无其事的收回了视线,如画的眉眼陇上层疏离淡漠。
一如初见!
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没有立刻点上。
“果然,该骂。”
乔默面色发白,闭了闭眼睛,膝盖上的手紧紧握住。
是啊,她该骂。
但自己从来没想过要跟他再有牵扯,再次遇到慕锦年,她一直是能避则避。如果一定要说错,那就是她没在他起了兴致的时候告诉他,自己结婚了。
那段婚姻......
她苦涩的勾了勾唇角!
沉默,连空气都似乎凝滞了。
乔默坐立不安的挪了挪身子,她一分钟都不想再待下去,但偏偏没有甩手就走的资格。
包间门被敲响。
她长长的松了口气。
慕锦年将烟重新放回烟盒,“进来。”
和聂华岳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个年过半百的美国男人,身材高大、精神爽朗,带着美国人特有的热情豪爽。
“年,你这千里迢迢的把我找来,就是为了这位漂亮的小姐?”
慕锦年脸上神情淡淡的,扫了眼乔默,喉结滚动,“嗯。”
聂华岳敏锐的察觉出自家总裁心情不好,还好乔治也了解,倒不需要他打圆场!
乔默笑了笑:“您好,乔治先生,我叫乔默,很荣幸能见到您。”
还好当年硬逼着自己考了英语六级,要不然真的囧了。
她快速看了眼慕锦年,他似乎没有要帮忙的打算,至于聂华岳,完全是一副看热闹的神情。
乔默只好硬着头皮,用英语生涩的解释:“是这样的,我的一位朋友......”
她感觉到从慕锦年的方向,投来的略带嘲弄的目光。
背心里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就像小时候在台上演讲,突然忘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