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酒店门口停下,杨潇替顾予苼拉开车门:“顾总,餐厅已经摆好了宴席,您一路辛苦,用过餐后先休息。”
“嗯。”
顾予苼下车,整了整熨烫工整的西装,理着的袖口走进酒店的旋转玻璃门。
服务生站在两侧,鞠躬,整齐如一的喊道:“顾总好。”
顾予苼的脚步顿了顿,微微皱眉,随即神色如常的往前走溲。
“顾总,已经按照您的要求,清场了。”
顾予苼犀利的扫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这么要求过了?自以为是。”
他行事低调,从不做这些显摆的排场恧。
“这......”被当面训斥,杨潇尴尬的面红耳赤,“顾总,抱歉,是我自作主张了。”
苏桃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顾予苼沉着的脸。
她快步走到他们中间,扫了眼杨潇,示意他先离开,“顾总。”
顾予苼撩起衣袖,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全身上下都弥漫着一股呛人的火药味,偏偏还一副雷打不动的从容,“苏桃,你这速度,不如去养乌龟得了。”
他转身,大步流星的走进了电梯。
苏桃无奈的耸了耸肩,“杨经理,你先回去吧,明早不用来接顾总了,留一辆车在这里。”
弄成这样,杨潇也没胆量再跟上去,他眼睛不瞎,顾总脑门上清晰的刻着‘我心情不爽,惹我者死’几个大字,他可不想这马屁拍到马腿上,偷鸡不成蚀把米。
“是是是,已经准备好了,这是钥匙。”
杨潇冲小辉做了个眼色,小辉急忙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把崭新的车钥匙递给苏桃。
他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苏秘书,真是抱歉,连累你了。”
“没事,顾总这几天心情不好,你们做事仔细一点。”
“是是,谢谢苏秘书提醒。”
孟志昌在电梯口朝她招手,压低声音喊了一句:“快点。”
苏桃朝杨潇点了点头,抬步朝孟志昌走去。
“说什么呢?还嫌顾总的心情不够糟糕?”
看着电梯显示屏上不断攀升的数字,苏桃侧身揉了揉酸痛的小腿,“他不是上去了吗?他能大牌,我可没那资本。”
孟志昌笑的全身抽搐,“我一直以为跟在顾总身边都是吃香的喝辣的,出门豪车接送,别人点头哈腰。”
“呵呵。”
苏桃干笑,看着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笑的跟抽风似的,除了干笑,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
***
“顾总,用过早餐后,我们是直接去工厂吗?”
顾予苼坐在首位,慢条斯理的品着咖啡,餐碟里的粥一点都没动过!
“工厂的纷争,交给孟经理处理,等一下,你开车送我去一个地方。”
“顾总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处理,不让您失望,”孟志昌一口气将碗里的粥喝完,“我先去工厂了。”
不用每天面对顾予苼,他简直是求之不得。
孟志昌走后,餐厅里就剩下她和顾予苼两个人,以及一大群服务员!
“顾总,您喝点粥吧,昨晚就没吃东西,空腹喝咖啡伤胃。”
顾予苼看了她一眼,放下咖啡杯,眼底闪过一抹深意。
拿起汤匙,慢条斯理的喝粥,一碗粥很快见了底,顾予苼放下碗,淡淡的吐出两个字:“难喝。”
苏桃安静的喝粥,她本来没指望顾予苼会听,只是尽一个秘书的职责,提醒他。
用过餐,苏桃开车将顾予苼送到半山上的一个温泉酒庄,原木搭建,外墙上挂满了晒干的玉米和小麦杆,二层高的房子很有古色古香的味道。
空气里,浮动着浓郁的硫磺味!
“这几天我住这里,你不用跟着我,就当是休年假,车子留下。”
“是,顾总。”
看着顾予苼的身影消失在木楼间,苏桃才转身上车,越想越生气,狠狠的拍了拍方向盘,“靠,来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休年假,这不是浪费吗?”
她还打算今年过年回老家的。
抱怨了一会儿,她将车停进停车场,车钥匙搁到前台。
这里在郊区,又在半山腰,外体看着很质朴,但大厅却装修的很精致典雅,摆设的东西也很别致,奢华的不动声色。
送钥匙的时候他顺便看了眼墙上的标价,贵的很离谱,来这里的人估计都是脑袋被车碾了的白痴,送上门来被人敲竹杠。
这种地方很难打车,她站在门外等了半个多小时,半辆车的影子都没看到。
难不成,今晚要在这里打地铺不成?
二楼——
顾予苼端着一杯素茶,轻轻吹了吹上面漂浮的茶末,喝了一口。
“不叫她上来?”常明远盘着腿,戏谑的看了眼楼下,一脸不耐烦苏桃,“这是私人地盘,一天都很难有辆车上来。”
顾予苼不在意的扫了眼下面,苏桃正在踢路边的石子,白皙的皮肤被炽烈的太阳嗮的红扑扑的!
手腕上的ck腕表随着她转动手腕的动作折射出刺眼的白光!
他低头又喝了口茶,“心疼?你可以送她一程。”
这个温泉酒庄的茶是老板亲自栽种,又通过独特的方法炒制的,茶香清冽,经久不散,还有股淡淡的野菊花的苦涩香味。
这种茶,只有这里才能喝到。
常明远耸肩,“人是你的,你都不关心,我凑什么热闹,当真以为我吃饱了撑着了。”
“不是我的人。”
顾予苼严谨的纠正他的话,他向来公私分明,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