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锦年侧头看她,乔默正盯着他手里图文并茂的菜单,像孩子一样砸吧了一下嘴巴。
唇畔的笑意变深了几分,雅致的眉眼勾出几分矜贵的轻佻,往她耳边凑了凑:“饿了?”
“恩。”
好不容易打听到陈悦的行踪,她怕又错过了,连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匆匆赶来了。
夏云全身僵硬的坐在一旁,手指死死的掐着掌心的嫩肉溲。
陆怀眠尴尬的猛喝水,抽空瞪了眼身边的林若胥和裴靖远,用唇语问:“你们怎么都不先知会一声?”
慕锦年搁下菜单,神色自若的跟乔默说了句:“我不太喜欢楼上的房间,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将就一下。”
‘噗——恧’
陆怀眠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三哥,你的节操呢?”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乔默说的‘饿了’,和慕锦年说的,完全就不在一个层面上。
他这是在——***?
慕锦年在陆怀眠心里,一直是洁身自好,从不带逢场作戏的女人,唯一的两个,都是结婚的对象。
他的态度也一向淡然,即使是宠着,也是一板一眼的。
别说***,连甜言蜜语都不见得有几句!
乔默呼吸一顿,羞窘的瞪着戏谑的睨着她的慕锦年,连脖子上都染上嫣红,“慕锦年。”
夏云脸色煞白,整个身子都在摇摇欲坠,她咬着唇,眨了眨涩痛的眸子。
他当真是心狠。
一点余地都不留给她。
陆怀眠干咳了一声,歉意的看着夏云:“小云,你出来大半天,伯父伯母肯定担心了,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我出来的时候跟他们说过的,”夏云温柔的笑了笑,“你难得回国,这接风宴,我怎么能缺席呢。”
自从她出院,慕锦年就再也没跟她联系过了,有时候她打电话过去,都是聂华岳接的。
不是说他在开会,就是在忙。
她打的多了,聂华岳便索性说了句:“夏小姐,总裁的性子你是知道的。”
今天难得见一面,她想在他身边多呆一下。
陆怀眠默了。
他和夏云这种性子的女人实在没什么共同话题,但以前,她是慕家给三哥内定的未婚妻,他自然不能太冷淡。
今天这祸是他闯的,善后自己也落到他身上了。
既然对方不领情。
他也只能无奈的耸耸肩,作罢。
林若胥再一次担任了和事老的工作,将麻将砸的啪啪响,“还打不打?不打就换场子。”
“打,”陆怀眠撩起袖子,“不赢回来,今天谁也别想走。”
裴靖远没什么意见。
慕锦年懒懒的掀了掀眸子,看向乔默,挑眉:“会?”
“一点点,技艺不精。”
她实话实说,以前无聊的时候跟朋友打过五块的,而且,都是一群不会算牌的菜鸟。
慕锦年露出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半眯着眸子往旁边挪了挪:“你来,累了。”
“哦。”
乔默挪过去,开始拿牌。
三个人都对乔默和慕锦年的关系都很好奇,但碍于夏云在,慕锦年没主动说,他们也不便问。
几局下来,倒也没什么太大的输赢。
“我去抽支烟。
慕锦年起身,包间里就有抽烟区,他偏偏去了外面。
他出去没多久,一直照顾夏云的小丽就来了,“小姐,我们走吧,夫人正好路过这里,在楼下等你。”
夏云点头,站起来,礼貌的道别:“大哥、二哥、怀眠,你们慢慢打,我先走了。”
他们四个,慕锦年的年纪排行第三。
大哥裴靖远点了点头,深沉的眸子里掠过几缕微光,“路上小心一点。”
慕锦年在走道尽头的窗户边抽烟,一身简单的黑衣黑裤,单手插在裤兜里,看到夏云,他好看的眸子眯了起来。
小丽扶着夏云走到慕锦年面前。
他们站的位置很显眼!
夏云努力睁大眼睛,急切的想看清楚他的神情,然而,眼前除了一片漆黑,连半点剪影都没有。
她微微哽咽,突然恨透了这样无助的自己,手朝他的方向伸去,触到的是一片冰凉。
“阿年。”
慕锦年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握住她,反而在她快要触碰到他的时候,往旁边让了一步。
“小云,寻一对合适的眼角膜虽然不易,对我而言也不是难事,但如果移植,必须要你愿意才行。”
夏云嘲讽的笑了笑,“你特意出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件事?”
喉结滚动,声音沉沉的,“恩。”
“为什么?怕她误会?”
她迫切的想知道他对乔默的感情,这种自虐的快感让她整个人都像是疯了一样,试图用痛苦来斩断自己对他的感情。
慕锦年沉默,在夏云看来,便是默认了。
她悲凉的笑了笑,几乎是质问的语气,“慕锦年,她结过婚,还带着一个孩子,你也不在乎吗?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残忍?如果是输给武安安,我就认了,至少她干净,可是乔默,不,我不甘心。”
......
等他们都出去了,陆怀眠终于忍不住了,半个身子趴在桌上,“来,先自我介绍一下。”
乔默也看着他,一副无辜的表情,“你是在招员工吗?很抱歉,我没有要跳槽的打算。”
林若胥饶有兴致的笑了笑。
陆怀眠一脸受挫的看着她,“我的公司重心在国外,跟慕森相比,也不差,最主要的是我比三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