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锦年吃了药,待胃痛好些,又被乔默连哄带逼的喝了一碗粥。
他用纸巾擦了擦唇,然后从烟盒里捏出一支烟点上,看着乔默的眼神讳忌莫深:“你和蒋禄,怎么回事?”
乔默眯了眯眼睛,五年前的事,她不太想去回忆。
慕锦年沉默的看着她,犀利的目光似乎能直接穿透她层层的伪装,看入她内心最深处隐藏的秘密!
他在等她的答案溲。
指间的烟忽明忽暗,也衬得男人俊秀清冷的脸晦涩难辨!
乔默用勺子小口地喝汤,随意的笑了一下,“我差点被车撞了,蒋禄经过那里,见义勇为的救了我,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他重伤,成了植物人。”
她其实不想喝汤,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略显浮躁的情绪恧!
慕锦年眯起一双眼睛,眸子明显暗了几分,直觉告诉他,乔默有事瞒着他。
“那乔乔呢?”他弹了弹烟灰,目光如一潭古井般幽深沉静,寡淡的问:“是什么原因,让你决定为一个陌生人生孩子。”
乔默垂着头,长长的睫毛盖住了她眼底的情绪。
“蒋家是九代单传,医生说,蒋禄这辈子都可能醒不过来了。”
她说的轻描淡写,那不在意的态度,仿佛决定生下乔乔是件小得不值一提的事。
她最终下定决心,是蒋禄第四次被下病危通知书,送进手术室抢救。
医生说:就算以后有奇迹能醒过来,身上的器官也会出现严重的衰竭,丧失生育能力。
王翠华整天在蒋禄的病床前哭爹喊娘,骂乔默是个扫把星。
蒋禄的爸爸承受不了这个打击,病了。
气怒攻心,开始断断续续的咳嗽,到最后就大口大口的咳血。
临死前,他拖着孱弱病瘦的身体,直接跪在乔默面前,浑浊的眼睛里蓄满泪水:“乔小姐,我求你看在蒋碌舍身救你的面上,替蒋家生个孩子,我们不要求你替我们老蒋家做什么,孩子的一切抚养费用都由我们家来负责,我问过医生了,蒋碌现在的情况,做试管婴儿,还是有成功的几率的。”
就他们家的情况,就算蒋碌好了,又有谁肯将好好的姑娘嫁给他。
“蒋叔......”
乔默震惊的僵在原地。
这太荒唐了。
她和蒋碌,基本上算是完全陌生的两个人。
“乔小姐,蒋碌为了救你,成了植物人,叔从来没怪过你。你就当帮帮叔,蒋家九代单传,要是到这代绝后了,我死了也没脸去见祖宗。”
情绪一激动,蒋叔猛的喷出一口血,整个人朝前栽去!
蒋叔下葬那天,她在做试管婴儿手术同意书上签了字。
这其中的曲折,乔默并不想多说。
慕锦年紧绷着脸从位置上站起,握住乔默的手,“走了。”
手指被他捏得生疼。
他走得很快,乔默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步子,快走了几步追上他,气喘吁吁的问:“你在生气?”
她细细回想了一下,确定没有说过什么不妥的话啊。
“没有。”
拉开车门,乔默乖乖的坐上去,临关门时,抬头看了眼他明显阴沉的脸。
“锦年,工作虽然忙,但是也要注意身体,你这样饱一餐饿一餐的,对身体不好。”
她覆上慕锦年放在档杆上的手,五指张开,与他十指相扣,半是讨好、半是担忧的挠了挠他的掌心。
她没有哄男人的经验,只能凭着本能做些动作。
慕锦年沉沉的看着她,不语。
她无奈,只好缴械投降,“你就算要生气,是不是也该让我知道原因?”
人家谈恋爱,不都是男人千方百计哄女人吗?怎么到她这里,就正好相反了呢?
男人心成了海底针。
难不成,她天生就是女汉子的命?
慕锦年抽出被她扣住的手,反客为主,将她沁凉的手裹进手心。
半个小时后。
车子停在浅水湾的花园里。
妈妈和乔乔已经睡了,别墅被黑暗笼罩着,只留了几盏夜间照明灯!
乔默打开车门,慕锦年已经绕过车头走到了她面前,伸手,将她抱起。
“锦年。”
乔默吓了一跳,本能的抱住他的脖子,“你快放我下来,万一被妈和乔乔看见了......”
“饱一顿饿一顿,对身体不好。”
慕锦年抱着她,目不斜视,脚步很快,凭白给了人迫不及待的错觉。
乔默羞红脸,恼怒的瞪着他,“慕锦年,我说的是你不吃饭的问题。”
客厅是指纹锁,慕锦年轻而易举的划开,抱着她直奔二楼房间,连鞋子都没换。
窗帘没拉,路灯的光穿过玻璃投射在地上,衍射出某种让人心慌意乱的暧昧场景!
乔默紧张的揪住慕锦年的衣服,虽然不是第一次了,每次和他在一起,她依旧会忍不住紧张,那是一种从内心深处透出的战栗!
将她放在床上,慕锦年迫不及待的覆上去,深深的吻住了她冰凉的唇。
夜色里,彼此的五官都很朦胧,他炙热的手紧贴着她的肌肤,感官变得异常清晰敏感。
乔默的手紧紧攀着慕锦年的脖子。
慕锦年半撑着身子,扯了扯领带,单手熟练的解开衬衫的纽扣。
“小默......小默......”
情动的时候,他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一遍遍的辗转。
迷迷糊糊中,慕锦年低声命令道:“下次,不准单独去看蒋碌。”
乔默没听清,便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