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到底要不要遵循随侍的规矩将衣衫全部除去,风在暗地里很是挣扎了一番。 其实与普通随侍相比,族长随侍的责任更多是协助族长处理族务,毕竟一族之长绝不会缺乏排解yù_wàng的优秀人选。
风是自小接受的随侍训练。注定了属于族长的身体,程家自是不容他人随意触碰。因此风虽已成年,□上却仍是青涩的。再加上程家一直认为凭借风出色的品貌,这方面的技巧就算稍微欠缺也应无妨,所以给风安排的训练自然也就有所偏颇。而那些纸上谈兵的□教育,在这个时候显然无法带给风更多的自信。想到轮烜曾经那么干脆的拒绝他的侍奉,风挣扎再三,却还是依照轮烜的命令,仅仅将外衫除去,生怕自己擅作主张扫了轮烜的兴致。
轮烜并不知道这短短的时间里,风的心中早已转了这许多念头。如今让风的情态勾出一丝绮念,他不禁挑着邪气的笑容,似真似假的逗弄道:“只是一件外衫就需要这么久么?如果我要你把全部衣服都脱下来,岂不是我们所有时间都要看你脱衣服了?”
轮烜的话自然是随兴的调笑,但听到风的耳中无疑是种鼓励。他连忙将脱下的衣衫放到一旁,几步来到床边,规规矩矩的在床角的地板处跪下。
“爷,需要我把衣服都脱掉么?猫儿保证会很快脱完……”略微将衣襟扯散,袒露出平滑的肩膀和细致的锁骨,风强忍着羞赧轻声说道。他仍记得轮烜曾允诺,等到自己真的想要的时候,便可以冲他试验自己的诱惑力。现在或许不是个好时机,但不论是不是一时冲动,风还是强迫自己开口了。
风的谨慎一直是轮烜赞同并欣赏的,就像他明知道房间里设置了隔音禁制,仍不会轻易泄露自己的名字一般。但此刻风的话语却绵软得像是一团沾了明油的丝锻,将轮烜心底那原已有些不稳的火焰彻底的撩拨起来。
“用不着!比较起看别人脱,我更喜欢亲自动手。”轮烜口中说得暧昧,心底却是一凛。
从初识人事至今,轮烜并未缺少过排遣yù_wàng的对象。然而早已将谨慎和自制浸入骨髓的轮烜,即便是最为销魂的身体,也不能令他生出丝毫的留恋与贪图。可如今胸腹间燎烧的心火却令他不自觉的焦躁起来。弯下腰,轮烜一把揪住风薄薄的内衫,用力将他拖上床来,然后毫不怜惜的丢在床头。
“不过我不会动你,所以你立刻给我乖乖的坐好!”身体里燎烧的yù_wàng正催促着他寻求一个发泄的管道,被轮烜刻意压制下去的焦躁,不甘的在他四肢百骸间流窜,他的眸光不由得愈发冷戾。由于笃定床上柔软的被褥不会让风受到伤害,轮烜并没有收敛手上的力度,但他很快就发现狼狈跌坐在床上的风,低垂的脸上掠过的竟是那么深重的羞辱和自嘲。
他骄傲而美丽的猫儿怎么了?
“是猫儿不识进退,请爷责罚。”即使是这样卑贱的恳求了,却还是不行呢。风深深的伏低了身子,试图掩盖起自己的狼狈和不堪。撑着身体的两手死死的攥握成拳,可再怎么控制仍然轻微的颤抖着。
罚个鬼!轮烜伸手扣住风的下颌,强迫他抬起头。果不其然,那双闪烁着瑰丽紫芒的清透眼瞳此刻却装满了自嘲与颓丧。
“只是摔了你一下便伤到你了么?”淡淡的丢了个问题过去,轮烜不解的皱起了眉。自知方才将他甩跌在床榻之上的力道不可能伤到任何人。见风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轮烜终于不耐的甩开手,生硬的开口道:“有话你最好直接说。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猜别人的心思,如果誓言将一切都交给我的猫儿也让我猜的话,你与旁人又有什么不同?”
这话对风来说显然是太重了,但轮烜却丝毫不觉后悔。随侍誓约的严苛,让轮烜平生第一次有了可以信任某一个人的感觉。虽然这一切仅仅来源于对随侍誓约的信赖,但轮烜对风的态度不自觉的便带了一点点纵容和宠溺,如今看风的样子,倒像是自己的纵容出错了!
“爷,猫儿……”
“话不说清楚,以后就别叫我爷了。”轮烜冷冷的张口。让他看不通透的随侍,对他而言什么意义也没有。
话一入耳,风只觉得一颗心如坠冰渊。那刺骨的寒意仿佛要将血肉筋骨统统剥离开来。本以为就算这身子族长看不上眼,自己总还能派上点别的用场。如今便是跟在他身边也成了奢望了么?细想想族中那些被丢弃的随侍都是个什么下场,风的耳畔轰轰作响,脑海中只剩下如潮水般翻涌的血红和近乎灭顶的绝望。
“……爷不要猫儿了么?猫儿知道自己资质粗陋又不通人事,不配侍奉爷,以后万不敢再心存奢望,擅自冒犯。要如何责罚猫儿都甘心领受,只求爷给猫儿一个机会……”
“你先等等!”风惶急的申诉尚未说完,轮烜眉头早已紧紧锁住。
“你的意思是,你他妈的发神经只是因为我不打算在这档口要你?”这样混账的原因,风若敢说是,保不齐自己先一巴掌照他脑袋呼过去。
“爷,求你……”是这个字风他当然是不敢说的,不过轮烜看风一脸的怔愣悲伤,摆明了就是个认字。
“真……他妈的……”轮烜不由喃喃的咒骂。这叫什么事?有闲功夫的时候,自己顾忌他的想法,不愿在这种细枝末节的地方勉强了他,谁知等到自己终于明白这只猫儿更希望跟自己弄个名副其实的时候,自己竟他妈的没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