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讲。”
“筑城,将边境向外扩张!”
“筑城?”艾伦出声质问,“谁来筑城?此时正是春耕,奥赛丁的民众不能征发,难道让军队来筑城吗?”
国王也好奇地看着弗里德里希元帅。
“不,让野蛮人替我们筑城。”元帅答道。
艾伦一下子站了起来:“野蛮人?您是在说奴隶吗元帅?您不知道奥丁对于奴隶制度的态度吗?”
“元帅,我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说的过去的解释。”国王也有些不满地说,“我们的先辈流了无数的鲜血才终结了这片土地上的奴隶制度,现在你是想让它重新开始吗?”
“不不,国王陛下,教宗阁下,请不要误会。”元帅不慌不忙地解释道,“计划里为我们筑城的野蛮人,并不是奴隶,而是想要成为奥赛丁王国人民的人。”
用武力威慑,用面包诱惑,以劳动偿还祖辈的债务,最后成为奥赛丁的一员史上第一祖师爷。这就是元帅的计划。
“会有多少部落愿意接受奥丁的荣光?”艾伦提出质疑,“我们的牧师曾经进行过尝试,但全都失败了。荒原上的这些冬狼奶喂大的野蛮人只知道抢掠和杀戮!”
“不,教宗阁下,现在的情况和当时已经不同了。”弗里德里希元帅苍老的脸庞显出了一丝兴奋与自信,“自奥赛丁建国以来,我们从没有在武力上占据如此明显的优势。虽然斥候队被袭击,但野蛮人部落整体的趋势还是逃跑。他们在害怕我们,阁下!任何招抚都必须建立在占据绝对优势的武力的基础上,现在这个基础已经足够了!”
“也就是说,现在野蛮人抢不到,打不过,所以更容易接受奥丁的教诲,成为我们的一员,是吗?”国王若有所思,“这倒是有些道理,在那些神的选民到来之前,奥赛丁人也不过是这片土地上的野蛮人罢了。”
艾伦点点头,但还是有些话要说:“那为什么要筑城呢?我们和坦尼亚斯的战争刚刚结束不久,国内还有不少的土地需要人来耕种,为什么还要将边境线向外推进?”
“这个么。”老元帅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开疆扩土嘛。”
国王笑着摇摇头:“呵呵,算了吧,我的元帅,以后有的是机会开拓疆土,但不是现在。这次出征建立几个中转的营寨就是了,筑城……以后再说吧。”
高层的会议就这么定下了此次远征的基调。另老元帅沮丧的是,无论是筑城还是向外扩张,他的方案完全没有得到认可。反倒是吸纳野蛮人部落这个附带的提议被接受了。
真是令人沮丧。
在荒原深处,风悄悄变暖,但白雪依旧覆盖着大地。身披厚厚兽皮的壮硕的汉子们在城里城外往来穿梭,搬运着食物和武器。木质的高墙已经成型,墙外有人正在挖掘着陷阱。成片的帐篷在离城更远的地方密密麻麻地扎着,一堆堆篝火给这个依旧寒冷的世界带来一丝温暖。
城墙之外,是乌苏里斯部落的族人;城墙之内,是乌苏里斯部落的精锐。
“睿智的沃尔夫大萨满,请向阿祖格尔转达我卑微的祈祷。”乌苏里斯酋长双膝跪地,“我们能否打败那些可恶的奥赛丁人?”
此时的沃尔夫大萨满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他是阿祖格尔在人间的代言人。有些问题并不需要向神寻求答案,人们要的只是一些心理上的安慰而已。所以沃尔夫将手按上酋长的头顶,用奇怪的声调回答道:“苦寒之地的人们永远胜过南方卑怯的懦夫,有西边那些异教徒奉送的武器,阿祖格尔的信徒必胜!”
然后他站起身来,呢喃着乌苏里斯酋长不明白的语言,踏着奇怪的步子,绕着酋长转圈。须臾,当沃尔夫大萨满将手指向酋长的时候,乌苏里斯酋长感觉到一阵勇气充满了他的内心。
“感谢伟大的阿祖格尔!”乌苏里斯酋长虔诚地拿起胸前的骨质项链,上面是一片白森森的骨片。他亲吻着骨片,眼神中闪着血光。
“尊敬的酋长大人,乌苏里斯族在人间的统治者,为了阿祖格尔大神,勇敢地迎接挑战吧!”沃尔夫在一旁鼓励着,用魅惑的语调。
乌苏里斯酋长推开木屋的大门,迎着阳光,他的身影镀上了异样的光辉。面对着屋外等待的手下,他振臂一呼:“大神说了,我们必胜!”
“必胜!”
“必胜!”
城墙里的声音传到了外边,带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欢呼。
“我们需要更多的人加入我们。”酋长回头,对沃尔夫这么说着,眼神已经不复刚才的狂热。取而代之的,是冰冷而嗜血的情感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这眼神让沃尔夫大萨满想起了过去的时光,想起了眼前这个酋长的历史。
“还有,大萨满。”乌苏里斯酋长紧盯着沃尔夫,“如果你无法永远这样影响我,那就别再试图用那种奇怪的声音对我说话。我是大神虔诚的信徒,但我不能容忍大神的仆人借他的名字来影响我,欺骗我,明白吗?”
这些话淹没在屋外族人们的欢呼声中,却让大萨满打了个冷战。他想起了这个从小就有疯子之名的酋长曾经做过的事情,无论是在战场上杀敌,还是在部落中杀人。而且,上一任大萨满的死十分蹊跷……
“是的,酋长大人。”高傲的大萨满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酋长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很好。你刚才那个法术也不错,我感觉很好,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