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神秘的女神……?
能让嘉兰.诺德觉得有趣的,大概就只有两件事了。 第一就是和达芙妮在一起,嚼着草根看天空都会很有趣;第二就是肆意的杀戮了。
从嘉兰的表情来看,她做的事已经不止是有趣了,至少也是很有趣。
“这么说吧。”乔尼的脸色有些发苦,“你一路上都干了些什么?”
“也没干什么啊。”嘉兰回头,一脸无辜,外加一些骄傲,“我做的可都是好事哦,山贼,强盗,怪物……从来就没有对平民出过手”
最后一句嘉兰还是有所保留了。不过如果说没杀过平民的话,那倒基本符合事实。
反正她的巨镰可以作证,那闪着寒光的锋刃在过去的一个月里没有品尝过平民的鲜血。
“具体说说吧……”乔尼叹了口气,“或者简单地说,你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没有。”嘉兰摇头,“战斗都是在森林里的,就算有目击者也被我打晕了。而且森林那么大那么密,我还在艾尼迪亚帝国的境内溜达了一圈,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但愿吧。”乔尼也摇头,“我听你把你母亲说得那么强大,天知道她会不会循着你留下的痕迹一路追过来。你杀了那么多怪物和强盗……说实话,讲不定关于一个神秘镰刀战士的传说已经开始流传了。你应该考虑一下怎么在婚房里把新郎弄死……啊妮芙,你干什么?”
乔尼痛呼一声,扭头看向妮芙。妮芙悄悄缩回刚才拧住乔尼右臂伤口的手,正色道:“联姻如果正式达成,那就只能认命了。如果这位嘉兰小姐选择在婚房中把新郎杀死,那她和她的家族会被整个大陆给孤立的。”
“那逃婚又算什么呢?”乔尼扭头问道,“逃婚就没有问题吗?”
“逃婚是一项,额,比较传统的抗婚行为……”妮芙说这话的时候有些闪烁,估计是有些亏心,“要是新娘真的逃掉的话,其实也就是一时的笑料而已。而且看情况,嘉兰小姐的婚约其实还没有缔结吧?”
“是啊。”嘉兰点头,“我母亲就是让我回去看看我未来的丈夫顺便把婚约给定下来的。不过我跑掉了……说起来,乔尼,会有那种传说吗?那种神秘强大的巨镰女战士的传说?”
“对,会有的。”乔尼看了看嘉兰眼中的憧憬,忍不住道,“而在某个地方则会有强悍的母亲带走自己的神秘强大的巨镰女战士女儿的故事。噢,那会更加传奇的。”
在这三人闲聊的时候,距离此地四天路程的南方某城镇,安吉尔正扛着砍刀行走在康多尔城的大街上。路上行人远远望见这身穿貂皮短袄,腰围虎皮短裙的野性女子,莫不远远避开。已经生下四个孩子的安吉尔风韵犹存,远观之下,便似一个不到三十的青春美妇,但无人敢于上前,甚至无人敢于抬眼细看。
在全城实行禁武法令的现在,能够携带武器本身就在无声地表露此人高贵的身份——即使她打扮地就像一个刚从南方丛林中走出的蛮人。而那把半人多长的砍刀则闪耀着魔法的光辉,参杂着洗刷不去的血色光泽。
这把刀刚刚见过血。
康多尔城的街道并非廖无人烟,但安吉尔的周围就像是撑开了一个无形的护罩,将路人都拦在外边,寸步不得靠近。本城的居民自不必说,就连过往的佣兵也不想去招惹无谓的麻烦,尤其是当自己的手中没有武器的时候。
但这显然和安吉尔的目的有所抵触。
“真是麻烦啊。”她大摇大摆地走着,轻轻叹气,“又是这样,这该死的禁武令。”
别说问消息了,就连抓个人来拷问都困难。安吉尔停下脚步,抬眼看了看右手边的一个招牌。
“最烈的酒。”安吉尔轻声了出来,然后迈步过去,推开了酒馆的大门。
酒馆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先是门口的客人,再是输了钱正在红着眼四下张望的赌徒。当火炉边的吟游诗人最终停止吟唱的时候,酒馆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门口,看向那个扛着砍刀进来的妇人。
问题的关键在于,这妇人就这么站在门口,不进来也不出去。
难道是所谓的登场亮相么?
“你们继续。”安吉尔见众人的目光汇集,便摆摆手,“我就是来喝酒的。”
这句话显然起了些反效果。有精明的人瞅了瞅那柄刀背密布锯齿的砍刀,联想到“喝酒”这个行为,吞了口唾沫,看表情已然是准备跑了。而一些身强体壮的佣兵则是对安吉尔那居高临下的态度感到不满。
“不过是个骑士……”有人轻声议论,酒馆慢慢恢复了之前的热闹。
如果不说,谁能知道这个穿着野性的女子竟然是一位大公的妻子呢?
安吉尔听见了,但她并不生气。寻了个靠墙的位置坐下,将刀靠在墙边,点了一杯麦酒。就像在之前几个城镇里做的一样,她要打探些消息。
“昨天伯爵又下征兵令了。”距离安吉尔最近的两个酒客闲谈着,“两个金币的月薪,武器装备自带。是不是又要打仗了?”
“那是自然。”另一个人回答,“连税务官都被刺杀了,伯爵能忍得下那口气?我跟你说……”
这人左右看看,压低了嗓门——这对安吉尔毫无意义:“伯爵和他的税务官从小一起长大,他们早就……”
接下来的事情不是安吉尔想听的,所以她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别的地方,小酌一口麦酒,润了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