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奥芬只赫低头沉思的时候。村长荐乔尼带讲了他临时屋内。从墙角的一个箱子里,老人摸索出了一枚印章。
印章通体发黑,好似被火燎过一般,圆形的章面上不知刻着什么图案。老村长郑重地将这一枚木质的印章握在手里,然后朝着章面上哈一口气,对着乔尼递来的佣兵团证明便盖了上去。
羊皮纸上,一个模糊的章印四陷下去。并在慢慢恢复。
“村长,你这没盖上去啊。”乔尼看着那个慢慢消失的痕迹,叹了口气。
老村长显然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抱歉地笑笑,然后用力冲章面哈了一口气,使劲盖在羊皮纸上,还左右摇晃着按了两下。
一个缓缓恢复原状的印子再次浮现。
“对不问题。”老村长有些不好意思了,“我记得我父亲那时候就是这么用章的。”
“你们”乔尼又叹了口气,“几十年没用过这个章了吧?”
“对,因为用不着。”村长点点头,“不过一直都好好保存着的。几任的书记官都说过,这个图章很重要,比我们的生命还重要。”“你一定不知道为什么吧?”乔尼无奈地看了村长一眼。
老人笑笑:“确实不知道,但书记官说的总不会错的。”
乔尼摇摇头,不置可否。他四处看看。然后对村长说:“你去找点颜料什么的,算了,你等一下。”
他决定去找法师。兴许那个如同百宝袋一样的腰包里可以找出盒印泥什么的也说不定。
不等乔尼出门,奥芬巴赫却闯了进来。他的呼吸有些沉重,他的背脊有些略弯。这个高贵的骑士精神的继承者站在门口,直直地看着老村长。大约两三个呼吸的时间之后,他终于开口了。
“请给我一点时间。”奥芬巴赫的背后是耀眼的阳光,这让他的身影显得无比圣洁,“关于大地精的威胁,我想再和你说明一下。”
乔尼耸肩,老村长则是点头答应,将奥芬请进屋来。
以他这把岁数,他也觉得之前村民们说的一些话有些过分了。
乔尼看了奥芬巴赫一眼便出了门,留下一老一少在屋中相对而坐。
当房门缓缓合上,乔尼听见奥芬疲惫的声音:“村长先生,我们必须正视这样一个可怕的可能性
无非是那么几句。乔尼想着。关上了门。
“可怕的可能性。”屋中的奥芬还在继续说着,“那些大地精随时可能会打回来。到时候,除了你们自己,有谁能救你们?”
“不会的。”老人缓缓摇头,“伯爵大人的军队刚刚从这里离开,怪物们怎么可能有胆量再来进攻?等他们渐渐有了胆子的时候,伯爵大人请的佣兵们就该进森林剿灭怪物了。”
奥芬巴赫半张着嘴巴,被老人的信心给震惊了。
“这是书记官告诉我的。”村长补充道,“他是夏洛特的牧师,我们这里最聪明的人。”
这个补充让奥芬巴赫有些无奈。他反驳道:“难道你们就把自己的性命托付在别人的一句保证上面吗?”
“书记官不会害我们的。”村长坚持道。“过去遇上天灾的时候,书记官都会出面让伯爵赈济我们的。”
“阿尔在城里找到我们的时候,说书记官大人不管你们被袭击的事情。这要如何解释呢?”奥芬巴赫有些生气了。
“你们今天也看到了,伯爵确实有事嘛。”老人解释道,“而且,我们不是自己就把问题给解决了吗?”
奥芬巴赫“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身子颤抖着,压抑自己心中的愤怒。但他终于还是深吸一口气,缓缓坐下。
“你们就一点也不害怕那些怪物重新到来吗?”他最后尝试了一次。
老村长呵呵笑着,貌似一个宽厚的长者:“那我们再逃一次嘛,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
奥芬巴赫一下子颓唐了下来,有些失神地看着屋子中央跳动的火焰。
为什么会这样?他心中呐喊。
沉默中,乔尼推开门走了进来。他的左手端着一个陶瓷的小罐子。
“村长,盖章吧。”乔尼将那罐子朝村长面前一递,然后看向奥芬巴赫,“村民们很忙啊,门口连一个看热闹的都没有。”
奥芬巴赫没有理会这一句嘲讽。他抱着脑袋,似乎是在想着如何去说服眼前这个固执的老人。
“就算你们这一次愿意逃跑。”奥芬巴赫突然开口,“难道你们希望永远过着这样的生活吗?把村子的自处都用木墙围起来,以后就算有更强大的敌人进攻,你们也可以撑到伯爵到来为止!”
老人将用过章的羊皮纸递还给乔尼,笑着摇头:“我们村子里有什么好抢的呢。就算是为了那种事情。也可以等农活不忙的时候再干嘛。错过了播种的时候,这一年都过不安生。”
乔尼接过羊皮纸,嘴角扯起一抹讥笑。他在奥芬巴赫边上坐下。用戏诗的眼神打量着这个吃憋的同伴,没有说话。
“如果大地精重新打过来,你们的地不是一样要被毁掉吗?
七…只赫有此激动了。“那时候你们样没有收成!”隅※
“如果是那样的话,书记官大人会出面让伯爵免去赋税的。”老村长摇头,“过去我们村子也遭受过战争,那个时候夏洛特的牧师还出面给我们发粮食呢!”
“我想说一句。”乔尼突然开口了,“今天那十只怪物已经看到了这个村子上挂着的脑袋。或许你们觉得这不是你们干的,但怪物不会听你们的解释。你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