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南王世子被催眠,不过其他人并没有如此,所以管家就作出这个安排,只是当他将凌纯钧送到特比安排好的院子里看到塔尔的时候冷汗都掉下来了,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请罪。
塔尔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的看向了凌纯钧。
凌纯钧却因为刚才刚刚见过的南王世子而对于塔尔现在这张脸浑身不舒服,眼神有些闪躲的避开了。
塔尔身上的气压更低了几分,南王府这次的动作虽然他也已经提前知道了,只是他没想到之前因为必要给南王世子下的暗示竟然让这个家伙这的看上了凌纯钧,所以一得到消息就赶到了南王府,但是那时候凌纯钧已经被带过去了。
他完全想象得到南王世子到底是个什么状态,而凌纯钧现在闪躲的样子完全就是坐实了他之前脑补的东西。
把战战兢兢的管家给打发出去,塔尔上前一步想要拉住凌纯钧。
但是凌纯钧经过刚才的事情本能的就向后退了一步,察觉到塔尔的神色不善,赶忙干咳了一声:“那什么……我只是突然有点……”
塔尔现在简直想踩死南王世子,好不容易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有点进步就因为南王世子这么一搞……
凌纯钧暗暗的掐了自己一下,转向了塔尔,但是看到塔尔用那张和南王世子一模一样的脸现在一脸寒意的瞪着自己,莫名的扑哧就笑了出来。
塔尔的眉毛抽了抽:“笑什么。”
咳了两声想止住笑,然而都失败了,带着笑的侧过头去,凌纯钧看着塔尔的眼睛:“说实话,刚才我挺生气的,哪怕只是一样的脸,哪怕这张脸不过只是你随意换的一张,我还是不喜欢看到那样的……”凌纯钧似乎自己也有些说不下去了,脸上微红的低下了头。
塔尔眨了眨眼睛,似乎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或者说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凌纯钧会说出类似告白的话来,但是他的身体已经先一步的做出了反应,一把拉住了凌纯钧将他拽进了自己的怀中。
凌纯钧的身体微微的颤了一下,并没有反抗。
似乎才明白他话中深意的塔尔散去了那一身的寒气,没头没尾的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我会等你都记起来的时候。”
记起……什么?凌纯钧疑惑的抬头看他,但是塔尔似乎并没有解释的意思,轻轻的在凌纯钧的背上拍了拍便松开了他说道:“宫里还有事,我先离开了。”
“……哎?这就走了?”凌纯钧有些意外,“你来这里……”
塔尔根本就没给凌纯钧说完话的机会直接从床边的暗道离开了。
敢把话说清楚再走么!凌纯钧整个人都暴躁了。
塔尔的确也是匆匆赶来,就和南王的布置已经要准备妥当一样,他们也要一一应对,甚至还不能让南王有丝毫的察觉,越是接近时间的那一刻两方的神经都紧紧的绷着丝毫没有懈怠的时间,难保没有手底下的人被对方收买而倒戈出现状况。
跟着叶孤城凌纯钧倒是还能够离开给他安排的院子,然而当他要自己逛一逛的时候门口的侍卫就用府中正在调查绣花大盗的案子为由将他彻彻底底的关在了院子里。
凌纯钧本来想借着和南王见面的时候表达不满和想要离开,但是他没想到南王根本就没有想要和他见面的打算,或者从头到尾不过只是让他来做那个人质的。
在府中沉默了两天,管家才悄悄的将一张南王府布防的地图交给了凌纯钧,并且告诉他这张布防并非是固定不变的,每天都会有一定的变化,而这些就连他都不清楚具体的情况。
凌纯钧皱起了眉头,南王如此做若不是太过小心,那就是他已经知道了他和塔尔的行动,若是前者他们还能够小心应对,若是后者……
凌纯钧的眼神一动开始在布防图上研究了起来。
夜晚探路修改布防图,白天偶尔跟着叶孤城在南王府在转转研究布防图昼夜的差别,用了大约一周的时间凌纯钧才将整个南王府的情况弄了个大概,然而还是有一些地方哪怕是叶孤城也很难到达的,夜晚凌纯钧也并非所有地方都能够来去自如。
布防最密集的地方除了南王住处的院落之外竟然还有另外一个塔楼,事有蹊跷,凌纯钧莫名的想到了冲霄楼,不过很快他便打消了这个想法,南王可不是襄阳王,而南王谋反的证据根本不需要他们去探楼。
修改之后的布防图凌纯钧并没有直接给管家,而是交给了暗卫送去给塔尔研究对策,以及让塔尔调动一下其他的暗中力量将布防图弄得更详细一些。
“凝香?”花满楼的声音将凌纯钧的思绪给拉了回来,花满楼是两日前刚刚到达的,而他也同凌纯钧一起被安排在了那个小院之中,比花满楼更早的还有一位姓丁的少年,只是没过几日这个少年就被人带走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凌纯钧若有若无的扫了周围一眼,在花满楼的手上写了几个字南王意图谋反,我们可能会作为人质,同时一脸愤恨的说着南王世子的作为。
花满楼因为凌纯钧写在手心的话动作顿了一下,义愤填膺的回了几句,然后却是说道:“不过这段时间南王世子都没有出现,想必就是被南王责罚了吧,虽然只是和南王见了几次,不过南王的为人还是信得过的。”
花满楼也和凌纯钧一样一边说着,一边在凌纯钧的手心写着字:我没见过南王,不知花府此刻是否收到了消息。
花满楼突然转移了话题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