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伯馨雅喘了一口气,漫步在温伯家老宅后面的庭院内,庭院里种着一株琼花树,枝条广展,风姿卓约秀雅,因为今年春天气候较暖,所以还没有到四月份,洁白如玉的花儿便已经遍开枝头,微风吹拂之下,轻轻摇曳,宛若万千蝴蝶戏珠一般美不胜收。

刚被带回温伯家的时候,她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株琼花烂漫,当爷爷问她想住在哪一间房间时,她下意识的便求了这株琼花附近的房间。

夜晚微微寒凉的风吹拂着她因醉酒而有些躁热的脸,丝丝滑滑的说不出的舒服。

她深吸一口气,扑鼻的是琼花清馨淡雅的味儿,因为重生而浮躁的心,在一瞬间平复了下来。

她有多久没有享受这样的夜风了?

好像有十年了吧!

是啊!十年,她从十五岁便被接回温伯家,二十五岁被戚如雅注射毒品过量心力衰竭而死,整整十年她活在别人的阴影下,活下别人的阴谋与算计之下,渐渐的迷失了自我,自暴自弃,堕落不堪!

温伯馨雅张开双臂,仰着头看着夜空,唇边勾起淡淡的笑意:我回来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晚上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威严的声音夹着复杂的警告,生硬中透着冷漠,温伯馨雅的身体一僵,整个人木然的立在原地,甚至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上一世这个老人是温伯家唯一关心过她的人,也是他放弃了她。

“你刚回到温伯家,最好安安分分的呆在家里,不要有事没事往外面跑,外面的媒体都聚焦在你的身上,你的一言一行都备受关注,岂能还像当初那样肆意妄为。 ”温伯老爷子语气之中充满了不悦,之前知道她有那样复杂的过去,依然坚持将她接回来,主要是看在她是温伯家血脉的份上,不忍唯一的血脉流落在外,但是没有想到她回到温伯家后,竟然半点也不安份,竟然歹毒到将如雅推进水里。

温伯馨雅缓缓的拭去眼角的湿润,缓缓的回过身来怯怯唤道:“爷爷!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到处乱跑。”

温伯老爷子朝她走过去,远远的便闻见她的一身酒气薰天,微微蹙眉道:“稍有不如意,便出去喝得酒醉薰天的,成何体统,你再也不是当初混迹街头的张小兰,而是我们温伯家的大小姐温伯馨雅,我不管你是否适应如今的生活,但是你必须学习如何做一个真正的名门千金。”

“爷爷,一个真正的名门千金该是什么样子?是像戚如雅那样吗?”温伯馨雅清澈的眼睛看着爷爷,眼中闪动着急不可见的屈辱与委屈。

她刚回到温伯家,从来没有和爷爷一起生活过,哪里比得上戚如雅纵然是养女,但是到底养身边十二年,在感情上爷爷的心里还是偏向戚如雅,她要让爷爷认清楚,谁才是温伯家大小姐。

温伯老爷子一时间不知道该是如何回答她,这才意识到,她流落在外十五年,如雅代替她享受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她没有接受过一个属于名门千金该学习的一切。

看着温伯老爷子沉默不语,温伯馨雅怯怯垂下头,绞着自己的的裙子:“爷爷,我是不是让温伯家丢脸了,您是不是后悔将我接回来了?”说到这里,她的脸上带着惶慌不安:“爷爷,我不是故意将如雅推进水里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您相信我,不要将我送走,爷爷……”

温伯老爷子的眉头紧紧蹙着,像是能夹死一只苍蝇:“我什么时候说要将你送走的,你是温伯家的大小姐,我既然将你接回来了,自然不会再将你送走。”

温伯馨雅鼓足了勇气看着爷爷:“可是爷爷,戚如雅会的东西我一点也不会,那样也没有关系吗?”

温伯老爷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怒道:“你是你,如雅是如雅,你不必事事和她相比较,她从小生活在温伯家,接受的教育与你不同,你刚回到温伯家,一切都可以重头学起。”

温伯馨雅眼中含着盈盈的泪光,满含委屈的硬咽道:“一直是你们拿我和戚如雅比较,觉得我粗鄙不堪,不如戚如雅高贵优雅。”

这一世她再也不要让别人拿她和戚如雅相比较,她要利用一切的手段,为自己创造更有利的条件,哪怕是利用了爷爷对她的满腔怜爱,要让爷爷彻底站在她的这一边,今日才刚刚开始。

温伯老爷子不由想到昨天如雅过来看他们的情形来,一家人围着如雅高高兴兴的,馨雅一个人躲在角落里,那时候他是看到了躲在一旁羡慕的她,却是选择了继续无视,心头微微一软:“你刚回到温伯家,还不适应,等过些日子我请家教和礼仪老师教导你。”

温伯馨雅的眼睛一亮,稚嫩的小脸上尽是喜悦:“爷爷,是不是我也可以学习各种礼仪,交谊舞,用刀叉,穿高跟鞋,品红酒对吗?”

“嗯,除了这个还有更多的东西。”温伯老爷子的内心一时间五味杂陈,十五年的差距,她不仅仅失去了亲人的关爱,还有本该是属于她的教育,涵养与内在,哪里是这么快就能赶上的,是他太过心急,忽略了这孩子的感受,一味的要求,却不曾真正的教导。

温伯馨雅的眼中陡然间绽放出坚定璀璨的光芒来:“爷爷,你放心,我一定会用心学习,成为让您骄傲的温伯家大小姐,绝不会丢您的脸。”

少女的脸上闪动着坚定的光芒,穿着水红色的长裙,裙子似是有些不合身,腰身有些宽大,裙摆也有些过长,衬得她越发的削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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