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宁婉仪见了客厅里的情形,匆忙跑进客厅里:“爸,妈,筠尧,我刚刚路过后院,远远的就听见你们吵了起来,是因为瑜雅的事吗?筠尧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因为瑜雅的事和爸爸吵起来。”
她满脸无辜,好似刚刚躲在客厅后门那里看戏的人不是她似的。
温伯老爷子想看她这出戏到底还要怎么演。
而温伯馨雅却有一种不妙的感觉,宁婉仪是这样聪明的女人,又岂会不知道自己在温伯家唯唯一的倚仗就是温伯筠尧,又怎么会让温伯筠尧对她产生不满?
温伯筠尧一看到宁婉仪,一股子恼怒便爆发了出来,赤红着眼睛吼道:“你难道没有看今天早上的新闻吗?”
宁婉仪茫然的看着温皓文,眼睛里充满着小意的讨好,柔婉的脸上尽是一片脆弱:“什么新闻,我今天早上一大清早就和瑜雅一起去了医院,后来又和瑜雅一起去逛街,没有看今天的新闻,不过不用想也知道,报纸杂志肯定都写着馨雅昨天晚上在宴会上面的事。”
“你真的不知道今天早上的新闻?”温伯筠尧半信半疑的问,他向来性子多疑,自然不可能宁婉仪这样一说他就相信的,他仔细的盯着她脸上的表情,不错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但是没有从她的脸上看出端倪来。
宁婉仪眼睛里含着泪,不停的摇头:“筠尧,今天早上医生给我开药还有检查证明还在包里,上面有检查的时间,我真的是去医院处理了身上的伤,就回到了温伯家,根本没有看今天早上的新闻报道,你要相信我!”
宁婉仪的声音里带着幽幽的感情,夹杂着一丝好似肝肠寸断的苦楚,声音凄凄楚楚的,引人垂怜。
见她柔弱伤心的模样,温伯筠尧的心软了下来,听她说的有理有据的,已经相信了大半,必竟那些证明和药是跑不了的,但是隐约还有一丝怀疑:“你之前真的不知道,爸为什么要将瑜雅赶出温伯家?还要将她送到国外?”
宁婉仪眼中闪动着伤心欲绝的情绪来:“筠尧,我们夫妻十五载,你怎么能不相信我呢?”仿佛一下子就察觉出了苗头似的,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问:“筠尧,是不是今天的报纸杂志写了什么对我和瑜雅不利的新闻?”
温伯筠尧看着她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脸上尽是无助和脆弱,大男子主义就这样犯了,想着刚刚婉仪确实告诉过他,她一大清早就和瑜雅去了医院,而刚刚他抱她的时候,确实在她的身上闻到了药味,她可能没有看到早上的新闻。
这时,宁婉仪一下子就看到了地上的报纸,颤抖着手将报纸捡起来,当看到报纸上面的报道时,双唇直打哆嗦:“筠尧,这是怎么回事?我今天早上一大清早就和瑜雅一起去了医院,没有看报纸,报纸上怎么会写着我和瑜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温伯筠尧已经完全相信了宁婉仪,相处了十五年,他知道知道宁婉仪的性子软好拿捏,又怎么敢骗他。
他这样想着,宁婉仪却哭得伤心欲绝,泪眼凄迷的看着温伯筠尧:“报纸上面都是乱写一通,瑜雅分明就是被人陷害的人,那天如雅也在场,筠尧你可以让如雅过来问,筠尧……瑜雅在你身边十五年,别人不知道她是什么性子,你又怎么会不清楚!我们瑜雅明明是受害者,现如今被媒体这样一报道,好似成了人尽可夫的女人似的。”
温伯筠尧看着她泪珠簌落,犹如春日娇花沾露,心里一阵怜惜:“婉仪……”
宁婉仪瞪着大眼睛,闪动着凄婉看向温伯老爷子:“爸……您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要将瑜雅赶出温伯家,将她送到国外的吗?”她紧紧的咬着唇,咬得双唇沁出了血丝,那娇弱的唇瓣被咬得红艳凄绝:“爸……瑜雅是温伯家的养女,承受温伯家的恩情,既然她让温伯家蒙羞,让温伯家的声誉受损,我自然不会怪您。”
她的咬着唇瓣,仿佛不知道自己用的力气有多大,温伯筠尧却看着她艳红中透着血光,却分外妖娆魅惑的唇,不知道怎么的下腹陡然间就窜起了一股子邪火来。
宁婉仪的唇间陡然间冒出一个血珠来,血珠轻轻的颤动,瞬间在她的唇间化开,她突然间闭了闭眼睛,绝望道:“爸……既然你要将瑜雅送到国外去,那么……我同意!”
最后“我同意”三个字似是自牙缝里挤出来似的,带着一股哀痛到绝望的无助,她痴痴的看着温伯筠尧,眼中闪动着刻骨深情:“筠尧,对不起,是我和瑜雅让你丢脸了。”
温伯筠尧的喉咙一哽,感觉双腿间一阵灼热,盯着她的唇,似是一朵绝美的艳花开在她的唇间,美绝,艳极:“婉仪,我知道你也是不想的,你就别自责了。”
宁婉仪听到他这番安慰的言辞,唇间突然间就绽放出一朵不算笑,不算哭的笑花来:“筠尧,你真好!”
她缓缓的投进了温伯筠尧的怀里,但是那双含泪双眸,却冰冷得刺骨,好似眼中的泪水化为冰珠,凝聚成实质的寒彻来。
唇间麻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这一次她输得一败涂地,但是也让她清楚认识到温伯筠尧的本性,她再也不会盲目自大的自信,而是更加清楚,如何才能将温伯筠尧的本性利用的彻底。
温伯馨雅!你先别得意,咱们来日方长!
你不会永远都这样一往无利,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尝尝失败的滋味儿!
温伯老爷子几乎要为宁婉仪的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