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难受,十分得想要睡觉,意识越来越模糊,眼前越来越黑,就像掉入了一汪粘稠的墨汁中。
但我必须坚持,我怕小十三因为我而乱了方寸。我们会全军覆没!
我努力的抬起脖子,却在离地十厘米的时候,又狠狠的砸下去,就像是在给炼骷磕头一般,这种感觉让我无奈,就像是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那个压着下跪的手一般。
最终,我还是抵挡不了烈火灼心的痛苦,沉沉的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时间如同逝去了一个世纪,我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在交谈。
“她怎么样了。”
“身上大面积烫伤,皮肤组织已经受到了损伤。疤痕是肯定会留的,这孩子是掉到了热水里了么,不过,她现在还能活着已经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我遇到过好多次类似的案例,当时家属把人送过来的时候,人都已经半熟了。”
“她现在血管太脆弱,打不了消炎针,组织液我已经用针管吸出来了,你给她抹点膏药,如果再有情况,你就给我打电话。”
“谢谢你。郭叔。”
“客气了,楠楠,我从来都没有见你对哪个女孩这么上心过,一定是女朋友吧,以后照顾好她,别让她在出现这么危险的情况了。”摆渡关看酔新张姐
空气里静默了一会儿,传来一个带着沙哑的男声,他没有否认,而是说:“嗯,我会的。”
“你也一天一夜没合眼了,涂完药之后,就稍稍休息一下,别把自己的身体也给搞垮了。”
“对了,郭叔。如果有人向你问我的情况,希望你能帮我保守秘密。”
“那是自然,我院里还有事,就先走了。”
“我送你。”
“不用,不用。你还是留下来好好照顾你女朋友吧。”
那男人开门准备走,却又停下了脚步,说:“楠楠,叔叔想劝你一句,在你还没有稳定下来,千万不要太喜欢一个女孩子,你以前一直都明白这个理。”
他话音落下,对方似乎苦笑了一下。
“叔叔看的清楚。知道这个女孩对你来说不一般,但是,你可千万别被抓住了软肋。”
人似乎是走了,含含糊糊的谈话声也随之消逝了,我意识不清,现在再去回想方才听到的对话,却只有一片嗡嗡的回音。
这里是哪,应该不是地狱十八层了吧,或许是我死了,正在去天堂得路上?
浑身软绵绵的,就好像一件被丢进洗衣机的衣服,旋转,扭曲,晕厥……
就在这时,一只温热得手指搭在了我的皮肤上,我疼的皱眉,但他的手指尖却轻柔的旋转,随后有凉凉的东西在他指尖化开,灼热得疼终于平复了一些。
“软肋么……”他如同呓语,指尖轻颤,冗自笑了起来。
那声音听在耳里是模糊的,我甚至不知道是谁在讲话,我想撑开眼皮,但却是徒劳无功,时间空间好像在被慢慢的拉长,就像一个无限延长的梦境。
他擦完了我的两只胳膊,‘嘶’了一声,似乎有些犯愁,随即,他的温热的指尖,一粒一粒的解开我的纽扣,他小心翼翼得,避免与我炙烫的皮肤有接触。
但还是避免不了,他的指,如同蜻蜓点水般的触碰着我得皮肤,一不小心靠近,迅速的离开。
仍是有凉凉的东西在相触的皮肤间化开,大概是面积太大,又或者是熟悉了彼此得温度,于是他又添了一根手指,动作依然轻柔,只不过有温热的气息扑到我的脸上。
忽然,他的手指停下了,我不知道是为什么?
他在看哪里?
继而,他的手指,疑惑的摸向我胸间的那个八叉印记。
我有些疼,轻轻颤了下睫毛,他的手似触电般的离开了,他想要扣紧我的衣服,然而已经来不急了。
我睁开模糊的眼睛,睁的久了,还是模糊一片,我醒来得第一个反应就是我好渴,嗓子冒火般的渴。
“渴……”
他闻言,从桌上拿了一杯水,轻缓的倒进我的唇中,但是我的嘴唇不能动,所以水根本无法到进来。
不知道他做了什么,随即,一个湿润的手指浅浅的放入了我的口中,他命令道:“咬住。”
我闻言,照做。
水流顺着他的手指潺潺而下,进入喉咙,终于平息了那如同火山爆发前的干热。
水存的多了,我便本能的吞咽,吞咽得同时合起了嘴唇,裹了一下那根手指,水流仍然潺潺,但那根手指却在我口中石化,不断的石化……
喝完水之后,我的状态明朗了不少,就像有一副黑板擦,轻轻的擦掉了我眼前蒙蔽的灰尘。
我终于看清了手指的主人,他头发蓬松,被阳光镀成了暖金色,他的眼眸深邃,眼神疲倦而又复杂,他鼻梁高挺,圆润精致,好看的唇正被洁白的牙?咬着,耳垂粉粉。
是陈迦楠。
我刚准备问他这是哪,便感到一阵凉风吹过,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我想伸手去碰,却被的他一把按住。
“别碰,小心感染。”
随后,他以迅雷之速,拉起了一床薄薄的被子,在在我脖子一下:“衣服先敞着,要不然到时候会粘到伤口上。”
我沉默,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之前还模模糊糊的记忆,瞬间就不合时宜得清醒了起来,我能清楚的回忆起,他手指的触感。
“我刚刚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是谁?”我模模糊糊的问。
“我认识的一个叔叔,他很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