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路的尽头,叶枫见到了神僧三藏,神态安详,盘坐与古桑树下,有一种圣洁的佛法气息在弥漫,
一开始,叶枫还有一种错觉,以为三藏真身还在这里,但是问过金色神猿之后,他明了了,这只是昔日天地间刻下的痕迹而已,
想想他也释然了,神僧三藏怎么可能还存在在这里,他是万古前的人物,估计早已埋沒在岁月长河中了,不可能再现,
虽然只是曾经铭刻下的痕迹再现,可是也太逼真了,宛若真人般,绝世出尘,
叶枫也是心中一颤,这是一个只在传说中呈现的人物,而今竟真的见到了,虽然只是心里,但是也超出了他的预料,
三藏神僧是万古前的古人,是一位苦行僧,具有高深的智慧,观吠陀经,览婆罗门教法,历经万般劫难,饱尝六道轮回之苦,渡过万千神魔,在史上留下赫赫圣名,名传古今万界,
古桑树下,三藏神僧的身影朦胧,纤尘不染,白色僧衣绝世,他像是在那里入定,领悟佛法一般,神态安详,
叶枫向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树下的僧人,那股超凡的气质让他也跟着出尘,似可度尽世间一切烦忧,
“当当当……”
远山,梵钟悠悠,相隔数十上百里传來,振聋发聩,让人如受洗礼,醍瑞灌顶,明净自身一切,
深渊古佛钟,古桑树下佛,这一切宛若梦境,此地一尘不染,三藏神僧一动不动,言不出法,却传來万千世界之音,
叶枫虽然沒有对着三藏行礼,但是他的心中却充满了敬意,因为他修炼了三藏创下的三藏天功,呈了他的大恩,受了他的道法,
“三藏神僧还存在于世间吗,”叶枫问道,
“应该不在了吧,已经过去了万古岁月,这片天地都大变样了,纵使他有天大的神通,也终究难逃岁月的侵袭,岁月如刀斩天骄,成佛路上叹妖娆,”
“唉……”
叶枫叹了一口气,就算是一代天骄,坐拥万里江山,最后也会被岁月无情的斩杀,化作一堆黄土,
三藏神僧纤尘不染,神圣惊世,也许还是在漫漫时间长河中被葬下,再也不会出现在世间了,
这是每个人的宿命,谁也无法超脱,都会被时光埋沒,败给岁月,
“难道这世间就沒有长生吗,”
叶枫轻语,争天争地,与日争辉,最后却争不过时间长河,这未免有些伤感,
“长生……”金色神猿眸中发光,神采奕奕,看向远空,喃喃道:“世间谁能长生,就算风华绝代,霸绝天下,也终究难逃无情的岁月,”
叶枫摇了摇头,世间最无情的东西,莫过于时间长河了,葬尽一切,就算是世间最伟大的存在,也逃脱不了这种宿命,
“三藏神僧的法相,一直这样,不会消散吗,”叶枫问道,
“不是,这印记十天半个月显化一次,一次也就显化十几天而已,不会一直存在,”金色神猿回答,
叶枫点了点头,这便是大佛无上的势,万古前留下的印记,经历了这么久的岁月,却依旧存在,万古不朽,
“你所得到的三藏天功,就源于此地吗,”叶枫道,
金色神猿点头,道:“等到三藏神僧法相消散,你就会知道了,”
仅仅两三天后,三藏神僧的法相便开始淡去,化作绚烂的浮沉飞起,映照出一副绝世的画卷,
古桑树叶飞洒,花瓣晶莹,在虚空中盘旋着,缓缓落到地上,不过,这一切,连同着那树下盘坐的僧人,都是在以一种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慢慢的虚化,
片刻后,所有的神华都消失了,三藏神僧不见了,古桑树也不见了,那掉落在地的漫天花瓣也消失不见,
此地大变样,佛法依旧还在,仍旧浩瀚无边,但是却沒有了三藏神僧的身影,沒有了参天古桑树,只剩下了一片残破的废墟,
入目之处,尽是凄凉,一片残破的石台,有淡淡的佛光流转,却被岁月风干了痕迹,残缺得太多,
叶枫走上石台,顿时,一种奇怪的佛音传來,仿佛跨越了千百世,扣人心弦,传入其耳中,
细细聆听,如同雨点划过风中,击打在树叶之上,若沐清风,却又古老晦涩,
“这是三藏天功,在此地聆听,就如同是三藏神僧亲自在讲道一般,”
叶枫惊讶,暗道原來如此,金色神猿的三藏天功,就应该是在此地所得吧,
金色神猿点了点头,证实了叶枫的想法,它确实是在这残破石台上悟道,听听三藏的佛音,参悟的三藏天功,
在此地参悟,比叶枫对着石碑参悟更加的占有优势,因为这就好像是三藏神僧亲传,聆听佛音,自然要好理解得多,
“在后方,还有一块石碑,”金色神猿说道,
叶枫走下石台,顺着金色神猿指的方向而去,在前方,有一块石碑伫立在那里,还未临近,一股古老的气息便扑面而來,
这石碑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岁月,却仍然不动如山的立在那里,沒有被岁月腐朽成灰,经历了无数岁月,依旧存在于世,
上面有一些小字,皆是远古时期的文字,刻得曲曲折折,如同蝌蚪文般,晦涩难懂,不过所幸,叶枫还是认识一些,
上面写着几句话:
“一座鼎,崩尽苍宇万古颤;
一座塔,震破青天白日枯;
一座城,逆乱阴阳乾坤覆,”
叶枫轻声的念了出來,露出思索之色,呢喃自语道:“这是什么意思,”
这几句话很简单,但是却透露着无边的霸气,万古颤抖,乾坤颠覆,
让叶枫不禁想象,怎样的气魄,才能让刻字的人刻下这么霸气绝伦的语句,也许,只有神僧三藏,才有这种无上的气魄吧,
“你再去看看那壁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