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另外两口暗青色木棺也齐齐发出敲击声,从内部传出。
“正哥!”
陈程喊了声,脸上露出有些害怕的神色,手里紧紧地握着那半截旗杆。
我正在心烦白影的事情,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胆子不是很大吗,怕个毛哇?”
他不禁直起了腰板,把眼一瞪,挺胸说道:“谁说我害怕了?我只是提醒你,又有鬼魂要跑出来了!”
“砰!”
他话音刚落,其中一口暗青色木棺的棺盖忽然被向上掀开,轰然倒翻而起,翻滚了两周后,“啪”的一声砸落在地。
“呼!”
一阵阴风从这口木棺中吹卷而出,一团暗淡的光芒紧随着飞出。光芒悬浮在木棺上空,转动几下,开始缓缓蠕动起来,变化着形状。
我紧紧地皱起眉头,思绪忽然冷静了下来。
圆台上是一口暗红色小一些的木棺,木棺两头竖着落魂帆。圆台之下三口暗青色木棺,第一口已经打开,冒出一个胎光真魂。而这胎光正是由一团光芒凝聚所化,现在第二口木棺也打开了,里面同样冒出一团光芒。
胎光真魂,三魂,三口木棺,光芒,落魂帆。
难道三口木棺中正是三魂?是圆台上木棺中所睡之人的三魂?
人有三魂,死后三魂就会散去。难道暗红色木棺中的人是想重新凝聚自己的三魂,借此重生?
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有这种玄乎的事情?人死了怎么可能还能复活?而且还是一个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人!
我又看了眼那个胎光真魂,她与墙壁上的壁画中的女子一个模样。难道圆台上的暗红色木棺中躺着的是壁画中的女子?难道是那个女子想要复活?
可是壁画中所述,那个女子最后抱着将军的尸体走进了大火中,一定已在火中死去,尸骨无存,还怎么复活呢?
我又看了一眼从我体内钻出来的白影,她的形状和胎光真魂一模一样,而且十分有可能就是三魂中的幽精阴魂。
那么圆台四周三口木棺,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为了重聚三魂,借此重生?
原本冷静清晰的思绪又变得有些混乱了。
“正哥!”陈程忽然小声喊了一声,又说道:“正哥,快看那玩意好像不对劲啊。”
我微微一愣,回过神来,眼角瞥了他一眼,然后看向暗青色木棺上方的那团光芒。
此时的光芒变得更加黯淡了,蠕动的更快了,形状变化的速度也更快了。可是它看上去像是没有和好的面粉,怎么也揉不出想要的形状。
“呼!”
光芒忽然散开,散成了两团,其中一团向下坠落,落回到了木棺中,不过随即它又向上缓缓飘起,但是它还未重新飘回到上空悬浮着的光芒时,忽然又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似的,再一次坠落到木棺中。
“正哥,它这是在玩啥呢?”陈程忍不住笑道,还瞥了我一眼,不过见我仍是皱着眉紧紧地看着那两团光芒,他又无趣地撇过头,继续看着光芒。
坠落到木棺中那团光芒又一次缓缓向上飘起,不过仍是没有能飘到上空那团光芒所在位置。
当它第三次从木棺内飘起来的时候,在即将要接触到上空光芒的时候忽然快速晃动起来,像是连维持本身存在的力气都没了似的,“哗”的一声散开,散成了点点光芒。
点点光芒随着内厅中的阴风在木棺上空缓缓地飘动着,像极了夏日夜间的萤火虫,闪烁着光芒,虽然暗淡,但却耀眼,像是燃烧着最后一丝生命的能量。
终于这一片点点光芒随着阴风渐渐消散,消散在空气中,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仿佛从来没出现过似的。
紧接着悬浮在木棺上空中的光芒也像是失去了最后一丝力量,也是“哗”的一声散碎成一片点点光芒。
它们随着阴风缓缓飘荡,轻轻地浮着,也如刚才那些光芒一样,渐渐地消散了,随风而散,了无痕迹。
只留下那一口暗青色木棺还静静地躺在那,静得像是千年未动,仿佛亘古长存于此。
暗青色木棺没了动静,也没有什么东西再从里面出来了。
“鬼呢?”陈程惊疑地说了声。
“砰!”
他话音未落,另一口暗青色木棺的棺盖向上翻飞起来。我瞪了他一眼,心里暗骂:你还真是个乌鸦嘴。
棺盖摔落在地,同样是一股阴风自里面吹卷出来,紧接着就有一团光芒从里面飘出,飘到木棺上空,不过它同样也是暗淡的,像是即将熄灭的火把似的。
它也开始蠕动着变化形状,不过也和刚才那团光芒一样,就像是面团一样,揉来揉去也没能揉成想要的模样。
它蠕动的越来越急,形状变化的频率越来越高,不过都是一些奇怪的形状。
几分钟后,它的光芒更加黯淡了,就像一盏即将燃尽的蜡烛,火光悠悠晃动,几乎就要熄灭了。
“哗!”
蓦地,光芒忽然散开了,似乎终于耗尽了最后的力量,散碎成一片点点光芒,它们绽放了最后一丝光彩后,随着阴风渐渐消散。
一阵阴风吹拂过,那两口暗青色木棺静静地立在那里。
胎光真魂好奇地歪着脑袋,似乎不明白眼前发生的事情是什么意思。她又回头看向白影,白影仍是静静地立在那,缓缓飘动,似乎对面前的事情一点也不关心。
“咚!咚!咚!”
圆台上的暗红色木棺中传出几声有些急促的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