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光罩忽然一闪,随即向外撑开,四散碎裂,碎成一点点光芒,在这如墨的黑暗中,闪闪发亮。
我心头猛地一抽,心脏像是被一张手狠狠地捏了一下,呼吸猛然停顿下来。
“唰!”
点点光芒与这片星芒混合在一起,轰然散开,一阵冷风从黑暗的深处吹来,将这些光芒吹散。
“呼!”
又一阵风吹过,带着丝丝寒意,我不禁打了个寒噤,随即长长地呼了口气,一屁股坐在阶梯上,狠狠地喘着气。
“伯卿。”
身后忽然响起一个低呼声,我心头一颤,浑身一个激灵,全身神经瞬间绷紧,随即缓缓地转过身。
“伯卿,呜,#¥*……”
已经处以迷糊状态中的木灵低声呢喃着,发出一些难以辨别清楚的声音。不过风伯卿的“伯卿”两个字,我却听得清楚。
看来她和风伯卿不仅有关系,而且还不一般啊。
如果沈琳是木灵的转世,那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沈琳是公司老板派过来帮我的,可以说我与她相遇存在着很大的偶然性,怎么会如此之巧呢?
我忽然有种不安的感觉,就好像有一双眼睛在暗处注视着我们,有一张无形的手在暗处预谋着什么。
会是谁呢?
“唔。”
木灵又轻轻地低呜了一声。我赶紧收回思绪,当务之急还是先想办法下去。
这个阶梯通道明显存在一个阵法,似乎是幻术,而且很高明,以我目前的术法能力,还无法破开。
木灵现在的状态也很不好,也无法依靠她。
我想了想,只好取出几根法杖。看来也只能依靠它们的力量了。
不过随即我又头疼了,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如何使用它们。
我将四根法杖摆在阶梯上,但是它们只是静静地躺着,没有一点反应。
我随手抓起月族的法杖,然后睁开鬼眼,控制着四周无形的力量向着法杖涌入。
“呼!”
法杖周围忽然涌起一股疾风,围着法杖飞旋环绕,同时产生一股吸力,四周无形的力量向着法杖奔涌而去。
我心头不禁一喜,法杖有反应了。法杖周围的疾风越来越急,吸力越来越强,力量奔涌的速度越来越快。
很快四周的无形的力量就被法杖吸收殆尽,我正准备闭上鬼眼,法杖的吸力不减反增,鬼眼的力量自动向外逸散。
我连忙闭上鬼眼,想要将法杖丢在地上,但是它却像是粘在我的手上一样,甩也甩不掉。
我赶忙伸出左手,抓住法杖,双手同时向两边拉动。但是法杖却仍是紧紧地贴着我的手心。
我闭上鬼眼后,四周的力量也随之消散了,但是法杖的吸力却没有减弱,就像是一头饥饿的猛兽,疯狂地吸食着。
即使我将鬼眼闭上了,依然有力量从我的双眼向外溢出,双眼渐渐乏力,眉心月轮也跟着隐隐发痛。
鬼眼的力量逸散出去后,全部涌入到法杖之中。
我心中很吃惊,也开始有些害怕,索性直接闭上眼睛。但是鬼眼的力量依然向外逸散。
如果就这么无休止地消耗鬼眼的力量的话,很快鬼眼就会使用过度,对我身体的副作用也会随之增加,尤其是对眼睛的伤害。
我倒转过身体,将法杖放在上层阶梯上,并抬脚向它踩去。就在这时,我全身猛地一震,身体忽然一软,差点一头栽下去。
我连忙稳住身体,随即发现手臂上出现两道血痕,各有一条血丝分从左右手臂臂弯通到法杖上。
紧接着就有两道鲜血从我手臂臂弯涌出,顺着血丝向着法杖流去,快速地没入法杖。
它竟然在吸食我的血!
我心头升起一股惊惧,不过很快却又散去,反而涌起一股血肉相连的感觉。
而且这种感觉很舒服,很畅快。就好像是在寒冷的冬天里泡在暖热的澡池中一样,浑身暖暖的,暖得我几乎就要睡着了。
我连忙一咬舌尖,浑身一个激灵,随即两股刺痛顺着手臂涌进身体,身体不自主地颤抖起来。
得赶紧撒手!
我抡起法杖狠狠地砸向阶梯,现在已经顾及不了那么多了。
“咚!”
法杖砸在阶梯上,发出一声清脆的敲击声。随即法杖顶部的月牙闪起一道淡蓝色光芒。
“啵!”
光芒忽然一闪,向外悠然张开,穿过阶梯,延伸到阶梯背面。
“砰!”
光芒之下的阶梯忽然碎裂,紧随着碎裂处向两头延伸,我的脚下和木灵所躺的阶梯一起断裂碎开。
我心头猛地一抽,整个人愣住了。随即就感觉身体向下直落而去。
木灵!
我猛然回过神来,一把拉过与我一同下落的木灵。我刚揽住她,就觉眼前忽然一黑,我连忙睁开鬼眼。
就在我睁开鬼眼的一瞬间,双眼忽然莫名一痛,疼痛瞬息间冲入脑门,鬼眼的视野猛然碎裂,脑袋猛地一震,意识轰然散开。
……
黑暗,无边的黑暗。我想要睁开眼,可是感觉不到我的眼睛。我想动一下身体,却感觉不到我的身体。
没有光亮,没有声音,万物虚无,万般寂赖。
这是哪里?我是什么?
“哗啦!”
凭空忽然裂开一道细缝,光亮自细缝中射了进来。紧接着细缝忽然向两边拉开,就像是一张纸被从中撕开,撕成两半。
纸?
纸又是什么?
“唰!”
光亮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