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睁着眼睛说瞎话,林云今天算是彻底见识过了。
这位刘氏,变脸变得比狗官李诚还快,试问你还能再无耻点么?
林云不想让刘氏借着自己的名义去乱搭关系,很是干脆地撇清道:“不好意思,自从上次我娘一病不起后,我便没了舅舅和舅妈,这位杨夫人,还请注意言辞。”
刘氏没想到林云做得这么绝,一把拉着她来到角落,从兜里掏出五两银子,说道:“我的好闺女哟,你来这里,是为了借钱的吧,喏,我这有五两银子,白送给你,还望你不要拆台,没了百衣堂这笔大买卖,你舅的生意可不好做了。”
在刘氏的观念中,林云处处和她作对,无非是怨恨自己上次没借钱给她老娘杨氏而已,既然是这样,那自己不妨大方一点,咬咬牙,施舍她个五两银子,想必她一个没见识的乡下丫头,见到五两银子应该眉开眼笑了吧。
林云伸手接过五两银子,抛起来,笑了笑,一把塞回刘氏手中,“杨夫人,正所谓无功不受禄,你这锭大银子,我一个小女子,可实在是消受不起。”
“消受得起,消受得起,五两不够的话,我这再加五两!”刘氏看到林云不肯要,还以为她嫌少,一咬牙,给她的银子数直接翻了个番。
小丫头片子,这一回,你总该满足了吧,你长这么大,见过十两银子没有?
林云没有再理会刘氏的动作,径直从怀中掏出两张银票,直接来到韦明跟前,说道:“韦管家,这些银子,是欠你家少爷的布匹钱,麻烦你帮我转交一下给他,至于这位杨夫人,她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就这样了,告辞。”
“林姑娘慢走。”韦明点头弯腰恭送林云出门,这一幕,看得一旁的刘氏目瞪口呆。
我的天,她刚才怀里好像有一叠百两银票,她刚才好像直接给了二百两银票给韦管家,韦管家刚才对她很客气的样子……
这一幕幕看下来,刘氏彻底傻了,连自己什么时候走出百衣堂的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的是,百衣堂这个大客户,从此没了。
……
另一边,林云还清手上的债务后,只觉得是神清气爽。
这几次加工衣服的劳务费,加起来足足达到了一千多两银子,有了这些银子,她可以考虑做很多事情了。
当然,她没忘记欠林大同的那三百两银子,只是现在还钱时限还没到,急什么呢?
林云租了一辆小,往牧田村的方向走去,她要及早跟杨氏和林君汇报今天得到的消息。
哎,实在是没想到啊,故事竟然如此曲折,自己差点就冤枉了一个好人。
林云又想起了和白宁的对话,她赫然发现,自己在这一件事情上考虑得不够周到,也许,是因为涉及到林大志的缘故吧。
林云想到至今仍不知身在何方的林大志,禁不住再次叹了口气。
自己现在有了银两,本来是可以直接出发去找林大志的,可是林大志的罪状还没被翻案,哪怕找到了,也无补于事,现如今,只能寄希望于白宁尽快将秦建救回,重新审理此案,还林大志一个清白。
“小云,你可算是回来了呀。”林云回到村口之时,遇到了正在等人的何郎中。
“何先生,您怎么在这呀?要不要我搭你一程回家?”林云停下马车,热情地跟何郎中打招呼道。
何郎中朝马车的车厢看了看,询问道:“我在这特地等你们回来啊?小君呢?怎么不见他人?”
“啊?特意等我们?出什么事了么?还有,小君最近不是一直在和你学习医术的么?他怎么会跟我在一起?”林云看到何郎中露出着急的表情,好奇地询问道。
“哦,你没见到他啊。”何郎中闻言松了口气,说道:“小君今天早上跟我说要到县城里找你,你连日来做工辛苦,他要熬点参汤给你补补身子。”
林云闻言颇有些感动,说道:“这小子,终于懂事了,懂得痛爱姐姐了。”
说完后,林云再次露出好奇的表情:“不过何郎中,这事你为啥那么着急啊,县城治安还算不错,他的年纪也不小了,哪怕没有跟我一同回来,也不至于走丢啊。”
“嗨,我着急的不是这事。”何郎中闻言摆了摆手,解释道:“小君这家伙要给你熬汤,我从心底为你感到高兴,只是,我刚才在盘点药材的时候发现,我特意给他留的那根参原封不动地放在桌面,相反的,我有一味吃了会中毒的草药不见了,那味草药的形状和参有些相似,我生怕他认错,把那味草药当成是参给你熬汤。”
何郎中说完后,拍了拍手:“不过现在见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等那小子回来,我再跟他好好说道说道。”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何先生,那可得麻烦你好好管教管教他了,日后他若是如此马虎,给人看病可是会耽误人的。”林云闻言,上前给何郎中行了一礼,拜托道。
“好说好说,我会好好教导他的。”何郎中连忙回了一礼,同时说道:“只是这小子今天一大早就去了县城,按说他若是没见到你,现在应该也回来了。”
“拿了有毒的草药,去了县城……”林云闻言,不禁喃喃地自言自语了起来。
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昨天晚上在家里对杨氏和林君说过的话,她那未经证实,便认定白宁是诬陷林大志的受益者的话。
该死!小君这家伙,该不会是故意拿那颗有毒的草药到县城找白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