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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但说无妨。”薛绍僵着一张脸,故作淡然的回道。
李遥见他这般紧张的模样,心里一早就乐翻了,他自是知道,现在大唐的文武百官,皇亲国戚,个个以求自保,免得遭武则天铲除异己,自己突然一下说起他哥哥薛顗,这肯定得让薛绍紧张。
不过话即是说到这儿,李遥也不能停下来。
闷在那儿想了一会儿,李遥这才乐道:“太后,怀义好像是听说,驸马爷这哥哥,可是和琅王爷走的挺近啊!他们关系定是挺好……”
“叔父,你此话就说错了,我哥薛顗可远在封河,哪里能和琅王爷有什么交情呢?你这说的不对。”李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薛绍便是着急的大叫了起来,开口将李遥打断。
大唐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琅琊王李冲可是武则天的死对头啊!两人是谁看谁都不顺眼,若不是李冲势大,武则天可能一早就将之除掉了,谁敢和他走得近,那不就是往武则天的枪口上撞吗?
薛绍如此急着澄清他哥哥与李冲没有关系,那不就从反面衬托出了他心虚吗?所以说,这薛绍毕竟还是嫩了点儿,如果换做是有经验一点儿的,他绝对不会像薛绍现在这般紧张与着急。
李遥乐的呵呵一声笑,又道:“驸马,你这着什么急啊!我不过就随口一说嘛!反正我都是道听途说的,你也知道啦!何必这般紧张呢?常言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这样,反而会让我们觉得,你这是在心虚啊!”
“叔父,你……”薛绍被李遥说的哑口无言。
两人话说到这儿,对面座着的武则天,脸色早已是阴沉到了极点,一向谨慎的她,是绝对容不得身边有半点儿隐患的,李遥刚刚那随口一说,到真是给她狠狠的提了一个醒儿,武则天这阵儿就在心里思考,自己是得好好的提防一下薛家才成。
并不是说薛绍娶了自己女儿,自己就得把他薛家当成是自己人了,武则天现在算是一下清醒了过来,把这事儿给想明白了。
抬头盯着一脸尴尬的薛绍,武则天冷笑道:“怀义刚刚说的,你就当戏言吧!不过哀家好像是记得,你哥哥薛顗那封河县候,好像是琅琊王提拔上升的吧?这事儿,哀家没有说错吧?”
“这……”薛绍再次傻眼。
“那这样吧!本太后就给你哥哥升个官儿吧!”薛绍再次哑言,武则天突然是伸手轻拍一下身前长案,对薛绍说了这么一句。
薛绍心里咯噔一下,额头上立马冒起豆大汗珠,心里彻底的慌了,往往武则天说出这种话的时候,那就证明她已经将要升官这人列入黑名单了,以后只要这人有任何不利于她的动向,绝对会被她想方设法的除掉。
她就是这样一个手段狠辣的女人,这一点勿庸置疑。
李遥见薛绍闷在那儿连话都不敢说一句,他又是配合的乐道:“那太后,不知你想要给薛顗升个什么样的官儿呢?”
“堂堂大唐驸马爷的亲哥哥,怎能只做一个封河县候呢?这样吧!把他调去济州做剌史吧!这样的话,他的官职就和狄仁杰一样大了,济州离着荆州不算很远,两人还能相互照应,这挺好的。”武则天低头想了一下,她才长长的说了这么一句。
李遥当即瞠目结舌。
历史上记载,说薛绍和李冲一起造反讨伐武则天的时候,他正是在济州做剌史,刚刚得知薛顗现在是在封河做县候的时候,李遥还有些惊讶,认为是不是史官记载错了,可他现在才知道。
原来薛顗做了这个济州的剌史,这一切都是拜自己所赐,也就是说,历史上的薛顗成为济州史,都是因为自己所伴演的冯小宝这个角色,现在在武则天面前说的这一番话而导致的,不知道薛顗要是知道了这事儿,他心里又会做何感想。
而李遥,他并没有见到过薛顗本人,并不知道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但就单从他敢和李冲一起起兵讨伐武则天这点来看,他肯定都比眼前这个薛绍有种,说薛绍就是一倒霉蛋与软男人,那亦是不为过,薛顗自然比他强上不止一倍。
正当李遥座在那儿,心里想着这些的时候,他身旁座着的薛绍却是早已傻眼了,还是太平公主绕手到他身后,轻轻掐了他一下,他才反应过来,赶紧的向武则天跪拜,并谢道:“薛绍代哥哥,谢太后大恩。”
“不用谢了,一会儿午膳过后,哀家就命婉儿拟旨,八百里加急送往封河,让你哥尽快去济州走马上任吧!”武则天淡淡的挥手应道,一脸的不以为意。
薛绍忙不迭点头,心里慌张不已。
李遥看得直摇头,更是在心里看不上这薛绍,就这么点儿事就把他给吓成了这样,你让李遥如何能看得上他呢?
而接下来的这顿午膳,薛绍可谓是吃的胆战心惊,席间他是一句话不敢说,只有闷头往嘴里送着东西,到是李遥座在武则天旁边,一边吃一边和武则天聊天,两人到是聊的有说有笑,开心不已,还把太平公主都给凉快到了一边儿去。
直到一个时辰后,午膳吃完了,薛绍这才赶紧的和太平公主一起告退,着急的离开了内阁,回去了薛府,薛绍一回到薛府,便是连忙找到了自己老爹,把这事儿给他说了一遍,他爹比起他,自然是要淡定的多,也没多说什么,就去写了一封家书,派人先一步的给远在封河的薛顗送了过去。
皇宫内阁之中。
薛绍和太平公主刚走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