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在那张桌子上点上一根足以照明的大蜡烛,再将四面的窗户都闭紧,这样外面的人就看不到里面,而我,却可以在安静的环境下听到外面的人行走的脚步声,以此推论他们来这里的时间多长,从而确定我可以伪装到什么程度。..”
“能做到这一切以后,我便可以自由的在**与那张桌子之间来回而不被发现。”
听完他自己的衅谋,楼月馨危险的眯着眼睛,“的确高明,这样一来,如果绿儿问起你为什么要门窗紧闭的时候,你大可说是因为和我之间的约定,这样一来,我就成了你委屈自己的罪魁祸首。”
她揪起欣的小耳朵,“好啊你,小小年纪不学好。”
“哎呦,”欣不由己的跟着楼月馨抬起的手而从**上站起来,“月姨母坏,月姨母坏,姨母不是好人。”
楼月馨都快被这孩子闹腾死了,怎么一会这个一会那个,她放开自己抓着他耳朵的手,其实也没怎么用力,这孩子怎么叫的跟杀猪嚎叫似的。
这会又说自己是坏人,这频道跳得实在太快了。
“说说,我这个姨母又怎么成坏人了。”没办法,谁让自己就这一个侄子,不疼他疼谁。
“不管,姨母就是坏人。”话说着,欣眼里竟隐隐有些泪珠,“欣把自己的计谋告诉姨母那是因为欣信任姨母,想要亲近姨母,并没有旁的不轨之心,可是姨母听到之后,却竟拉扯欣的耳朵,真是可恶,可恶,我以后再也不要信任姨母了。”
孩子的话让楼月馨不禁后悔起来。
原来是这样。孩子是想要跟她分享,但她作为成人,便习惯于用长辈的心理去教育孩子不可妄为,不可小小年纪不学好,反而忽略了衅谋之下,因孩子告知而潜在的信任。
明白之后,她僵住了,理智告诉她,也许她该为刚刚的行为对欣道歉,但同时,欣本身的作为又是不对的,她如若道歉了,是否会让欣变本加厉?
孩子正在成长的阶段,很可能一件事就会扭曲他们的价值观。
这是一忱赌,谁知道他会不会因此变成一颗歪脖子树。
僵持之下,气氛太过沉默,孩子敏感,哇的一声就哭了,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楼月馨先是毫不理会,她想起她小的时候,现在再回想,真想抽当时的自己几耳光。
虽然有理有据,但还真的没那么大委屈,就是可能孩子的时候经历的少,认为见过的那几个长辈就是自己的天,被自己的‘天’给骂了,心是软的,无论如何也得会塌一个角。
她内心叹了口气,终是往前朝欣走去,轻轻拥他入怀,“别哭了,别哭了,欣乖,刚刚是姨母错了,是姨母误会了欣的心意,下手没有轻重,这耳朵还痛吗,姨母下次再也不这样了,啊,欣乖啦,不哭。”
她轻声缓气,发誓这辈子都没这么耐心的对过一个人,这个孩子绝对是来克她的,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