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一章序号写错了,错就错叭,所以这章是(4).
_________
大危机!
***
术士立刻理解了现在的状况,而寄居在他身体里的灵魂反应居然也不是很慢,而且他们一对视就意识到了他们现在的情况,尤其是克瑞玛尔,他可算是有点明白过来了——术士可以看到自己的房间,克瑞玛尔当然也能看到自己的,看着这个熟悉的房间,他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如果这是一个游戏或是cg,他倒挺愿意打五星,但如果这是现实,他可以选择负五星吗?
术士看着克瑞玛尔从床榻上一跃而起,冲向......自己,或说是自己身后的房间,但,就像他意料中的,克瑞玛尔就像是穿透了一道幻影那样穿透了他,还有另一个世界的投影,他试探着伸出手,触摸自己留在床榻边缘的小雕像——它隐藏着一个触发性法术,他的手穿了过去,雕像无动于衷。
“看来我们需要谈一谈了。”术士说。
“看来是的。”克瑞玛尔沮丧地回到床边。他用的是格瑞纳达语,这让术士有点惊讶又有点安慰,毕竟谁也不想被一个白痴傻瓜占据了身体,尤其是现在的他,还有一步走错就有可能丧命或是更糟糕的术士塔,以及延伸出去说的话,米特寇特,凯尔门与凯尔丝,新王,以及格瑞第与她的红龙子女们。
“你是怎么掌握这里的语言的?”术士问:“法术、卷轴还是魔法用具,或是你自己的头脑?”
“这里的语言有什么问题吗?”克瑞玛尔用那种会让人想要扼死他的天真口吻回答道:“我听起来全都是普通话。”
术士沉默了一下。
“你说什么?”术士用龙语问道。
“我说我能听懂这里的话啊,”克瑞玛尔说:“不是普通话?”
术士指了指屋梁上的文字:“能看懂?”
“万龙之母格瑞第?”
克瑞玛尔必须承认自己有点迟钝,但就算怎么迟钝,也能从空气中嗅出一股酸溜溜的味儿。
“我学习了你们的语言。”术士骄傲地说:“英语,还有中文。”
克瑞玛尔立刻捧场地小海豹鼓掌。
“那么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克瑞玛尔问:“我们能不能换回来?”
“有点问题,”术士说:“我正在研究。”他应该怀疑这个人,但说真的,这家伙与洗手盘里的水没什么差别,又清又浅,一眼就能看到底......等等!
“你先告诉我,”术士说,“我不在这里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然后他看到那家伙令人不安地转开视线,又讨好地笑了笑:“......没有什么很大的事情。”
“告诉我,”术士说:“除非你想死。”他停顿了一下:“无论怎样的事情,怎样的细节,我都想要知道。”
“呃......我想,你大概要知道一下......你大概......我是说啊,您的导师......”
“我的导师是卡欧兹,”术士的心底深处涌出一丝浓重的不安:“她与我不是非常亲近,”还在试探阶段:“她让你做什么了?抄写卷轴?绘制法阵还是召唤恶魔?”
克瑞玛尔搔了搔自己的脸:“一定要说的话,”他看向屋梁:“召唤恶魔的人好像是她啦。”
“她让你旁观?”术士立刻紧张了起来。
“好像不是。”克瑞玛尔再蠢,也能看得出那时候他在阵法内,卡欧兹导师在阵法外,“她好像想让我和......和她爸爸签订什么契约来着,”他抬手比划了一下:“我不太清楚那是什么啦,但看上去像是一只无毛猫,六条腿的,头两只爪子像是螃蟹的钳子。”
“迷诱魔。”
“什么?”
“一个邪恶的大恶魔,”术士简单地解释说:“但我看你还在这里?”
“这个......”克瑞玛尔就很详细地和术士说了之前的事情,过程有点复杂和啰嗦,毕竟那时候他们像是绕口令般地对喊了无数次,至少克瑞玛尔完全不记得具体的次数,就算术士要求他也没法儿记得清楚。
“那么说,”术士心情复杂地说:“卡欧兹导师是自己走进法阵的喽?”
“她确实有些激动。”那个法阵又太大。
“她还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克瑞玛尔说:“但你要知道,总是重复一句话挺无聊的。”
“你很幸运,”术士说,如果不是卡欧兹法师被警告过,她绝不会耗费那么长的时间在“他”身上,他大概也能明白格瑞第与新王的想法,就像骑士们会将利剑插入沙子磨砺那样,一个能够在五十年的血战中,没有被恶魔吃掉也没有被魔鬼摧毁的术士会是一枚很好用的棋子,换了他他也会这么干,问题是——只怕格瑞第也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个一片空白的蠢货近似于玩笑般地从卡欧兹导师这里获得了一场胜利。
“真挺可怕的。”克瑞玛尔说:“幸好他说了五十年,嗯,我们大概用不着那么久吧,”他充满希望地瞅着术士:“我们......嗯是说,等我们换回来了,你也不用太担心,五十年哩,到那时候说不定他都忘了。”
“迷诱魔只要愿意记得就不会忘。”除非它在无底深渊被杀死,成为劣魔。
克瑞玛尔举起手:“但你的导师回来的时候......也很老了......吧。”至少你可以毕业啦。
术士一眼就看出了他的言下之意:“很可惜,”他说:“五十年对于你们很短暂,但对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