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戴尔只来得及一把将被法术的力量推向自己的兽化人,他的手指在因为覆盖着鲜血的皮肤上滑动,几乎插入了那个深邃的伤口魔法指挥着的利刃在空中舞动,也许就在下一刻,它们会再一次进攻最小的有翼兽化人侥幸没有在第一时间丧命,完全是因为她的翅膀上同样有着秘银的外骨骼,它们阻止了刀刃的劈砍,但刀刃在无法奏效的时候向一侧滑去,而后刺入到羽翼根部的地方,这还要感谢那些恶人,因为他们遵守着凯尔丝的命令,要让克瑞玛尔,她所不承认的弟弟,他殿室里的每个人都要经受尽可能久的折磨,甚至他们的灵魂也无法得到安息凯尔丝这次还带来了一个死灵法师,他会将这些人类的灵魂搜集起来,做成灵魂宝石,装饰在她的腰带上。
走在凯尔丝身边的还有两个红袍术士,是她最新搜集的情人,他们年轻,尚无显赫的地位,所以为了献媚于这位殿下无所不为,更别说他们本身也很喜欢蹂躏那些凡人或是不如他们的弱者这片刀刃原本应该撕裂兽化人的一片羽翼他们当然知道那是她们最敏感的地方。短暂的挫败让施放这个法术的术士露出了羞恼之色,而他的敌人则嗤笑了一声,他近乎于卖弄地投掷出一个法术,魔法的力量呼啸而至,带着毒液和恶臭,但那个从装束上来看就像是一个伊尔摩特的苦修士的男人抬起手来,柔和而明亮的光芒从他的手掌上散发出来,形成一道璀璨的光幕,无论是有毒的雾气还是舞动着的刀刃都被阻隔在外。
“他不是堕落了吗?”红龙之女饶有兴致地看向灰袍,“为什么他仍然可以使用罗萨达的力量?”
“两个可能,”死灵法术说:“他要么欺骗了我们,要么欺骗了他的神灵。”
“看来前一种可能性更大一些,”凯尔丝说:“你觉得那个杂种想要做什么呢?他让一个崇拜其他神祗的牧师进到了格瑞纳达的王都,在母亲的脚下,如果这个牧师想做些什么,”她说:“那可是环绕王都十周也无法宽恕的罪过。”
死灵法师沉默不语,红龙之女当然可以将一个龙裔,还是一个与格瑞第有着紧密的血脉联系的龙裔称之为杂种,但他不能,法师尤其是死灵法师固有的多疑和谨慎让他的嘴巴闭得紧紧的,就连一个多余的字也不说,但他能够保持安静,凯尔丝的情人却没有,在法术失效时候,他们的神情变得更为狰狞。
“我最近学习到了一个法术,”一个术士说:“它能够抽空皮肤里的血肉、骨头和内脏,却能将受术者的灵魂固定在原有的皮囊里,如果需要,它们甚至还能动作和喊叫呢,”他殷勤地说,“看看那些塑像,我的殿下,我们可以为它们增添一些新的同伴。”
死灵法师转开视线,这个法术本来是死灵法师们的专属,但让红袍们看见后,他们就亟不可待地将它化作了他们的法术,他对这个倒没什么太大的意见,在术士这里这个法术或许还能说新鲜,但在七十七群岛它已经成为了学徒和弟子们相互耍弄的玩具了如果说这个位面还有什么存在对法术研究有着非同一般的执着,除了这些灰袍与骨头之外大概就没有别人了,毕竟绝大多数巫妖都是为了将自己的寻索之路继续下去而甘愿耗费巨大的心力、资源,以及还要冒着变成白痴与幽魂的危险进行转化仪式的,在被赤色的海洋包围着的岛屿上,几乎每天都有新的法术产生,只不过它们不是因为种种缺憾而被弃置就是暂时不为人所知。
而这个可爱的小法术,虽然因为不够创新,以及不够强大被大多数不死者束之高阁,但意外地很受七十七群岛之外的人欢迎,就他知道的,“银指”盗贼工会的几个分部里就有着这样的完成品,据说是为了震慑那些盗贼学徒,敌人而特意雇佣不死者们制造的说真的,他更愿意在一个盗贼的房间里看到它,而不是在这里,被一个蠢货用来取悦情人,魔法又不是蛋糕或是花朵,他完全可以用一枚昂贵的宝石胸针来达成同样的目标。
但凯尔丝显然已经被取悦了,她在没有露出笑容之前,就像是一尊美艳而严酷的白银雕像,但她真正地感到高兴的时候,她继承于红龙的眼睛与身体就会显示出不同于凡人的地方她的菱形瞳仁收缩了起来,它看上去就像是一条黑色的线,而金色的部分占领了几乎所有的虹膜,当她注视着你的时候,你可以看到小小的自己在燃烧着的赤色火焰中颤抖,巨龙的威压与女性的魅力毫无缝隙的糅合在一起,她让你想要跪伏在她的脚下,但又想要征服和蹂躏她,这种复杂或说相互冲突的激烈感觉几乎可以征服每一个男性灰袍例外。
他只是很乐于看到他人露出丑态而已,至于这个他人是谁,是人类,还是龙裔他都不在乎,更正确点说,他来就是为了看看……啊,笑话以及……嗯,他一直非常想念的那个孩子灰袍当然知道他已经离开了格瑞纳达,但后者留下的痕迹依然可以告诉他很多事情。
“据我所知,”另一个术士适时地嘲弄道:“要施展这个法术有着一个不可或缺的前提,”他说:“首先你要得到一个不会飞起来也不会逃走的原材料。”
确实,在他们相互竞争的时候,那个牧师和他保护着的有翼兽化人已经逃走了。
“您什么也不做吗?”凯尔丝不悦地问,而灰袍只是耸了耸肩:“契约,”他提醒说,“我亲爱的孩子,契约上是明确了工作内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