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一百年后它从无底深渊中爬出来的时候已经忘记了这件事儿,”瑞卡笑吟吟地说:“不然瑞意特,你以后大概就很难召唤到这么愚蠢的小东西啦。”
“比起这件事情,“瑞意特恶狠狠地说:“我更希望你能解释一下你的行为,”她威胁般第将手放在她的腰间,那里悬挂着秘银的尖头锤,以此来提醒她的兄弟。她不但是个术士还是格瑞第的牧师,她不再是那个卑微而虚弱的女孩儿了:“你的计划似乎并不那么完美。”更确切点说,像是故意不让它这么完美她曾坚持过要将伯德温残余的手脚全部斩断,但她的弟弟坚持让他完好地待在监牢里。理由是如果他们的陷阱与法术都无法控制住那个法师的时候,一个完整的人质能够起到半残的人质无法祈祷的作用,但事实是,伯德温能够如此简单地从他的牢狱里逃走。瑞卡的阻扰在其中起了不小的作用。
她用怀疑的眼神看着瑞卡,相对于瑞卡,她对这个计划的成功抱有更大的渴望。那个黑发的施法者身上的东西,对于瑞卡来说是额外的利益,对她来说还包括了之前的损失,一旦原先的目标能够达成,她的收益将是双倍的。
“你想干什么?”瑞意特质问道。
“我还能干什么呢?”瑞卡无可奈何地说:“我承认我的计划确实有所欠缺,但我最亲爱的姐姐,难道你还以为我会站在与你敌对的立场上吗?就算是发疯,我也不会去和一个精灵厮混在一起,更不会向一个人类屈膝……”
“这可不好说,”瑞意特讥讽地说:“不久前,你还在给他们唱歌儿呢。”
瑞卡举起双手表示投降,并向瑞意特鞠了一躬:“别讽刺我了,姐姐,”他柔声说,在需要的时候,他的声音可以与精灵相媲美,也因为如此,他经常以吟游诗人的身份来掩护自己在人群中行走,除了伯德温,也有无数的贵族与国王称赞过他的歌声,被他的外貌与歌声打动的芳心更是不知几几,即便是现在,是瑞意特,是深深地了解这具俊美的皮囊下装着何等黑暗与邪恶的灵魂的血亲,也无意识地微微放松了戒备:“难道他们能够给我比你更多吗?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们身上有我要的东西,难道一个精灵会毫无芥蒂地接纳一个红袍吗?”
这倒是事实。
“而且我们还有李奥娜,”瑞卡说:“她的身份可是一块再好也没有的筹码,如果我们无法从那些人身上获得我们想要的东西,高地诺曼的新王也会付出让我们满意的报偿的想想诺曼的国库,我不觉得有什么能比一个国家的宝库更珍贵的了除了伟大而永恒的格瑞第的殿堂。”
“这句话最好别说第二次。”瑞意特警告他说:“我神可不喜欢有人提起这个,你应该庆幸你是我的弟弟。”
之后她犹豫了一下:“你觉得李奥娜……现在的位置是否妥当?”
“去看看好了,”瑞卡说:“我觉得如果可以,直接与那些人谈判也不是不可以。”
“李奥娜?”
注意到伯德温在看到自己后先是无比喜悦,随后又有些迟疑李奥娜抚摸了一下脑后,她的头发在逃亡途中就修短了,就连佣兵中的女性也很少将头发剪短到犹如一个男性,但这个形状确实更适合李奥娜而不是诺曼的王女,但伯德温看到她的头发又突然变长了,虽然还没到还在诺曼时的长度,但现在的头发足以垂落在肩膀上,而不是如原先的那样只至耳根。
她在离开安芮的房间之前,安芮给她喝了一小口药水,在药水的作用下,她的头发只用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垂到了膝盖的位置,安芮的侍女将它们剪了下来,安芮解释说这将用来迷惑那些监视着她们的人,具体如何操作李奥娜不是很清楚,因为披上一件深灰色的斗篷过后,她就被送出了堡垒,在门外有装扮做佣仆的骑士接应,他带着她一路疾行,穿过无数肮脏阴冷的街巷,在能够看见白塔的外城墙时他停了下来,没等一会儿,被另一个骑士带来的伯德温等人就和她再次重逢了。
“抱歉,”在那些骑士离开之前,伯德温叫住了他们,曾经的领主手按肩膀向他们行了一个礼:“您们是否知道我们的法师克瑞玛尔现在怎么样了?他知道我们在这里吗?”
“正是他和我们约定了这里,”骑士之一说:“但我不知道他现况如何。”
另一个骑士向前走了一步:“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您们的朋友,精灵凯瑞本……”他看了一眼李奥娜的怀抱:“应该已经与他汇合了。”
众人的神情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