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心系对院的故事,也不知道说到哪里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心不在焉道:“怎么会——你们这些丫头片子,就知道欺负老实的大宝。大宝放心吧,只要你来找飞姐,飞姐都会跟你玩的。”
“那,你呢?”大宝可怜巴巴地看了一眼郑珠宝。
郑珠宝歪着头,长长的头发甩在身后,凯肩夹袄,多了些俊秀之气:“你不像个孩子一样哭鼻子缠着飞姐了,我自会允许的。不然你飞姐每每见你在哭,倒以为是我欺负了你呢。”
大宝立马就变了脸,泪仍在,笑如花:“不会不会,爹爹说了,成了亲,大宝就是男子汉了。”
郑珠宝看了看我,道:“我与你飞姐有话要说,可不准哭鼻子要找她了。”
大宝立马就松开了我的手,将我推向了郑珠宝:“说说说,你们女儿家家,总有一堆的事儿说,我才不会哭鼻子了。”
郑珠宝拉着我向门房走去,我突然发现,她变得开朗了许多,笑起来的时候,眼里是有笑意的,而不是勉强牵扯出来的笑容。
弯过廊道,离后院有了些距离,郑珠宝停下问我道:“怎么了?看你神色不喜,像是有许多牵挂,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说罢她头轻轻向大院方向点了点,意思是问我大院里是不是说了什么让我挂心的事。
郑珠宝的确是个心思细腻的人,我点头道:“恩,前院有些事情,听到一半没听完,心里有些堵。”
郑珠宝道:“我能问什么事么?”转一念她又苦笑,轻声道,“或许,不方便?”
我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道:“没有不方便,不过是些旧事,与我爹失踪有关。”
郑珠宝瞪大了眼,严肃道:“那一定很真是坏了事。那你现在赶紧回去吧,时间不久,应该不会落下很多。”
我想着刚才临走前,韩三笑哄劝我走、宋令箭主动起身送我走的表情,竟有些不是滋味,喃声道:“或许,接下来的真相,我不该知道……”
郑珠宝皱眉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爹是怎么失踪的么?燕错也是——这些积怨,总需要个了结吧?”
我茫然看着门道,不知进退。
郑珠宝拉起我往前走,道:“我知道这主院毗邻处有个废置的杂物间,与主院同墙而砌,你若想听到主院说话,在那杂物间中就能明白听见。或许你有顾忌,但我不想你失了这个机会——毕竟,故事经过不同人的演绎,是会变质的。”
最后一句,她说得意味深长。
我点了点头,跟着她往那杂物间走去。
一靠近杂物间,的确就听到主院云娘的轻声细语——
屋内灰尘落立,但还算整齐,我们找了最靠近主院的那面墙,小心翼翼地对坐下来,院里有耳朵极尖的宋令箭与韩三笑,我们都怕被发现。
主院的声音清晰地隔墙传来:
【……她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雍容华贵,却的的确确的老了许多,头发不如从前乌黑,脸颊也不似当年光滑,眼角皱纹纵生,手上青筋突显。
“我每天都花很多的时候去想,去搭建回我们同胞所生的心有灵犀之桥——我的好妹妹,你果然还没有死,你过得,还不错嘛。”云清拨出桌上花瓶里的一朵花,用力地掐了一下,汁叶飞溅出来,在她干净贵重的衣服玷上了绿污。
她狠皱了眉,将花用力扔回了瓶中。
“你为什么,要找我?”云淡与生俱来的,对自己的姐姐畏惧多过尊敬,此时已经全身发抖,连话都说不清楚。】
完了,果然是云清这恶鬼,又找上云淡了?!
看来之前她装成云淡吓我们多次,云淡都还不知道,以为是镇中人因不满她的行为而做出的泄愤之举——
云清为什么要这样?就像猫逮着耗子要戏耍一番才开心么?
她们可是亲姐妹啊!
郑珠宝一脸云里雾里的表情,但还算镇定,她从故事的中间开始听,自然不懂了。不过她心思细腻,一定很快会懂的。
【正当云清在用自己的眼神生吞活剥云淡的时候,原外响起了谈笑声。
云清狠厉地转身看去,云淡趁机夺门而逃!是的,对于这个早就没了灵魂的姐姐,她只有害怕得落荒而逃的份。
云清也马上追了出去,只是她没有想到云淡没有向前跑,而是绕到了屋后,倒是她跑到原中,被原外进来的人叫住了!
云淡见云清没有追来,松了口气。
原外进来的是严父血与黑俊,他们将云清当成了云淡,正好奇地看着她有异于往常的装束。
云清暂时还没有摸清来人底细,又不敢打草惊蛇,只好与他们虚绕扯话。
云淡看了看他们,心想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心中挂念云博,偷偷摸到屋后,推开窗子一看——
云博,云博不在房中——
他去哪里了?!
云淡急得手足无措,这时她听到外面的声音越来越靠近,云清也不知道先前跟他们说了什么,黑俊显得很激动,很气愤,严父血则一直在劝解。
“不可能的,大哥他不会这么做的!”很快的,本在劝解的严父血突然怒了,大声道。
云清哭泣道:“我知道你们都不会相信,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更知道,就算我说出来,根本也没有人相信……我不想再这样过下去了,请你们,让我